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全活點不?她要是個老公常年外出、寂寞空虛的少/婦或者視名節為無物的魔女也許還應該欣喜若狂得了這麼一個“寶物”。但那可是她的武器啊!想想拿著這麼一個自己用過的東西當武器,蘇芮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就不好了?難道她就不是人,就沒有欲/望了嗎?不是很多修士還結為雙修伴侶,也沒見天打雷劈,偶爾用一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蘇芮被心頭忽然站起來的小人嚇趴了。
另外一個小人很快站起來,把先前那個小人打飛了。
“那哪是兵器,那是一個人!夫修真者,逆天而為,理應清心寡欲,一心向往大道,矢誌不渝,方能有所成……”
“那棍子也是自願的,你也沒逼他,他看起來也很享受。倒是你這樣憋著,隻怕會成為心魔,反倒得不償失。”
兩小人沒打死,把蘇芮吵死了。
蘇芮一揮手把所有的棍狀靈器都收了起來,正欲裝入儲物袋,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低頭找的時候才看見滿身的被狗啃了一樣的淤青,連大腿根上都是,她臉上又是一陣難看,可現在儲物袋都沒有,到哪弄套衣裳穿上?
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蘇白的聲音:“好了沒?好了快出來,來人了。”
聽見蘇白聲音,蘇芮汗毛都情不自禁地一抖,但事態危急,容不得她在那扭捏,當即出了洞府,見正中央地上擱著自己的儲物袋,知道是蘇白撿了放在那兒,顧不上許多,挑出一套尚算完整的穿上,然後施了個淨身咒整理好儀容就飛了出去。
烏光一閃,什麼東西飛入她腰間的儲物袋。
蘇芮身子僵了一下,見蘇白衣冠楚楚地從潭邊樹影下走了出來,衝她打了個手勢。
幸好這廝知道自己現在完全不能看見棍子。
見蘇白大方方的,蘇芮也不能小氣,她邁著和平時一樣的步子,走到蘇白麵前,直視那張方才不知被她蹂/躪了多少遍的臉,嚴肅道:“人在哪?”
蘇白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不過很快道:“方才從這裏經過,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被我糊弄過去了……你現在已經過了發/情/期,可以了吧?”
還道她要有些動靜,哪知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蘇白一下沒忍住:“等一等。”
蘇芮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卻感覺自己的儲物袋一跳,那根傘骨已經飛到了蘇白手上。
“上麵有些水沒有擦幹,好了,幹淨了。”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方絲帕,蘇白認真把傘骨擦幹重新放入了蘇芮的儲物袋。
蘇芮:……
事有輕重急緩,原來蘇芮不方便出去,現在已經好了,當然要看看那兩個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裏的人想幹什麼,當下都默契地不提那事兒,循著兩人蹤跡跟去。
蘇白本體在蘇芮儲物袋裏,他元神就附在蘇芮鬢上插著的一支玉簪上,蘇芮找他幾次沒找到,後來聽他說話才明白過來,這時已遠遠瞧見那兩人,便默許他呆在頭上。
蘇芮見那兩人四處亂轉,跟蘇白說的一樣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先想這兩人是不是在找自己,可略一觀察,便知那兩人絕非妖獸。
那兩人非但不是妖修,也好像不是蒼冥大陸的人。因為他們穿著的衣裳款式和蒼冥大陸的修士服裝差別太大了,先是衣料,一個金光閃閃,一個銀光閃閃,好像生怕別人不會來打劫他們一樣。然後兩個人肩膀上還有高高豎起的領子,可惜蘇芮並不覺得有多威風,隻是怪異。
幸好他們都是元後修為。蘇芮想了想,化小了貼著樹根藏好,然後把腳底的石子踢了出去。
那兩個家夥聽到動靜,果然奔這邊而來。見是風吹草動不免失望,一屁股坐在樹下麵望著莽莽蒼山。
金光閃閃的吹了吹胡子:“這都三天了還沒找著人?難道他是耍我們的?”
銀光閃閃的答:“不會,那東西擱在他手上也沒用,除了咱們宮主和天樞帝根本沒人能打開。”
“那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是下界之人,對我們起了疑心?”這聲音著實有點擔心。
前麵那人道:“你腦子讓狗吃了不是?是他主動告訴我們有這東西,要尋個買主,卻沒想到我們正是無極宮的人,這樣宮主才派咱們來辦這趟差……我看那青璃蛇行事放蕩,到處惹禍,隻怕被什麼人拖住了也說不一定……要不是他進階至妖王,有龍族血脈,你我二人怎會壓製不住他,早就將那寶物奪走回宮覆命了。”
“也是咱們下界修為受到壓製……還是你說的對,咱們就在這等著。”
這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鑽進蘇芮耳朵裏,她的吃驚自不必說,但並不難理解兩人話中之意。這兩人要等的就是那被自己殺死的青璃蛇,來路卻是“上界”。
上界?原來是真的可以飛升。
她小心地掩藏氣息,心裏卻將“上界”“下界”反複嚼了幾千遍。想聽那兩人再多說些內容,那兩人卻像擰上了葫蘆嘴兒,坐那兒紋絲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