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她的一些*八卦,其中一個就是她曾經家境貧寒,在夜總會做小姐,後麵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信息。薑荏兮沒耐心看下去,隨手把雜誌扔一邊去打算睡覺。
可剛關了燈躺下,外麵就傳來啵啵啵地敲門聲。
她突然就緊繃起來,猛地彈坐起來,開了燈。
她可沒有什麼要好到晚上都來拜訪的朋友,更沒有約會過誰,要說心裏不怕,怎麼可能啊!
要不要開門?她坐在*頭沒動。
但是外麵的敲門聲卻大有不敲開門就決不罷休的架勢,而敲門聲也敲得她心裏更加慌張。
穿好鞋子,她甚至把廚房裏的菜刀都拎了出來。
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抖著手開門。
門外,秦景宴雙手插在兜子裏站著。
見她開門,既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把菜刀背到身後,小心地問,“你怎麼來了?”
秦景宴還是不說話。
薑荏兮這才發覺,此時的秦景宴有些奇怪,以為是喝酒了,可下意識的吸兩口氣,也並沒有任何酒精的味道。
“你到底怎麼了?”
薑荏兮問。
“荏兮……”秦景宴終於開口,可是,聲音並不高,甚至帶著幾分恍惚的味道,“怎麼辦,我想你了。”
薑荏兮心中一跳,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似乎就要將她淹沒,而她隻是咬著下唇,不斷地提醒自己,薑荏兮,你清醒點兒!不要被秦景宴騙了!他一定……一定是又在搗鼓新的陷阱等著你跳!如果你動了心,示弱,那麼,你就會死的屍骨無存!
“你走錯門了,你想的人,不在這兒。”
她冷冷的說。
然後毫不猶豫地關門,秦景宴竟然沒有阻止,關上門之後,她還擔心他會繼續敲門。所以,並沒有回去,而是坐在椅子上,等他在敲門的時候,好好說道說道。
然而,她關上門之後,敲門聲就再也沒有傳來。
等她開門的時候,門外已經空空如也,甚至讓她懷疑,剛才秦景宴到底有沒有在門口出現過!
重新躺回被窩裏,薑荏兮思緒亂飄怎麼也睡不著。
她想不明白,這個時候,秦景宴跑來敲她門,居然隻是為了說一句,他想她了麼?而且,秦景宴的狀態,真的很奇怪……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晚上居然做了夢,夢見自己陷入巨大的泥潭裏,怎麼也爬不出來,不管怎麼呼救,都沒有人能聽見,一個兩個三個……無數的路人從身邊走過,就是沒有一個人看向自己。
他們都那麼冷漠,冷漠的讓她絕望!
終於,有一個人停下來,蹲在泥潭邊上,她大喜過望,抬頭望過去,蹲在泥潭邊上的人居然是紀巧兒,紀巧兒的嘴裏長出獠牙,惡毒地說,薑荏兮,你怎麼還不死,要不是你,我和秦毅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如果不是你,秦毅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著手指一指,指向不遠處。
她順著紀巧兒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秦毅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整個人像是癡呆症患者一樣,不是發呆就是對著她傻笑!
她驚恐地搖頭,大喊著不會的,不會的,秦毅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紀巧兒則凶狠的罵她禍水,不斷地指責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不一會兒,紀巧兒的樣子,又變成了離嫣,離嫣大吼著讓她去死,讓她把秦景宴還給她,說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說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勾搭秦景宴,接近秦景宴,最後還愛上秦景宴……她才是卑鄙小人,才是該被唾棄的那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心虛,那麼慌亂,一個勁兒地否認,否認自己沒有勾搭秦景宴,更沒有愛上秦景宴!
那些連一直在變,變來變去,最後變成秦景宴的臉。
秦景宴的表情很多樣化,一會兒發怒,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又邪惡地說……可最後,他又突然笑著對她說,荏兮,我愛你,和我一起不好麼?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她掙紮起來,越是掙紮,身體就越往下陷,轉眼泥沼淹沒了脖子,然後,她驚恐地看到,秦景宴居然也笑著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