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抬手憤恨的揮下桌上的酒杯,白瑾看著座下的通報者一陣大罵,“你們這群廢物!舞傾城在營地周圍布下了那麼大的陣法你們居然一個也沒有察覺!我要你們何用!”
“白兄,冷靜。”謝依依微微一笑,看著首位怒發衝冠的白瑾淡定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在手中細細打量,“你似乎對楚飛淩那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徒弟很感興趣。”
“你說這個幹什麼?”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說的就是白兄你了。”品了品手中已涼的茶水,謝依依緩緩放下了玉杯,卻不回答白瑾的問題,隻是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白瑾,道,“你覺得,這個陣法,是誰布下的?”
“你是說……”眸中閃過一絲深思,白瑾轉而望著謝依依的眼睛大笑出聲,“如此甚好!甚好!一切就都交給你安排了!”
“……”阿瑾,你終究,不再是當初那個劍指天涯的狂妄少年了。
謝依依的目光跟著離去的白瑾直到那個紫色的身影消失眼前才緩緩回過神來,露出一絲苦笑。
“原來世人所謂的看似天上人的天機子,還是有感情的。”
無視了夏雨遙語氣裏的諷刺,謝依依看著桌上涼透心扉的清澈茶水淡然勾唇,隻是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其中的無奈和苦澀味道,“是人,總會有情。”隻是若是放棄了人的身份,又何來的情義可言……
“人人都說這世上,最可怕的是劍修。一劍斬山河,一劍裂蒼穹,傲視天下群雄。可是如今一見,這最要命的,卻是陣修。”
舞傾城望著遠處血影翻飛的場景冷笑一聲,道,“最可怕的不是修什麼,而是怎麼用。”
“說的也是,受教了。”紫諾不可置否的抱拳笑笑,“那接下來,我能不能知道您的安排呢?”
“等。”舞傾城眸光微暗,道,“等一個人。”
“……”望著遠處逐漸平靜下來的不詳血光,紫諾不再言語。
等,等鳳棲梧出城。紅菱閣的核心是天道城,是蕭阡陌,可他們不是,是鳳棲梧,僅此一人!
“好久不見!真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來來來,快來哥哥的懷抱裏。前些天還在和紅芪說小情人沒想到今天小情人就來了。”
看著老不正經的蘭子軒鳳棲梧一翻白眼,無語以對。
“沒想到大人居然私下裏養了怎麼個漂亮的小娃娃啊~”紅芪扭著纖細的腰肢走近到了鳳棲梧身邊,妖豔的臉上帶著勾人的笑容,抬手打算摸摸少年的臉頰。
“自重。”冷臉打下了女子的手,絲毫不管紅芪故作的可憐兮兮的表情跨步到了蘭子軒麵前,“這邊的安排你解決了嗎?”
蘭子軒嗬嗬一笑,調笑道,“喲~蕭阡陌不再身邊原形畢露了啊小豹子。”
“解決了就快點安排。這邊的計劃馬上會開始,他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
“行,我明天就和他們說。”見調戲不成的蘭子軒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鳳棲梧的眼中帶著燃燒的火光,躍躍欲試,“我很期待。”
“那就期待著吧!”勾唇一笑,鳳棲梧轉身離開,幾個起躍消失在了營地中,眼中血色光彩不斷閃爍,帶著殺戮的興奮和雀躍。
他討厭殺人,但卻天生帶著對血液的渴求。既然是敵人,他就完全不需要克製了!
“大人,這個人……”如此精妙的隱匿技巧,實在不像是正道修士教出來的,更別說這個正道修士還是一向冷酷正直的楚飛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