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然是知道,秦相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隻不過是秦月言在這邊,想要為燕赤良開脫,拉秦相下水罷了,不過事情雖然實際上是這樣,可是,秦月言既然這麼說了,也不無道理,自己若是聽了秦相的話,硬要燕赤良跪下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想到這裏,皇上立刻就自我否定了,他是皇上,怎能讓秦月言的一句話左右了心思,再說,燕赤良見了自己沒有跪下,本來就是他的錯,自己糾正他的錯誤,又有什麼不妥。
“良王妃,你還真是大膽,在這裏妖言惑眾的,朕讓你和良王跪下,良王不但違抗皇命坐在那裏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在那裏信口雌黃,違抗皇命,你們竟然如此不把朕放在眼裏!”
“父皇是皇上,所以,即便是父皇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完全不需要聽從別人的善意的意見,也不用去管後果如何,既然是是這樣的話,臣妾無言以對。”秦月按語氣生冷的說道,反正皇上從來都是看她和燕赤良不順眼的,都是想著法子的折磨,她也不指望自己能三言兩語的改變皇上的想法了。
“大膽!”聽了秦月言的話,皇上怒吼出聲。
皇後娘娘見皇上如此生氣,也知道是因為秦月言那一番話導致的,於是開口說道,“良王妃這張嘴,可真是不一般啊,看來要好好整治一番才好!來人,掌嘴!”
說完之後,皇後娘娘又看到了燕赤良,於是開口補充說道,“再來幾個人,讓良王跪在地上,可不能憑著自己殘廢,就壞了禮節,違抗皇命!”
皇後說完,立刻有幾個人圍了上來,先是將燕赤良的輪椅掀翻,燕赤良為了掩飾自己,隻好裝作雙腿無力般的癱倒在地上,那些個奴才,為了謹遵皇後娘娘的囑托,還架起了燕赤良,讓燕赤良表現出了近乎跪著的姿勢。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幾個人便下去了,動作極快,然後又有一人走到秦月言的麵前,準備掌嘴。
“皇後娘娘此舉恐怕不妥吧!”孟長卿猶豫一番過後,還是開了口,想要為秦月言開脫,之前他一直沉默著,一是因為,這皇上針對的,大部分都是燕赤良,自己並不關心,二是因為皇上現在隻是讓秦月言跪在地上,即便是秦月言頂嘴,也沒有什麼大事,可是現在,皇後要讓人掌嘴了,秦月言要受到傷害了,自己怎能不出麵呢?
孟長卿的話出口,在場的人目光又投到了孟長卿的身上,紛紛用著耐人尋味的眼光看著孟長卿和秦月言。
秦月言也是詫異的看著孟長卿,先前孟長卿為自己出頭,她已經很感謝了,現在,是皇後要責罰自己,皇上要為難他們,孟長卿竟然還會為自己出頭,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這份情誼,這份恩情,她要怎麼償還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