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駱冰沒有哭泣,她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爺爺,我去香港!”
“冰丫頭,別說你想去香港,爺爺也想去香港,不過,據香港傳來的消失,杜巍晨應該不在香港了,你去了是白去!”杜老爺子無奈地道。
駱冰蹙了蹙眉頭,仍然道:“爺爺,我去香港!”
“你——”看見一臉固執的人,杜老爺子隻好同意,道:“好,你要去香港的話,我來安排你去!”
“爺爺,一個小時候,我就出發!”駱冰說完後,立即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內地的人員去香港必須辦理港澳通行證,駱冰是沒有這個證件的,假若一個小時後出發,隻有叫杜老爺子想法子。
一個小時候,駱冰一身運動裝,頭戴鴨舌帽,鼻梁上掛著碩大的墨鏡,背著一個小包,她出現在軍用機場。
同行的人便是她的哥哥駱昊,兄妹兩人在警衛員的注視下登上直升飛機離去。
四十五分鍾後,飛機降落在駐港部隊內的軍用機場,駱冰兄妹下場機後,便見到一臉內疚的唐伯儀和高瀲華,本來已經離開香港的他們聽到杜巍晨出事後,用最快的速度返回。
“大嫂,駱先生!”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叫。
駱冰向他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駱昊向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他們三人雖然曾經過麵,並沒有多少交情。
唐伯儀和高瀲華了解駱冰的心情,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他們上車離開部隊,來到香港有名的維也納酒樓住了下來。
“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駱冰望著眼前的人問道,他們是一起執行任務,駱冰覺得他們應該有感覺。
兩個相視一眼,接著苦笑搖頭,當時他們全心全意捕捉恐怖分子,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會擄杜巍晨。
駱昊看了看他們,問道:“兩位,據說當時你們在香港這段時間,曾經有黑幫的人高手注意過你們,難道沒有什麼感覺嗎?”
經過查獲,駱昊已經知道香港黑幫的人曾經注意過杜巍晨等人,按理來說,龍組成員沒有理由不知道。
“知道!”高瀲華直接回應,眯了眯眼睛繼續道:“其實不管什麼人進了香港,黑幫的高層都會注意尤其是我們這種隱形成員出現,他們自然不會錯過,相信你也能猜測得出,香港黑幫看似是允許存在,實際上他們還是怕被黨出手撲滅。”
“因此大家心知肚明,在他們不影響我們的前提下,所以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關顧,畢竟他們是不敢打擾我們的行動,否則等於是自掘墳墓。”
“隻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古武者的人會通過黑幫向老大下手,看來,他們的日子過得太安穩了,應是出手動動他們的時候了。”
最後一句話,高瀲華的語氣中含帶著一絲殺氣,這次黑幫的人算是觸到龍組的逆鱗了。
別說是觸到龍組的逆鱗,僅僅京城傳來的命令足夠這些黑幫的人後悔得想跳樓。
啪——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豪華的別墅大廳之中,隻見一位年輕六十來歲的老人家指著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氣急敗壞怒斥:“混蛋,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向誰下手也不給我打聽清楚,你惹誰不惹,偏偏去動龍組的人,你想找死也不拖累我們安邦社,你這個沒腦子的笨蛋!”
眼前的這位老人正是安邦社的社長容宏偉,說起容宏偉在香港算是一位傳奇的黑老大,他十幾歲的時候進入洪門,隻是沒多久,洪門的成員撤走隱歸海外,在香港的勢力漸漸被瓦解,從而香港不少新的黑幫崛起,有膽量有智慧的他脫離了日漸削弱的洪門,自立門戶安邦社。
憑借他出色的手段和抓住時代的機遇,安邦社從幾十人的混混一步步擴大,至今的十幾萬的成員,在香港黑幫立於不敗之地龍頭老大之一。
作為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容宏偉很少生氣,一般的事情他交給兒子容吉泰去處理,已經三十幾歲的容吉泰能夠獨立支撐起安邦社的擔子,算是有了接班人。
一直在家修身養性的容宏偉卻氣得恨不得將眼前的兒子一掌給拍死,這次惹得事情可是滅社之罪啊。
做了一輩子的黑老大,容宏偉心中有一把秤,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他很清楚,所以才能夠在今天立足在香港。
今天他連續接到幾個電話,才知道自己向來穩重的兒子竟然招來滅社之禍,眼看他用命拚搏了一輩子的江山就這樣付之東流,他怎麼不生氣,怎麼不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