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這麼說,這麼多年來,碧如跟在小姐身邊,從來沒能幫到小姐什麼,是碧如太沒用了,腐蝕粉……小姐,白小姐究竟去哪裏了?”
一雙鳳眸看著眼前著急萬分的碧如,上官纖陌聽著她的話,腦子嗡嗡作響。
“碧如,你看,這血……都成烏煙了,我就要死了。”上官纖陌笑著說道,麵前的碧如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這麼多年了,這一次,終於解脫了嗎?
“小姐,你不會死的,我這就去求夫人,她雖不待見你,可是你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親生女兒啊,她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話畢,不等上官纖陌製止,她便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尋當家女主人了。
上官纖陌低頭看著自己漸漸消失的身體,黑色的煙霧飄散在空中。
渾身上下劇烈的痛感隻讓她龐然大笑起來,碧如可真是個傻姑娘,她的父親巴不得她不曾出生,她的母親,這上銀雀夫人更是因她受了父親冷落,為了討好父親而一直疏遠著她。
“白虞汐,唯有你與我姐妹相對,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上官纖陌空洞的雙眼望著梨院的牌匾,沙啞的聲音訴說著,也不知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白虞汐聽的。
白虞汐緩緩地踱步到那清河邊上,最終還是沒忍著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從懷中摸出那鎖芯玉,看著上麵的裂痕,整個人都虛脫了,癱軟在地上。指尖刺破了皮肉陷入了掌心。
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鼻子一股酸楚,雙眼忍不住一紅,那晶瑩的淚珠便劃過雙頰,不停。
良久,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那萬裏晴空。
哈哈哈……鮑天逸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未來麼?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一切麼?
等著,我不會逃太久的,很快,我會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
白虞汐一身的淒厲,身上受的傷似乎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感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沿著清河邊上走。
最終,身子一歪倒地暈厥過去。
“啊花,停下來……我難受……”風語喘著氣擦了把額上的冷汗,腹部的疼痛是有增無減。
之前明明能和孩子溝通,但是現在無論她怎樣說話,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可是嚇壞了風語,她明顯能感受到孩子的氣息逐漸地減弱,但是她實在不能讓花無情做出那樣的事情。
啊花在她的哀求下奮力將她帶了出來,當初放下的結界估計是擋不住蛇王大人的,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
她都已經痛得快要暈過去了。
“姐姐,你沒事吧?”啊花擔憂地問道,連忙停下來換了個手輕抱著風語。
“沒事……”
“姐姐,那條蛇很在乎你,你為什麼要跑……我聽他們說,你現在和肚子裏的寶寶都很危險。”
“先前蛇王大人用妖力幫我護著了孩子,所以一時間孩子應該還沒有問題……啊花,有寫事情你不明白……”風語苦笑。
“我不能不要這個孩子的。”
風語撫摸了一下肚子:“啊花,我們趕緊 走吧,不然蛇王大人肯定很快就找到我們了。”
“嗯。”啊花聽話地走:“呃,姐姐,那個東西可以吃麼?”
天啊,風語暴汗,為什麼在這麼一個非常時期,這頭‘史迪仔’還是能顧著吃的啊!
究竟又看上什麼東西了?風語側過頭,頓時明了,難怪啊花會問她能不能吃了,怎麼又躺著一個美女啊?
但是現在她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去救人啊。
可是要她見死不救她還做不到,“啊花,不能吃……”
啊花聽到風語這麼一說,頓時焉了,但是還是很聽話地點點頭:“哦……那我們走吧。”
“等等,把人帶上。”風語對著地上倒著的沒人抬了下下顎,想了想:“先過去看看死了沒。”
要是死了,帶著不是嚇人麼?
啊花聞言,頓時眼睛一涼:“姐姐,這是路上的幹糧嗎?”
風語覺得她還沒有被毒死就先被這頭‘禽獸’氣死了。一個冷颼颼的眼神掃過去,要不是她現在痛得死去活來的,她肯定吐槽。
“沒死?”風語問道,啊花點點頭,隨即順手將那人撈起,放在了風語的方便,然後迅速地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兩方人馬便同一時間趕到。
該死的啊花,居然就這麼將風語帶走了,回來一定要將它殺了,管它是神獸還是凶獸!
來到清河邊上,風語和啊花的氣息還在,中間夾雜著陌生的氣息,奇怪,他們在這裏遇到了什麼人了麼?
“蛇王?”鮑天逸有些愕然地看著前方的花無情,兩人可以說是幾百年沒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巧遇到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顯然,花無情也有些錯愕,但是很快他便發現,這其中一股陌生的氣息竟然和鮑天逸身上的氣息出奇的相似。
“把人給我交出來。”花無情冷著臉,瞪視著鮑天逸,這一下倒是讓鮑天逸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原本就是跟著汐兒的氣息尋到這裏來的,怎麼想汐兒人見不到,到時見到了蛇王。
聽聞蛇好漁色,沒準是花無情把白虞汐帶了回去,這下子居然還打算惡人先告狀?
“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次啊想要你將人交出來呢。”鮑天逸也同樣不做讓步。
這麼一說,無論兩人有沒有誤會,看情況也是要扛上了。
“本王看你是這幾百年活得太過悠哉了是吧?”
“是吧……”
鮑天逸話中明顯意有所指,其中暗含的意味。
果然,花無情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如果是放作風語身體狀況反常之前,他確實不會這樣輕易被惹惱,更不會這樣容易情緒外露。
但忍耐是有限度的,花無情對待情敵的態度從來不見得好,加上現在風語的狀況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