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私有物,恕不外借!(2 / 3)

瞧小花花說起這個,還是禁不住得意的小樣,夏樂樂卻想起了承乾殿裏的機關,以及裏麵的何氏,這會兒,是如何也開心不起來了。

三天後,前朝突然傳來好消息:大寧國長公主的病每況愈下,大寧國君很遺憾地宣布此事作罷。再有,忌於謠言的真假,柴王也委婉的表示:靖寧公主看上了東菱國狀元,執意下嫁,他也沒有辦法。

花聖白表麵上一副痛心疾首樣,心裏卻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皇上,德碌公公,我真有事要麵見皇上。”禦書房外,德碌幾近辛苦,嘴皮子都磨破了,依然趕不走麵前的這個新科狀元郎。

“狀元爺,聖上這會兒正在批閱一份很重要的奏折,您晚點再來行不行?”

“還晚?再晚宮禁的時間就要到了!”宮昊卿壓根不相信皇上會有什麼重要奏折要批,他表示自己現在很急,必須要離宮前見到皇上。

這個宮昊卿……

在裏麵的花聖白抿著嘴兒,搖了搖頭,爾後還是決定見他一麵。畢竟,人家幫你頂了這麼大的黑鍋,怎麼著也得讓人發泄發泄的。

娶了大寧國的公主就能稱霸北域?嗬嗬,這種謠言,就算是出自屈華道長之口,他花聖白也不會上當。他一直堅信:勝利,是靠自己的雙手與頭腦得來的。

單單娶一個女人回來,就能得到一切,這種傳聞,他聞所未聞,也就不會放在心裏了。

腦海裏夏樂樂那雙靈動的眼睛閃過,花聖白又忍不住抿嘴笑了:“這小女娃,還真有點意思,連屈華那麼視道德如命的人,也會被她拉下水。”

宮昊卿一得到令,立馬以五百碼的速度衝了進來。

沒容花聖白轉頭,他已一個誇張的姿勢,呈直線跪在了皇帝腳下,嘴裏說著崩潰話:“皇上,您開恩哪,救救臣吧,那靖寧公主,臣娶不得呀,臣若娶了,那豈不是……”

“豈不是天賜良緣。”花聖白顛倒黑白幫他將話說完,親自彎腰將人扶起來,還不忘添油加醋:“宮愛卿,此事朕也愛莫能助啊,誰叫你長得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呢,公主配狀元,絕配啊。”

“皇上……”宮昊卿哭笑不得,心裏直叫苦:誰遇上這父子倆,誰倒黴啊。

走出禦書房,正遇太子與夏樂樂有說有笑的從遠處走來,宮昊卿一振,趕緊巴巴地湊上去。剛想行禮,花煜容已先一步開了口,“原來是狀元郎啊,本太子這還未恭喜狀元娶得美嬌娘呢。”

美嬌娘?就靖寧公主那脾性,母夜叉多點吧。夏樂樂在一旁捂嘴笑。

“太子,你這是恭喜我呢,還是損我啊。”宮昊卿黑著一張臉,嗯,即使黑著,也是一張俊臉。俊臉的主人擦擦額頭上的汗,眼睛晶亮地望著夏樂樂。嗚嗚,人家想娶的美嬌娘是這位啦。

“喂,狀元,你看什麼看,我是女人,可幫不了你啊。”夏樂樂被他瞧得渾身起雞皮,不客氣地瞪他一眼,吼回去。

看她這樣,宮昊卿竟覺得舒服,人終於滿血複活了。

嘴角溢開萬人迷的笑容,湊近她的身旁,話卻是對著花煜容說的,“太子殿下,怎麼著我也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甜頭。”

“你要什麼。”花煜容淡定地站在那裏,麵上波瀾不驚。

聽問,宮昊卿便像獵人盯著獵物似的看著夏樂樂,流著口水答:“如果你將小樂樂賞給臣,那臣就乖乖娶了靖寧公主。”

“你……”夏樂樂那個氣啊,這該死的妖孽狀元,他將她當成什麼了?當下一腳踢過去,嘴裏還咬牙切齒:“死狀元,你去死吧!”

“很抱歉!”花煜容聳聳肩,別人打他女人主意,他也不生氣,依舊不急不緩,“夏樂樂是本太子的私有物,恕不外借!”

“……”私有物?某人咧咧嘴,忍。

“啊?”某狀元一頭問號:太子與小樂樂不是一見麵就吵架的嗎,為何現在?其實心裏正在流血,悔啊,他下手晚了。

早知道他就該……

事情到了這裏,是不是到了皆大歡喜的結局時刻了呢?NO,一切麻煩的源頭才剛剛開始,花煜容甩掉了靖寧公主,卻甩不掉先前定好的一堆女人。

於是,丞相的女兒王芷清進宮了,李尚書的女兒李玉兒也進宮了,還有諸如桂尚書家的孫女、廣統領的二女兒、空長史的小女兒等等,皆不是省油的燈。

花煜容力戰群雄,在皇貴妃的幫襯下,終於讓太子妃這個職務沒落到任何一位官員家的女兒身上。嫁進宮的千金們統一做了太子良人,誰也別壓了誰去。

轉眼已是秋末初冬了,今年大旱,東菱國連著好幾個城鎮顆粒無收。

小花花忙於替他父皇分憂,多日奔走於戶部與工部,督促賑災款項落實到每一個點上。皇貴妃也忙,前朝、後宮,事多得她分身無術。

這不,好不容易得了空,宣夏樂樂過昭陽宮陪她用膳。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哦,有段日子沒見到小灰灰了,真有點想念啊。夏樂樂一邊樂嗬嗬地唱著歌,一邊朝昭陽宮走。

路上不斷遇上宮女太監打招呼什麼的,夏樂樂如今是皇宮紅人了,皇帝給了她使不盡的特權,皇貴妃當她親生女兒似的疼,太子有事沒事便與她粘在一塊,說說笑笑。

雖然倆人的關係還沒有正式公開,不過宮裏的人都知道:太子心裏眼裏都隻有夏樂樂一個,太子妃的位置將來也是夏樂樂的。

所以,你說這些做奴才的,誰還能不巴結著點。

“夏姑娘好。”心情大好的夏樂樂,沒留神便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忘了邁腳下的步子。待看清了來人後,就算記起來她也不急著往前走了。

“哦,這不是巧春姑姑嘛,巧春姑姑好啊。”夏樂樂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年輕宮女,眼底慢慢浸染鄙夷。

巧春暗中擦汗,表示:好什麼好啊,我都後悔死了好不……

本以為跟對了主子,以後可以盡情地吃香喝辣了,哪想……早知道,她就該跟死這個夏樂樂嘛,今天就不至於弄到如此淒涼的境地,慎妃被禁足清仁宮後,每次去敬事房都被人冷嘲熱諷,銀兩用度上更是被一扣再扣。

眼看著天氣一天天冷了起來,別的宮殿早早發下了上好的絲綢棉被,清仁宮的卻是一拖再拖,天天去問,次次失望。

“夏姑娘,您折煞奴婢了,姑娘麵前,奴婢哪敢以‘姑姑’自居。”

“是嗎?哎呀隨便了……”本想好好戲耍一番這個吃裏扒外的宮女,可是再一看她那副屈弓卑膝的奴才樣,夏樂樂一下沒了那個心情,直接問:“找我有事嗎?”

沒事我可就要走了,有事也別找我……

巧春張了張嘴,有些不知該如何啟口的意思,但看夏樂樂不耐煩地要走了,她隻能鼓起勇氣,說:“夏姑娘,請您念在奴婢曾服侍了你一段時間的份上,能不能跟皇貴妃說說,天氣越發冷了,清仁宮再沒禦冬的棉被,奴婢真的不知該如何向慎妃交待了。”

原來是這樣……可這關我毛事。夏樂樂不爽,不過話又說回來,東西遲早要給人家的,內務府的人也真是,哪能這樣落井下石呢。

隨便答應了一聲,夏樂樂看都不看巧春一眼,繼續往昭陽宮走。

到昭陽宮的時候,依姍與千萍在庭院裏繡花,新來的小太監福子,正坐在太陽底下認真地篩選黃豆。自從夏樂樂說了早晨喝豆漿有益健康後,尹天雪便讓內務府拿了上好的黃豆來,每天早晨磨了,宮裏幾人都有份。

“依姍姐姐,我美人娘親呢。”

“主子人在寢宮裏看書,小姐,您自己進去吧。”

夏樂樂便樂嗬嗬地踏進大殿,拐過一道回廊後,來到了尹天雪的寢殿外頭。她也不敲門,就那樣直接推門而進,動作大大咧咧的。

尹天雪背對著她而坐,麵前的桌案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尹天雪看得很出神,連夏樂樂何時進來也沒察覺到。

夏樂樂本想嚇一嚇美人娘親的,不過當她一低頭看到尹天雪麵前的畫像時,禁不住一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咦,這不是小花花的母後……”

然後,似是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裏一急,夏樂樂立馬閉嘴。

不過,顯然太遲了。

尹天雪很驚訝地抬頭,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對著夏樂樂厲聲問:“樂樂,你剛才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是前皇後的畫像,你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