這也是鄭亮的主意。
武功當然不知道,鄭亮可是這張延年的得意門生呢。
遠遠看到城門口都是郭君的人,武功納悶,這城裏的巴魯呢?
進了城武功才發現這整個城裏都是郭君的人了,原來劉連長他們駐紮的地方,現在也是郭君在住著,到了大院裏,眼睛不自覺就往廂房望,手也不覺捂住了肩膀。
他記得紅袖那個女人在這個院子裏打了他一槍,記得取子彈的時候自己是怎麼用力抓著朱葛的腳,也記得是怎麼親的那教書的羞紅了臉,就連取子彈時候的疼痛,他都記得真真兒的,全都算在巴魯軍頭上等著報仇呢。
張延年跟幾個團長在屋裏研究一番後,做了部署。
每個團分出二百人,駐紮在縣城東南西北四麵距烏雞縣最近的鎮子上。
鄭亮主動提出要去烏雞鎮,張延年似乎看出了什麼,隻說要讓他好好養傷,就把人留在城裏。
武功所在的團恰好被分到了烏雞鎮,他以為全團上千人,這二百人裏不會那麼巧就挑到他。可偏偏,就是有他。
其實這也是張延年的意思,把這個禍患留在身邊,沒等鄭亮的傷養好估計就得去見閻王。
武功不願意,直接要見張延年,可人家衛兵說了,旅座一路行軍累著了,不讓人打擾。又聽說鄭亮的團是副團長跟著走的,頓時明白了。
武功發現,似乎總有人在刻意盯著自己,鄭亮住的那間屋外,也多了兩個把守的。
趁沒出發之前,武功找到正給戰馬釘腳掌的獸醫。
“我要跟著去烏雞鎮。”
“啊?那……”獸醫結巴了,這朱葛先生可就在鎮裏當鎮長呢吧?這麼去了,不是又碰上了?
“那姓鄭的就在這院子右手邊第一個屋裏,我好像被盯上了,有機會,你殺了他。”
“大當家的,您放心,咱們的大仇人,我一定得殺。”獸醫狠狠說道。
快到烏雞鎮的時候,武功一直想著怎麼躲著教書的。他知道自己心裏有啥都藏不住掖不住,對那個教書的又愛又恨,自己也鬧心的荒,見了麵指不定又做出什麼事兒來。於是武功下了決心,不管怎麼著,半夜他非得潛回去殺了那姓鄭的,完後帶著獸醫鐵蛋,一走了之,找個地方另立山頭去。
可一直進了鎮,住進了保安隊的大院,也沒見鎮長出來迎接。
不巧的是,武功他們住的地方,正是當時幫著巴魯打鬼子那晚,他強/暴朱葛的房子。
武功一進去那屋,腳底下就像有地雷,一步一步走的沉重,肩上被咬的地方還留著那人的牙印兒,進、入那人時身心的滿足感似乎像是一隻貓,在他心上一爪子一爪子,抓的他又疼又癢……
他承認,不管怎麼著,他對這教書的是真恨不起來。
吃午飯的時候,聽前來幫忙打點的人說,他們鎮長臥病好幾日了,不方便出來。
病了好幾日?武大當家的再也坐不住了。
吃晚飯就著尿遁,直接進了朱鎮長的家。
反正他臥床病著呢,就隔著窗戶紙看一眼死沒死,看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