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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後麵傳來一根樹枝折斷的聲音,我的土包子弟弟出現了,他手一抖,竟然從袖子裏滾出幾個包子。

女霸王沒有再跟我說話,走到土包子身邊生氣道:“這點小事兒你都辦不好,晚上不許吃飯!”

我的土包子弟弟簡直要哭了,走到我麵前道:“哥,嫂子也這麼對你麼?”

我這才想起許氏還等著我回去,可這一晚上我連夢裏都是女霸王,嚇醒之後我想再夢見她卻不見了。

何家出事,沈家額手相慶,我看著父母高興之際隱有擔憂。

果然沒過多久便傳來分家的消息,卻不是父親母親提出來的,而是女霸王自己先提出來的。

我們這種家族,總是顧及些顏麵的,就算真想,也得把損失降低到最低,但女霸王自己提出來的,正好。

我們這種家族,也是很講究公平的,當然都是別人能看到的,土包子分出去,表麵上分到一大筆財產,可實際他那鋪子是賠錢的,土地是顆粒無收的。

我略微失望女霸王也是個霸氣的花瓶,竟然沒發現這其中的貓膩,而我那個土包子弟弟,在父母暗示了很多次,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留在沈家,不必跟著女霸王吃苦受累後,竟然搖了搖頭。

“我……已經是她的人了。”土包子如是說。

父親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緩不過來氣來。

生子如土包子,不如進宮做太監。

總之,這兩個人被趕了出去。

但是,這兩個人又很快回來了。

父親母親是反對的,但架不住祖母大人發話了,好在女霸王回來之後老實了許多,其實她也不得不老實起來,因為據說不知道她惹了誰,險些喪命。

何家倒台,最輕鬆的是我,我不再生活在何家的陰影中,女霸王對我的影響也消失了,我享受於與許氏的新婚生活。

但是偶有傳聞傳到我的耳朵裏,實際上,同在一個屋簷下,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祖母竟很喜歡何氏,竟還給了何氏一間鋪子,何氏還經營的有模有樣。

但我們書香門第誰會在意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沾的多了旁人還會瞧不起你。

我喜歡站在墨園的高處看風景,偶爾見到何氏,詫異於她的精神飽滿,完全不像是經曆了家破人走他鄉這樣慘重的變故。

何家培養的女兒,怎麼會有心有肺呢。

她做的再好,也不會得到我們的認同,土包子再努力,也不會成為另外一個我。

他們於沈家,永遠是一抹背景。

完全沒有想到,我的土包子弟弟竟然高中了!

我忽然想起來那一日他興致勃勃地拿來幾篇策論,讓我幫著看看,我推脫還有公務要忙,壓在了案下,重新翻出來,文采如我,也隻是連聲自歎弗如。

我對土包子忽然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他怎麼可以比我還要好?

但我很快高興起來,許氏有身孕了。

對於許氏,我也說不上來有什麼感覺,反正是聽從父母之命成親罷了,隻要對方不是女霸王。她性格其實很好,溫溫柔柔的,我說一,她從不說二,我聲音若是大一點,她就會臉紅,嬌嬌弱弱的,在床上也是,緊張地抓著被子,我怕傷著她,不得不快些結束,實際上我希望她能熱烈一點,但一跟她提起,她就不安起來,讓我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舉案齊眉的妻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