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萬遍都是一樣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心裏的那團火,快把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給燒死了!
“洛嫣,你好樣的!”這輩子雖然容易發脾氣,可從來沒有誰可以把他氣成這樣,也沒有誰敢,隻有她!
“你是不是已經決定,永遠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容君烈,不要威脅我。”她的聲音軟了下來,身子微微地發抖。
“威脅你有用嗎?”容君烈笑了,那股火明明是在的,可偏偏發不出來,隻想笑。
“洛嫣,從來都隻有我在乎你,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這世上總是這樣,愛的多的那個人,是輸家。”他鬆開她,站起身,“恭喜你,你贏了。”
他現在沒有辦法麵對她,也不想看到她,除了無力,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打開門走出去,逼自己不要回頭去看,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動手,因為他真的很想敲開她那固執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有怎樣的倔強神經。
他,就這樣走了?
洛嫣怔怔地望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底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害怕。
他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當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洛嫣果然看到容君烈撞到了冷雲天。
冷雲天薄唇緊抿的看著他,兩人周身散發出來的肅殺氣焰幾乎都可以將周圍的空氣給撕裂掉。
容君烈看著眼前這個不怒而威的男人,目光緩緩從他的臉上掃過,最後嘴角掛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冷雲天,好,很好!”
他扔下幾個無厘頭的話,徑直就走了!
“君烈——”一聲呼喚卡在喉嚨裏,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洛嫣追到門口,在冷雲天複雜的目光裏,怔怔的站在門口,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清亮的眸子一陣激烈的收縮著。
“如果你現在要跟他走,你可以追上去!”
冷雲天看著洛嫣那焦急的神色,大概已經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了,他語氣淡淡的提醒著她。
現在他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最無法掌控的一件事,就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他對此無能為力。
洛嫣看著他,最終還是黯然垂下眼簾,低喃道,“算了吧!再等等吧,他隻是生氣了!”
說完,她獨自轉身,自己關上了房間的門,將冷雲天徹底的隔絕在外了。
冷雲天眸光閃了閃,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邊多了一道頎長的背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才在新聞發布會上秀恩愛,怎麼一瞬間又要你老婆跟別人走了?”
冷億辰奇怪又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話傳來,冷雲天回頭,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低沉的問,“知道責任兩個字怎麼寫嗎?”
冷億辰被哽住,還沒反應過來,冷雲天就點燃一隻香煙,自己抽了一口就走了。
剩下冷億辰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出三人大戲,真是滿頭霧水。
容君烈帶著一身戾氣回到車裏時,席臣看著他幽暗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他連話都沒有問,隻是沉著心思快速的把車開出了酒店。
當車子正緩緩開往鬧市的市區時,容君烈陰鬱的眸光忽然瞟到了馬路上站著的一抹身影。
他眼眸裏頓時迸射出一抹憤怒的光來,隨即低聲喝道,“停車——”
“是,容先生——”
“把人給我帶上來!”
容君烈的車就停在站在路邊等安強的車的顏悅悅身邊。
席臣別過頭一看,就對上了顏悅悅那雙略顯慌亂的眼,他立即下來,不由分說的將她強行帶上了車。
顏悅悅腹痛難忍,打了電話給安強後,便和他約好在這裏等他,卻沒想到等到的是自己恨死到骨子裏的容君烈。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車上,顏悅悅有些驚恐的問著。
她現在身上難受,隻想快點去醫院,但是她絕對不能讓容君烈知道自己懷了安強的孩子。
容君烈卻是一言不發的坐在後座上,他緊閉著雙眼,冷峻的五官線條冰冷,整個人坐在那裏,好像正在醞釀著什麼一樣。
誰也不知道容君烈此刻在想的是——
他可憐的妻子洛嫣,被兩個可惡的女人囚禁在那裏,那尖悅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滑過她嬌嫩的皮膚。
那種無助的絕望,他竟然不知道!
那種頻臨死亡邊緣的痛苦,他竟然渾然未覺!
而更讓容君烈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中了顏悅悅這麼一個大的圈套,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不說,竟然還整容成她的模樣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出現!
容君烈想著這種種的事情,心裏除了憤怒,還有無法挾製的悔恨!
不說洛嫣無法原諒自己這種行為,就連他自己,也絕對無法原諒自己被一個女人欺騙的愚蠢行為。
當他再次緩緩睜開雙眼時,那冰冷的目光嚇得身邊的顏悅悅一陣哆嗦。
他嘴角邪笑著俯身,緩緩勾起她的下巴,迎上她戰戰兢兢的目光,表情森然道,“聽說嫣兒的臉是被你劃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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