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連連點頭,接著又瞪了老三一眼,用家鄉話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應該是閩南語,內地能聽懂的,沒有幾個。
很湊巧,李南方也聽不懂,不過他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老三右肋下一眼。
被這老三打岔後,白靈兒也沒了再讓李南方形容她多美的意思,有些落寞的自嘲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李南方,你家老總就在這邊呢,不先打個招呼?”
嶽梓童這個時候,總算‘聽出’小太妹是誰了。
原來是青山警界當之無愧的首席花,白靈兒。
就算打破她腦袋,她也想不到白靈兒會化成這幅鬼樣子,敢跑出來吃飯不說,還逼著男人形容她多美,結果導致民工兄弟,都忍不住笑噴了。
等等,白靈兒化成鬼一般的樣子,卻來與李南方一起吃飯總算是明白李南方來此,不是給自己腆著臉說話的,而是有可能是把妹的後,嶽梓童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行呀,親親的小外甥,膽兒肥的不得了啊,這還沒結婚呢,就敢在外麵沾花惹草的,結婚後,你還不得每天都往家裏領女人啊!
嶽總胸脯急速增高時,賀蘭小新給她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白靈兒也說話了。
“啊,嶽總?”
李南方這才像剛看到嶽老板那樣,滿臉吃驚的樣子:“你這麼嬌貴的大人物,也會來這地攤上吃飯?呀,呀,這可是大新聞啊,怎麼就沒有記者來采訪呢?”
“李南方,少說一句話,是憋不死的。”
嶽總看都沒看他,臉色淡然的回答。
“是,是,嶽總訓的很有道理。雞蛋一輩子都沒說話,不也沒被憋死?”
李南方對白靈兒雙手一攤,說道:“看到了沒有,我已經和老板打過招呼了。”
“仁至義盡就可以了,不要在意別人怎麼想。”
白靈兒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問:“想吃點什麼?自己點,我請客,別給我省著。”
臥槽,我不想活了,才讓你請客。
想到老馬那嚴厲的囑咐聲,李南方在心中罵了一個:“哈,白警、靈兒,是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怎麼能讓你請客呢?”
喲,聽聽,剛坐下就不叫白警官,該叫靈兒了。
惡心,真惡心!
有些反胃的嶽總,趕緊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酒。
賀蘭小新剛看到李南方後,臉色變了下,但現在卻是淡淡然的樣子,就仿佛從沒與他發生過任何關係那樣,不過她眼角餘光,卻始終在關注著嶽梓童的一舉一動。
與嶽梓童相比,白靈兒卻為李南方能對她改變稱呼,而開心,舉杯和他碰了一個,極為霸道的說:“姑奶、我說我請客,就是我請客,別和我爭,煩!”
“那可不行。”
李南方立即不同意了:“靈兒,無論怎麼樣,這次都要由我來買單!”
“我來!”
“我來!!”
李南方用更大的聲音,反駁了回去。
聽這倆人大聲搶著買單,嶽梓童更頭疼,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不就是吃個鐵板燒嗎?看你們很慷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花個三五萬呢。看著就特別扭,算我買單好了!”
“還是算我的吧。”
賀蘭小新也說話了,從小包內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回頭看了眼,對老板娘說:“還有這幾個民工兄弟的,我一起包場了。”
“我請人吃飯,還用得著別人掏錢嗎?”
白靈兒噌地站了起來。
她特看不慣有錢人在她眼前顯擺,不就是吃個鐵板燒嗎?
嶽梓童說的沒錯,能花幾個錢啊,幹嘛要為這幾個錢,來感激你,來襯托你有錢人揮金如土的瀟灑呢?
“靈兒,你給我坐下。”
李南方瞪眼看著白靈兒,態度雖然不好,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咱們才是自己人’的親近:“坐下,你聽話不?”
“哼。”
白警官心中一甜,冷哼一聲坐下了。
“我們自己買自己的單,真心感謝嶽總二位的厚愛。”
李南方拿出幾百塊錢,對老板娘說:“我先預支,多退少補多了就算了,不夠再拿。總之,今天是我請靈兒你吃飯,還請各位給個麵子。”
旁邊的老板娘,看的有些懵。
她幹這行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好像不管收誰的錢,都會惹其他人不高興那樣,唯有一狠心,都收了吧。
“這就對了嘛。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花別人錢渾身都短。”
李南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抬手拿手指對白靈兒勾了勾:“附耳過來,我有悄悄話要和你說。”
“誰稀罕聽你的悄悄話呀?”
白靈兒的小臉,很可能紅了下,聲音裏帶著不屑,卻附耳過去了。
混蛋,當著我的麵打情罵俏,這是故意惹我生氣呢!
哈,不過我才不生氣,我不生氣,不生氣啊,啊!
嶽總昂首,一口飲盡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