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必須痛飲三百杯,讓冰涼的酒水,來澆滅她那顆熊熊燃燒的心,降降溫,以免會忍不住蹦起來,縱聲狂笑著,翩翩起舞。
“草,李南方親吻白警官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你們看母老虎羞羞答答的樣子,好好可愛哦拍下來了沒有?”
“如此盛大、重大意義的一刻,我如果不及時拍下,那我豈不是要把自己手剁掉了?”
“趕緊發給所長,讓他轉發給市局,為咱們請功!”
與數名擔負政治任務的當地派出所便衣一樣,近在咫尺的嶽梓童,當然也親眼目睹了這無比肮髒,不要臉,該殺一千一萬遍,都不能解恨的一幕。
如果不是發現賀蘭小新,正用看似隨意的眼角餘光,看著自己,嶽梓童鐵定會掄起酒杯,狠狠砸在李南方的後腦勺上,尖聲大罵,你還要不要臉啊你!當著你未婚妻的麵,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和別的女人親!
可賀蘭小新,就是死死壓製嶽梓童不能衝動的枷鎖,她唯有在用力咬了下牙關後,拿起一片魷魚,用無比平和的聲音說:“新姐,愣著幹嘛,吃東西。盯著人看什麼呀,羨慕別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不要臉的打情罵俏?”
賀蘭小新笑了笑,沒說話。
嶽梓童在說這些話時,聲音不算低,李南方倆人肯定能聽到。
不過李南方才不在乎,隻允許你當著我的麵,對你扶蘇哥哥淚流滿麵,就不許我當著你,忍不住親親可愛的白警官?
白靈兒絕對會在乎前提時,她現在沒有喝多了的醉醺醺感覺時。
為什麼職殺不能有愛情呢?
就是因為愛情這東西,隻會麻痹人的神經,造成反應遲鈍。
“咳,再喝一杯?”
看到白靈兒喝光大半杯紮啤後,身子還在輕微顫抖著,李南方就知道她還沒清醒過來,拿起大杯為她滿上酒時,對她使了個眼色。
白靈兒一愣,脫口說道:“你有話就說,別亂眨眼睛拋媚眼的。”
“我想再親親你啊。”
李南方心中幽幽歎了口氣,對她再次勾了勾手指。
“哼,不怕我告你非禮嗎?”
白警官義正詞嚴的說著,又把臉蛋湊了過來。
“你背後的老三,正在拍照。別回頭,看我手機。”
李南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拿起手機打開自拍功能,慢慢轉換著角度。
當看到屏幕裏的老三,已經離開小桌子,假裝打電話繞到嶽梓童後麵時,白靈兒才猛地幸福的蜜缸內跳了出來:“他在拍嶽梓童!”
李南方微微搖頭:“不是。他如果拍嶽梓童,是沒必要繞到她背後的。”
“那是嶽梓童的同伴。”
“對,就是賀蘭小新。”
“你認識她?”
“她是開皇集團的副總,你說該不該認識她?”
“哦。老三他們,為什麼要殺她呢?”
“我也很奇怪。”
在老三放下手機,又走回小餐桌時,李南方也關掉了自拍,皺著眉說:“如果我沒看錯,這幾個人應該是來自南疆邊界。說不定,還會是境外殺手。但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內地刺殺賀蘭家的大小姐呢?”
聽李南方這樣分析,白靈兒眼角跳了下,輕聲問:“你,不會真是個殺手吧?”
“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白靈兒開始懷疑李南方真是殺手了,這廝卻又不願意承認了,胡說八道著:“我能認出這幾個人是殺手,那是因為我年輕時,曾經在泰國地下拳場,打過三年的黑拳。”
泰國地下拳場,那可是世界知名的,就像金三角是毒品生產地,拉脫維亞盛產美女,煙台的紅富士,萊蕪的大蒜,唐王的大白菜
自凡是在泰國地下拳場混過幾年,還能活下來的,都有足夠的資格去當職殺了。
白靈兒相信了。
因為她回憶起了李南方發瘋時的樣子了,如果不是在地下拳場打過三年,他怎麼會患上那麼可怕的羊癲瘋,發瘋時那樣嚇人,厲害。
“那,怎麼辦?”
白靈兒嘴角用力抿了下,聲音更低:“我沒帶槍現在打電話尋求支援,不會打草驚蛇吧?”
“報警也來不及了。老三已經確認目標了。”
李南方淡淡地說:“你站起來,假裝喝多了要去河邊吹吹風,以免被他們誤傷。”
“不行,我是警”
白靈兒剛說到這兒,李南方又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快去,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在旁邊看戲,看我怎麼大展神威,製伏他們的。到時候,你隻負責前來拿人,回去請功受獎就好了。你該信得過我。”
“那、那你小心些。”
事實證明,越是外表強悍的女孩子,在愛情襲來時,就越容易變成爛泥,扶不上牆。
又被親了下,心兒再次砰砰跳的白警官,含情脈脈輕聲說了句小心,從馬紮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