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氣息惹得梁以柔心神一晃,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聽見冷雲天不耐煩的在問,“怎麼還選好!”
“好了,好了……”終究,設計師還是找到一件長裙禮服,盡量包裹嚴實的那種。
果然,冷雲天滿意地點點頭,直接拉起梁以柔就走。
“冷雲天,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願?”梁以柔鬱悶的質問著,伸手將他拽著自己的手給甩掉了!
“嘿……”
看著她像小獸一樣憤怒的樣子,冷雲天嘴角揚起一抹邪肆,隨即穩,準,狠地攫取了對方的紅唇,那一如既往的美好和柔軟,讓他有些失神。
“唔……”梁以柔有些站不穩,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嘛!
下意識的,她就感覺到他手指慢慢往下滑,因為包裹甚嚴,讓他無從得手,隻能隔著衣料肆意的欺負起她來,在對方吃痛的情境下。
好多天了,從那天開始之後,他內心就對她極度渴望,想念著那屬於她的一切的甜蜜,那曾經得到的屬於她的美好,真的都讓他心生萌動。
“唔……不……”
破碎的吟哦慢慢溢出口,在這安靜的環境下,變得格外清晰。
梁以柔忽然用牙齒狠狠地在對方嘴巴上咬一口,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你瘋了!”
冷雲天放開懷中的嬌人,手指摸著自己已經紅腫出血的嘴唇,神色憤懣不已。
“是,我瘋了,那又怎麼樣?我還告訴你了,今天的這個宴席,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梁以柔說完,用手拎起裙擺就要往回走,隻可惜,沒走多久,就被對方從後麵拽住了手腕。
“你放手!”梁以柔掙紮著,苦於沒有對方力氣大,掙紮顯得無濟於事。
“如果,我跟你說,是冷達成跟顏苒苒的結婚紀念呢?”
冷雲天看著麵前的女人,眼神透亮而有神,其中的冷酷和決絕,在夕陽下,倒是柔化了些。
“你是說?”
梁以柔一愣,帶著探究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冷雲天的臉,挑眉,她想,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你還要不要去了?”冷雲天鬆開握著的手腕,將手放進褲子口袋,倒是說不清的瀟灑不羈。
梁以柔低頭沉思片刻,隨即抬眸淺笑,用手挽住了對方的胳膊,將自己靠了過去,並一改剛才的震驚和鬱悶,嬌聲道,“老公,一會還請多多指教了!”
冷雲天噙著迷人的微笑,點頭,“那是肯定的!”
那些人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她記得是一清二楚,還有在監獄中的父親,梁以柔雙手緊緊地抓住手中的衣服,像是在*自己的敵人一般。
燈火輝煌的大酒店,這是s市最有實力的一家,今天可謂是人潮湧動,車來車往。
冷達成和顏苒苒這次結婚周年紀念日,也不清楚是出於什麼心理,倒是辦的隆重至極。
甚至為了說話好聽,還特意要人給冷雲天送了請柬,隻是,上麵並沒有梁以柔的名字,這他倒是沒有告訴對方。
“對不起,冷總,這位小姐不在受邀之列,所以不能進去!”
門口的保安很是盡職盡責,看到冷雲天的時候,還仔細辨別了一下他身邊站著的女人。
“哦?作為我今天的女伴,兼本人的太太,我不認為我太太不能進去!或者說,誰給你特意吩咐的?”
冷雲天冷聲喝問,倒是讓對方傻眼了。
他的確是受到了上麵人的交代,要盡量攔住冷雲天帶來的那個女伴,可並沒有說,這是對方的太太啊!
不過,要是他今天將人放進去的話,他的這個飯碗……
“對不起,您這上麵隻有您一個人的名字,所以……”
男人的臉上露出苦笑,這任務,還真心比較難辦!
冷雲天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梁以柔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眼神眨了眨。
他往旁邊一看,卻是臉色一冷,終於知道那些人打的什麼主意了,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出醜麼?
“我說,要不讓開,我們進去,要不,我跟太太就直接離開了!”
整個s市無人不知,冷雲天冷大總裁是s市目前風頭最勁的人物,這要是讓他們走了……
“這裏堵了這麼多人,都在幹嘛?”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人群後麵響起,不少人扭頭一看,直接側身讓位。
與此同時,周圍的閃光燈也閃動起來,熱絡至極。
看到前麵男的俊,女的俏,猶如金童玉女的一對璧人,冷雲昊眼神閃過羨慕和嫉妒,之後便是深深地懊悔、
“大哥,你們怎麼還不進去?”皺眉看了看旁邊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冷雲昊直接問道。
雖然他很討厭這個處處都比自己優異的大哥,不過在外麵,他也會照顧他們家族的體麵。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不趕緊讓開?”
冷雲昊直接衝著旁邊的保安喊道,一身的戾氣,嚇得對方臉色蒼白,額頭虛汗,兩腿發抖。
“嗬嗬,雲昊,你也不要這樣子,人家也不是有意的!”
梁以柔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明明是好話,卻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驀然有些冷意。
冷雲昊眼神複雜地看了梁以柔一眼,這才腳步沉重地走了進去,絲毫沒有平時的英姿勃發。
“怎麼?對他還餘情未了?”冷雲天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這才拉著梁以柔,走了進去。
見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喜歡猜測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梁以柔鬱悶的橫了他一眼,“你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之前跟你說的,你都當我開玩笑的麼?”
想到她之前的解釋,冷雲天眼神一暗,將她拉到旁邊,直接低頭覆了上去。
梁以柔正在氣頭上,想要咬對方的嘴唇泄憤,卻發現對方早已撤離。
“女人,最好搞清楚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說完,冷雲天的眼神在梁以柔唇上逡巡幾圈,那紅腫透亮的顏色,讓他心中一動,久違的情潮開始泛濫。
他心中暗罵一聲,該死,他現在的身體完全被她吸引了,可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卻一點不了解,真是!!!沒辦法,冷雲天隻好將自己眼神挪到別處。
“喲,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有臉過來啊!”
“是啊,她害的惠雅都流產了,還這麼光明正大地跟人家哥哥進進出出,不知廉恥!”
“就是,本來惠雅都說了,她不是水性楊花的麼?”
……
他們這一折騰,更是有不少人都朝著這邊投注過來鄙夷和輕蔑的視線,更是有人口出惡言。
冷雲天腳步一動,正要過去,梁以柔卻先他一步到了前麵。
人是一種犯賤的動物,都喜歡拿軟柿子捏。
可他們忘記了,麵前的這個女人,不但不軟,更是像刺蝟一樣尖利,像罌粟一樣有毒。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梁以柔笑著走了過去,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眼睛卻冰冷徹底。
“那個,沒有什麼,哈哈,那邊好像有人叫我了,我先走了!”其中一個女人尷尬的笑笑,正要離開。
卻被梁以柔腳步一挪,給擋住了,“你,你想幹嘛?”
看著梁以柔那抬起的胳膊,那女人不期然想到上次宴會時,聽說溫惠雅被打了,該不會是打溫惠雅的那個女人吧?
“這你難道都看不出來麼?打你這張喜歡罵人的嘴啊!”梁以柔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隻是,下手卻沒有她表情那麼無辜,這一巴掌下去,對方的臉上就已經出現了五個指印。
旁邊的幾個女人嚇得直接噤聲,紛紛找了一個理由跑了出去。
他們反正也不是那麼好關係的人,如今一個人挨打了,算是,犧牲一人,拯救眾人,這是誰都會做的選擇題。
“你幹嘛?你這個賤女人……”這個女人沒有想到梁以柔真的敢打,捂著發燙的臉蛋,尖叫出聲。
這下才引來了她的男伴。
在這種宴會上,非富即貴,不是大富豪,就是高官權貴。
而這些人,更注重的,則是自己的臉麵,要是自己臉麵都沒了,以後還怎麼在這裏混?
“你是誰?敢打我的人?”
那男人很是紳士的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女人的身上,怒聲質問著眼前一臉冷豔的梁以柔。
梁以柔眼神中劃過嘲諷,她打的是臉,而不是對方的身上,他這樣的偽善,算什麼?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梁以柔冷冷看了對麵那低頭捂臉,假裝啜泣的女人,鄙視之意更重。
“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你說話給我放幹淨點!”
男人怒不可遏,他還站在女伴身邊,這個女人的話,讓他失了臉麵,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手指一動,抓住梁以柔的手臂,身體一轉,便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道歉!”
梁以柔譏笑,這個男人是真傻了吧?
“你難道沒長腦子出門麼?”
“你……”
男人臉色漲紅一片,手掌高高揚起,正要落下,卻被身後一隻大手給攔住了。
梁以柔眼神眨都不眨地看著麵前這個忽然出現,像是英雄救美橋段的男人。
什麼時候,自己對他這麼不設防?
甚至於剛剛在這個男人手掌揚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冷雲天一定會趕來的。
結果,也正像她所料,冷雲天果然出現了。
“我倒想問問,你是誰,敢動我的人?”
男人本來還打算掙脫了之後,跟身後這個男人決鬥的。
隻是轉頭看到對方的臉色,嚇得臉色發白,他怎麼惹上了這個凶神惡煞?
更是在冷雲天說話之後,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他回頭看著有些驚呆了的女伴,此時她臉上的手指印還清晰無比。
“冷總,您誤會了,都是這個婆娘惹得事情!”
說著,他抬起腳,一腳踢向那個女人,一邊踢,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冷雲天雖然解氣了不少,終究是對這男人的行為表示厭惡的,隻不屑地皺了皺眉,拉著梁以柔離開,還不忘留下一句,
“對了,我也不想以後會見到你!”
男人點頭哈腰地應承著,目送兩人離開。
進了酒店的宴會廳旁的休息室後,冷雲天隨即關切的問,“還好嗎?那個女人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