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好準備,我要進去了!”
“來、來”
嶽梓童總算把兜在頭上的裙子脫掉了,急促的叫著,兩條腿抬起,擱在了李南方雙肩上。
“嘿嘿,別哭!”
李南方邪邪的笑著,單膝跪在床上,正要長驅直入砰地一聲大響,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幾個人從外麵衝進來,厲聲大喝:“不許動,我是警察,舉起手來!”
“啊!”
正準備接受狂風暴雨的嶽梓童,立即尖叫著縮回腿,蹬在李南方胸口,把他從床上直接蹬在了地上,伸手拽過旁邊的被子,連頭帶臉的蒙了起來。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李南方徹底的懵逼了,剛要從地上爬起來,有人一個健步撲過來,烏黑的手槍抵在了他腦門上,厲聲喝道:“趴下別動,要不然打爆你的腦袋!”
“嶽總!”
穿著白襯衣黑套裙的閔柔,從門外跑進來時,蒙著頭的嶽梓童,忽然好像死了丈夫那樣,啊的一聲尖叫,發出了嚎哭聲。
聽到她滿是羞惱悲憤的哭聲,再看看衝進來的幾個女警,李南方明白了,草,這是他小姨精心安排的一場戲,他被玩了。
嶽梓童精心安排的這場戲中,不但讓他乖乖鑽進圈套裏,就連閔柔也被算計了。
至於她是怎麼做到讓臨市警方大力配合的,相信憑借她頭上戴著的英雄光環,再找個合適的理由,做到這點不是太難。
李南方出去散心時,嶽梓童不斷給他打電話,不是關心他,而是在臨市警方的協助下,鎖定他最終落腳的精確位置,再打車趕去。
找到李南方後,她會假裝借助醉酒,對他百般挑逗。
身材相貌氣質俱佳的嶽總,化身為蕩婦後的魅力,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就抵抗不住,被她牽著鼻子團團轉,按照她的意思回酒店,正要成其好事時,警方破門而入了。
很明顯,梟龍倆人的出現,並不在嶽梓童的計劃中。
但就算他們沒出現,嶽梓童也會想辦法崴了腳,讓李南方背著她回來,那樣才能方便勾起他的邪火,讓他失去該有的冷靜,乖乖入套。
怪不得來臨市後,嶽梓童打著節儉的幌子,拒絕去率先趕來臨市的齊副總下榻酒店,而是選擇這家檔次一般的連鎖酒店,原來是要避免讓齊副總他們知道,影響她在公司的威信。
閔柔在她的對門客房,這邊發生大動靜後,不可能聽不到,肯定會跑來看,然後就看到李南方的狼狽樣子,聽到嶽總哀哀的哭聲對他,還會有什麼好印象?
“李南方,你混蛋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嶽總呢你!”
受嶽總淒哀的哭聲感染,閔柔不由分說,抬腳就踢在了他背上,扯過一條被單砸在了他身上。
事已至此,李南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唯有用被單裹住身子,耷拉著腦袋,雙手捂住臉,頭疼的要命。
他不傻,但又實在搞不懂,哪個嶽梓童,才是真正的嶽梓童。
梟龍倆人忽然刺殺他時,嶽梓童為他擔心的表現,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事實上,他已經被感動了。
可為什麼,在倆人的關係,即將取得突破性進展時,卻又來這麼一出呢?
李南方並不知道,蒙頭大放悲聲的嶽梓童,現在後悔的正在猛掐自己大腿,暗罵自己真特麼昏了頭,怎麼就忘記取消計劃了呢?
她絞盡腦汁布下計劃的最終目標是什麼呀?
當然是把李南方徹底收入囊中,死心塌地的給她乖乖當牛做馬。
如果能及時取消這該死的計劃,相信倆人正在忘情的被翻紅浪,幾番恩愛過後,徹底做實了小兩口的關係,再趁熱打鐵,把他娶進家門,讓別的女人眼饞去吧。
可現在嶽總真想拿腦袋撞牆啊,一把抱住閔柔,傷心欲絕的哭著:“我、我我的命,怎麼就這樣苦呢?你們,你們……能不能先出去啊!”
閔柔緊抱著可憐的嶽總,陪著掉淚,輕拍著她後背安慰:“嶽總,別怕,沒事了。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房間的。”
“我沒事啊,我沒事,你們都走好啦!”
“嶽總,你想開些,為了忘恩負義的人渣,沒必要走絕路的!”
“我不會自己尋死的。我是真的想死啊!”
為首女警也被嶽總精湛的演技所折服,眼圈泛紅,化悲傷為力量,大力一腳踢在李南方屁股上,厲聲喝道:“滾起來,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李南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說,更不想反抗,借著被單的遮掩,剛穿好衣服,左右手就被人扭住,哢嚓戴上了手銬,被兩個女警架起來,向門口那邊推搡。
出門時,李南方回頭看向嶽梓童。
很巧,趴在閔柔懷裏的嶽總,也在偷眼向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李南方笑了下。
而嶽梓童,則閉上眼哭道:“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