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的恐懼心理,所以當風語再一次掉進寒潭的時候,完全沒有一個緩衝的準備,一口氣喝了很多水進去。
啊花似乎也受到了限製,竟然不能恢複變大。
風語嗆得難受,立馬浮到水麵上,艱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並試圖將進入氣管裏的水,咳出來。
“啊花,啊花……”風語沒看見變大的啊花,連忙呼叫。
“姐姐,我在這裏……”啊花委屈的聲音從胸前傳來,隨即也冒出了個藍色的小腦袋:“姐姐,我變不回去……”
“你沒事吧?”等風語慢慢恢複了正常的呼吸之後,寒潭裏冰冷刺骨的潭水把她拉回了現實,她在這個寒潭裏能呆下去的時間越長,她身體就會越虛弱。
“嗯,沒事,姐姐我的法力都護著你和孩子,你趕緊下去救人。”啊花說道,隨即退出睡眠:“我不能接近那個人,你得趕快,千萬不能拖,不然你和孩子都會有危險的。”
“嗯。”
風語在水麵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飛快地向水底遊去。
那個人還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副模樣。被鐵鏈穿過腋下鎖綁著手臂,兩柄粗長的長劍分別插入了她的肩旁,將他整個人呈現大字形釘死在圓柱形的巨大潮石上,一般的人肯定承受不來這樣的疼痛,更不用說,是在這冰冷的寒潭深處。
究竟是什麼人,對這樣一個女子這麼殘忍?
風語遊過去,沒有啊花所說的那種阻礙,於是伸手輕輕地拍打著那人的臉,好讓她清醒過來,但是那個人緊閉著眼睛對風語的動作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風語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夠讓玄歌自己醒過來,那麼僅靠著她一個人的力氣,是絕對沒有辦法把鎖鏈解開,更不用說拿著兩柄粗長的長劍從她的肩膀上拔出來了。
感覺到肺部傳來的悶痛感,風語幾乎要在一次暈過去,她知道這是缺氧的症狀,於是風語隻能再一次費勁地遊回水麵,在冰冷的潭水中,她的腿隨時有抽筋的危險,一旦她的腿抽筋,溺水完全是秒秒鍾的事情。
劃到水麵上的風語,連手指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渾身濕透了,而且非常冷,這個時候再遊下去探查那個人的情況無異於自找死路,所以風語在分析了眼前的狀況之後,決定先上岸,調息一下,等身體不再感覺到寒冷了,再下去。
讓自己溫暖起來,花費了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把自己僵硬了的四肢恢複知覺,風語再一次走向了潭水與岸邊礁石銜接的地方,潭水像一張血盆大口,等待她的自投羅,但是風語沒有選擇,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再一次跳進了寒潭之中。
這一次她是有準備地跳進來的,雖然潭水依舊冰冷刺骨,但是心裏的恐懼已經不再了,她隻花了剛剛一般都不到的時間就找到了那個人,用手扯了扯那條粗鐵鏈,不出她所料,那條鐵鏈紋絲不動,因為氧氣的流失,風語慢慢變得焦躁起來,她又伸手嚐試著拔了拔那把劍,還是一無所獲。
進行到這一步,風語終於知道,自己這麼冒冒然過來,除了讓自己被這寒冷的潭水浸泡一次有一草,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進展。
忽然,風語靈光一閃,抬起手看著手中的戒指。
聽說,空間戒指裏麵的空間可以裝下一個城堡,那麼……將眼前的人和那石柱一起裝進去也可以吧?
她實在是太聰明了!!!!
一翻折騰後,一人一獸疲倦地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風語喝了很多被熱水才緩過勁來,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那種虛無的不斷下墜的恐懼和冰冷的潭水包裹住她的無助。
強迫自己從這樣負麵情緒中抽離,風語決定想想,是不是整件事情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的忽略,那個被關押在那裏,一定少有人知,而且,很有可能她是唯一知道的那個人。
郎天。
風語的腦子裏閃過這樣的一個人,除了他,風語實在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把人關押在這樣一個地方,而且,這裏是郎天的地盤,他想關押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要不然……去嚐試著套套郎天的話?
束手無策的風語腦子裏蹦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她知道,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能夠用,但是與其坐以待斃下去,還不如主動出擊,好歹這樣多少還有一絲勝算。
被風語不斷念著的郎天,這個時候正邀請了花無情到狼王宮殿中一聚,雖然花無情對郎天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隱隱覺得他不懷好意,但是,到底兩人還是有些交雜,而且,他可是知道,風語就在這裏的。
隻是現在事情的局麵他也很清楚,風語在這裏,的確比在蛇靈殿安全,所以他才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但是郎天要是以為他不知道,還想對風語亂來的話,他是不介意再讓他受點教訓的。
“突然把我邀請過來,就是為了這麼一壺酒?”花無情舉起酒杯,淺酌了一口,皺著眉頭細細回味著。“我想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把酒言歡吧?”
就在花無情,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口進去之後,郎天一直關注著花無情表情的變化,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花無情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的評價。
“這酒怎麼樣?”的確沒到把酒言歡的程度,也不可能到。
花無情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道:“還不錯。”
花無情再一次舉起了酒杯,視線看似不在意地落在了郎天的身上,郎天見花無情在看他,露出了一個不甚在意的笑容來,也朝著他舉了舉杯。
其實兩人都是暗懷鬼胎,隻不過是看鹿死誰手罷了。
風語哪裏知道自己會這麼好運氣,一想到來找郎天套話,正巧就碰到郎天邀請了花無情到狼王宮殿品酒,這個時候不出去還等待到什麼時候?隻要自己一出去,花無情肯定就將她帶走了。
但是……風語卻步了,玄月寒冰!!!
該死的,她差點忘記了!!
郎天在風語一接近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因為他正好是麵朝著風語的方向,見風語直直地朝著他們走過來,郎天看了眼不遠處的仆人,那人當即會意,悄悄地走到風語身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風語掙紮無果,又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瞧著自己離花無情越來越遠。
花無情放下酒杯轉過頭,側目,“本王看,你這宮殿,似乎藏著了不該藏的人。”
“嗬嗬,你想多了。”郎天笑道:“或許,這也是你所想的也說不定。”他話中有話,若有所思地看著花無情。
風語被送回了房間,這次被幾個侍衛守著,風語臉上布滿了焦急,她清楚知道,這次,郎天對她肯定是有所防範了。
風語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的一角,頓時臉色大變,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冷汗直冒。
“啊花……”該死了,怎麼這麼疼。
“姐姐……”啊花聽到呼叫,立刻從床上飛了過來,當它看見風語蹲著的地方緩緩地流出血水時,不禁驚慌了了:“姐姐你流血了!!!”
該死的!!
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比這個要激烈一百倍,但是因為有啊花的法力護著,這下子啊花剛撤走了法力,就這麼撞了一下,就出事了!
“趕緊……叫人啊!!”她要生了!!風語急喘著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隨即一個用力退翻一旁的大花瓶,瓦瓷碎裂的聲音引來外麵侍衛的注意。
“啊花,你趕緊去找花無情,我要生了,孩子她爹不能見不到!!”風語下達命令,隨即暈了過去。
啊花連忙渡給她一些妖力,隨即侍衛破門而入。
後麵估計還有兩萬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