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上下打量她:“你不是來找蘇二的麼?實話說你給蘇二起的名字真不怎麼好聽。”
白姬越說越有火藥味,蘇芮琢磨不透她到底什麼意思,索性道:“蘇二麼?我原是不知他身份,他在哪?一切都還好麼?這幾日我很是想他,不如……”
她話未說完,白姬一躍而起,幾團雪落在蘇芮頭上,她盤坐在樹枝上,大尾巴和雪溶為一體,看起來是個端莊無比的美人,語氣裏卻包含了警告:“小鱷魚,別以為你陪過主上一段時間,就忘了身份,你要是泄露了主上的任何消息,我們都……”她比劃了一個捏死蘇芮的動作,瞧著蘇芮驚嚇的表情,忽然語氣一變:“不過仙巧節是你表現忠心的時候,我們都等著你。”
說罷,白姬尾巴一抖,人就消失在樹後了。
眼尖的蘇芮還瞧見了一隻尖尖的黑色耳朵,原來金夜也躲在樹後。
這狐狸精和蝙蝠精到底是什麼意思?蘇芮瞧著龜仙人緊閉的大門,龜仙人到底在不在裏麵?
她眼珠一轉,又把掛在樹杈上的儲物袋取了下來。放在這兒,不浪費了嗎?
蘇芮很快搞清楚了什麼是仙巧節。
原來仙巧節有點世俗界七夕的意思。雖然修士們多數講究清心寡欲,不沾染男女之情,但到了金丹期以後,結成雙修伴侶有可能會更快地進階。所以仙巧節由七夕演化而來,十年舉行一次,這一日不止是仙盟學院的節日,也是整個修真界的節日,沒有雙修伴侶的修士都可大膽向自己心儀的修士表白。就算被追求者平日再看不上追求者,看在仙巧節的麵子上拒絕的也不會太傷麵子。
仙盟學院的仙巧節更有特色。這一天學院先選出二十甲男女修士,這二十甲不是靠實力遴選,而是通過所有人投票評選,有雙修伴侶的人自動失去參選資格。
選出的四十名男修、女修作為仙巧節的獎品,隻要能戰其餘追求者,便擁有這位修士一整晚。
可想而知,那些被選出來的男修和女修肯定被不少人愛慕著,打架鬥毆少不了,但這也是激勵修士的一種手段。
但這和她的忠誠有什麼關係?
她一拍大腿:“妖族也參加仙巧節?”
姚美麗道:“當然,每年這個時候不都是你們妖族……發/情的季節?”
蘇芮:“……那有人為爭奪妖修大打出手嗎?”殷少清瞥了蘇芮一眼:“有,每年都有為爭奪白長老打殘的。”
蘇芮:……難道白姬的意思是讓她……她可是個母的!
“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估計你可能上不了榜……”輪到姚美麗瞥了一眼殷少清,這位自從重結金丹後才是火的不得了,相貌比蘇芮高了不止一個等級,“而且也沒殷兄說的那麼嚴重,真正的挑戰是在九幽幻境內,不是真打一場。”
蘇芮的耳朵豎了起來:“你說,要是想挑戰誰,是在九幽幻境內動手。”
姚美麗道:“對,九幽幻境在仙巧節這一天完全開放,不用九幽槽,隻要用九幽符就能進去。”
蘇芮:“那榮譽值呢?”姚美麗和殷少清互看一眼:“獲勝者自然能獲得失敗者所有榮譽值。”放在平時,很難弄到十萬點榮譽值,但在仙巧節就不一樣了,不同人混戰在一起,不停地挑戰勝利者,榮譽值將會滾雪球一樣膨大。
不是沒有可能弄到十萬點榮譽值!
蘇芮擔心的是如果她萬一上榜了,那豈不是沒機會動手了?姚美麗嗤笑一聲,在蘇芮麵前化出一麵水鏡:“你和殷兄對比一下,再則也沒規定說上榜者不能追求別的上榜修士,唯一規定的是上榜者不能拒絕最終勝出的那個人。”
臥槽,姚美麗,我今天才看清你!
蘇芮一拳搗碎了水鏡:“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準備,有事你們發傳音符給我。”
她沒有回小院,而是去了二級學院的藏經樓,底下一層有許多九幽槽,蘇芮還記得羅覺蟾說過他總覺的沙小鷗沒有死。
藏經樓外麵有管事守著,瞥了一眼蘇芮的腰上的玉牌放把她放了進去,底層很安靜,分層三排放著二十多個九幽槽,有些上麵石蓋是合上的,那說明裏麵有人。
蘇芮尋了個空的,躺下去之後吩咐蘇存看好她的肉身,要是感覺不對,將靈石迅速取出。
剛剛躺下,眼前就出現一道漩渦,蘇芮承受著那有些類似靈魂離體的感覺,再睜開眼時已經進入了九幽幻境。
上一次來是為了弄到兌換契約草的榮譽值,二十幾年沒來,這個九幽幻境的真實度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蘇芮低頭摸了摸胸前的兩團大饅頭,仍舊不明白九幽幻境是怎麼識別出了她的性別。
“這麼小有什麼看頭,再則也不是你的!”蘇白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這家夥也能跟自己一起進來,但千神絕卻不是真的。
蘇芮拎了拎手上的千神絕,感覺輕了很多,不過這個九幽幻境卻能精準模擬出千神絕的威力。
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沒達到能領悟這些的地步。蘇芮拋出千神絕,此時不用有意放開神識,能感知範圍的一切在腦中都是清晰的,她慢慢地尋找著可疑之處。
如果沙小鷗在肉身被羅覺蟾刺中的瞬間,神識以某種方式進入了九幽幻境,那他仍可能還在這裏。
上一次蘇芮隻是在紅海打了幾架,如今她可以搜尋,才發現九幽幻境之廣闊,簡直超出想象,而且有些地方生長的靈藥、奔跑的妖獸簡直就和真的一樣。
遺憾的是,她搜尋了極廣的範圍,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還差點受到兩個金丹期修士的襲擊,蘇芮此時隻想尋人,無意驚動他人,直接放出威壓嚇退兩人,又尋了半日,終是沒任何發現,擔心蘇存等的過久,便先結束了這次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