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以為她想賴賬,說了幾句很是難聽的話,她受不了就跟那人吵了起來,雙方都不是脾氣特別溫和的人,吵得激烈後差點動了手,在路人的勸說下才分開。
回家拿了錢包,順利坐上跨城快線後,她打算小睡休憩一會兒。也許是因為之前消耗太多體力、精力,一放鬆下來她就睡著了,結果睡過了頭也坐過了站。
下車,換乘,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區。
落日山脈是八區和七區的接壤處,也是貴族們的自留地,山脈詳細路線在民用gps地圖不予顯示,她隻能靠著聯絡人轉述的地址尋找客人所在。山裏的路線很複雜,她迷路了,好不容易遇到個護林員又是個不靠譜的,把她指向了相反的路。
她經曆了千辛萬苦,終於快到達客戶家裏時,最離譜的事情發生了,從山坡上滾下來一隻人形保齡球——蘇黎,差點兒沒裹著她一起摔下山崖。
罪魁禍首蘇黎因為受傷腦子迷迷糊糊的,可是她一提出要送她去警察局或者醫院,蘇黎就尖叫著死活不肯。
不得已,她又帶著蘇黎下山,將她安置在山下一間小旅館,再次重新上路。
狀況百出後,終於,她在遲到兩個小時候後,到達了客戶指定的別墅,結果,裏麵居然沒人!
她頗有些忐忑不安地聯係了會所的聯絡人,聯絡人又聯係客戶,三方會談後才知道客戶不是因為她遲到離開,而是臨時有事,取消了!
第一次聽艾拉講訴那天的經曆時,蘇黎還笑著說過,這就是她跟艾拉之間的緣分,要不是前麵的一連串巧合,那個時間艾拉就不可能站在那個地方,艾拉不在那裏的話,她說不定從山坡上直接往下滾,重傷甚至直接死在那裏。
艾拉那時候說她是去見客戶,蘇黎也從沒多想過。
住進艾拉家後,她見艾拉每天的生活十分規律,早上八點出門,下午六點回家,她便以為艾拉是個上班族。
艾拉在家沒事就在看專業書,她以為艾拉是個有上進心的好青年,抓緊時間自我充電。
偶爾艾拉偶爾有徹夜不歸的時候,她猜測她也許是見男朋友去了,還隱晦地問過——她那時候是擔心艾拉跟男友同居或者結婚的話,自己會不會流落街頭。
艾拉的回答是:“哪兒是什麼男朋友啊,兼職而已。”
她根本沒想過艾拉還是個學生,同時還是一位應召女郎。
直到某天晚上,她因為想念爸爸、媽媽晚上偷偷哭泣被艾拉發現了,艾拉跟她說起自己的人生經曆,然後她就才知道艾拉的兼職是什麼。
現在,艾拉卻跟她說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蘇黎徹底糊塗了,是第一次上.門服務?也不對啊!
她再次重複自己的疑問:“你今天第一次?”
艾拉點頭道:“所以我才緊張啊!其實遇到你的那天本來應該是我第一次的,我那時候也緊張得要命的,不然也不可能接連犯錯……”
蘇黎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不是說跟三年前就跟會所簽約了嗎?”
艾拉翻了個白眼:“你真是沒常識。三年前我才十八歲,還未成年呢!怎麼可能去會所上班嘛!”
艾拉簽約時還未成年,身體又是原始狀況,會所隻是讓她定期參加一些針對性的培訓。
兩年後,她年滿二十周歲那年,也就是入學第二年的暑假,她在新女性保護協會接受了手術,正式成為了一名新女性。
術後一年內是禁房事的,這期間伊甸園給她安排的也隻是諸如陪酒、伴遊的輕業務。
一個月前,一年期限至,會所將她的資料錄入了正式接客的,她遇到蘇黎的那天其實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客。
“那天客人取消了,但是我的聯絡人告訴我說客人很滿意我,讓我以後不要接別的客人,這一個月我根本就沒去會所上過班。所以說,今天才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好緊張啊!”
因為新女性的人數少,普通聯邦的男性對待女性還是很紳士的,更何況伊甸園的客戶都是貴族、名流,艾拉的工作還算順利,從來沒有遇到過違背她意願的客人。可是到了真槍實彈的第一次,艾拉依然忍不住緊張起來。
相對艾拉的緊張,蘇黎關注的點卻不一樣。
“那……那你經常晚上不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是兼職去了麼?”。
艾拉道:“是兼職啊,不過是因為不需要去會所上班,所以我接受了導師的推薦,去區立研究兼職啊。”
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