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嫣目光一閃,唇角一彎,笑的誌得意滿。
她的手還沒碰到離嫣,離嫣自己先倒下來。
但是,從後麵看過去,就是她推了離嫣一把。
這種伎倆,一次又一次的用,她屢試不爽啊!
啪嗒啪嗒的快門聲從身後傳來,好幾個記者外加一群影迷,把薑荏兮團團圍住,一個勁兒的問她為什麼推離嫣。
而離嫣坐在地上,捂著肚子泫然欲泣,一個勁兒地喊著肚子痛,肚子好痛。
影迷們慌忙地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恨不得摁著薑荏兮指責她惡毒,壞心。
薑荏兮對眼前混亂的情景,感到絕望,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做壞事的是離嫣,來找茬的是離嫣,而且,這裏還是她居住的地方啊,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離嫣的那一邊,為什麼一張張不斷開合的嘴巴,都在無情地指責她道德敗壞,惡毒不堪?!
她才是最冤枉,最難受的那一個啊?!
所有人匆匆忙忙的護著離嫣離開,隻剩下薑荏兮站在自家門口,滿臉的惶然!
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到底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離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鬧夠?!
薑荏兮握緊雙拳,真的很想,很想殺人!
這樣的念頭一產生,就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讓她難受不已。
皺紋男和絡腮胡回來的時候,已經鬧過了,屋子裏,隻有薑荏兮摔碎的煙灰缸碎了一地。
薑荏兮蜷縮在沙發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兩個人麵麵相覷片刻,然後,皺紋男上前,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薑荏兮頭也不抬,隻是很簡單的回答,“皺紋男,我想殺人,怎麼辦?我想殺人。”
皺紋男和絡腮胡都是一愣,兩個人對視一眼,敏銳的覺察到他們出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絡腮胡問得直接,“誰來過?!”
薑荏兮不語。
皺紋男卻吸了吸鼻子,然後皺眉道,“好熟悉的香水味兒!”
“是離嫣,對不對?!”絡腮胡已經說了出來。
薑荏兮還是沉默。
絡腮胡不耐,“那個臭*!”
皺紋男撞了絡腮胡一下,示意他說話差不多點兒。
絡腮胡卻眉毛擰地麻繩一樣,半晌又疑惑,“她怎麼會找到這兒來?難道,她還在打主意?”
“你怎麼會找來?”薑荏兮並沒有讓她進房間的意思。
皺紋男也是一驚。
薑荏兮卻抬頭,“她是故意的,故意來示威挑釁。她故意安排了記者和她的粉絲,在我怒極推她的時候,她就故意摔倒了。明天的報紙,一定會很精彩的。我想,我的臭名昭著,又會更上一層樓了。”
“那個臭娘們兒,滿腸子的壞心眼。我們跟她一起混了那麼久,最了解她了。她就是條美女蛇”皺紋男直腸子,逮著什麼說什麼。
下一刻就被絡腮胡狠狠地剜了一眼。
“奇怪了,我們出入一直很小心,附近也沒看見什麼可以的人,她到底是怎麼找來的?”
“是啊!”
兩個男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絡腮胡的手機突然叮叮地響了兩聲,顯然是信息。絡腮胡拿出來看了一眼,罵道,“媽的,又是一零零八六,這些垃圾信息沒完沒了的,恨死人!”
薑荏兮陡然想起什麼,立刻道,“你們開機了?!”
“當然,都解除禁錮了,還不開機,那留著手機做什麼?”
薑荏兮抿了抿唇,說,“我知道她是怎麼找來的。你們仔細想想,當初,你們綁架我的時候……”說到這個三個人都有些不自在,到底還是有那麼點兒疙瘩的,“想要自行向秦景宴勒索錢財,那個時候,你們應該還沒告訴她你們得手的消息吧?”
皺紋男和絡腮胡滿臉驚訝,這才留意到,那個時候,離嫣的到來其實很蹊蹺。
“沒有。”
“那就錯不了了,你們的手機上有跟蹤器和監聽器。”
薑荏兮肯定。
兩個男人也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靠,這*給我們玩兒著貓膩!”
“既然都弄明白了,趕緊把手機換掉!”
皺紋男說。
薑荏兮搖頭阻止,“先別換。我想,她既然明目張膽的來了,那麼監聽什麼的要麼對她已經不重要了,要麼就是轉移給別人了。”
這個別人,三個人心裏都一清二楚,除了歐陽宏不會有別人。
“要不要……”絡腮胡猶豫著說,“要不要跟秦先生說一聲,讓他多派幾個人來保護你。如果是歐陽宏還沒死心的話,單憑我們兩個,根本就應付不過來。”
薑荏兮搖頭,“不要,沒有那個必要的。”
薑荏兮其實,隻是不想再和秦景宴瓜葛而已,而她潛意識裏排斥著自己對秦景宴的在意,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很介意他和離嫣之間的關係,更介意他和離嫣有了孩子!
就算被歐陽宏抓去槍斃了,她也不願意與任何和離嫣有染的男人產生任何糾纏!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秦景宴!
皺紋男和絡腮胡對薑荏兮的固執和堅持,表示無奈。但是,最後,也隻能尊重薑荏兮的意思。這個女人的頑固,他們相處這幾天,已經充分見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