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曇花一現的激情(2 / 3)

看著楊翌帆消失在黑夜的盡頭,梓雨心裏洋溢著歡喜和愉悅,很快就開始期待著快點兒天亮,快點兒到明天。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熱戀中的女人都會這麼不淡定,反正她是。像楊翌帆說的那樣,會想他,會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想,像呼吸一樣的想。

回到這個臨時的家,沒有了以往的孤獨感,卻開始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寂寞。是的,不愛怕孤單,愛了怕寂寞。躺在床上,梓雨終於還是忍不住給楊翌帆發了條訊息:“我愛你。”這三個字,對梓雨來說,果真的難以啟齒的,她也從來不會對人輕易說出。

“嗯。我更愛你。寶貝,晚安!”

時間很快,一晃,林梓雨離家已經快三個月了。隨著生活起居的日益安定,她開始逐漸和家人有了聯係。偶爾也上上網,跟家裏人視視頻,聊聊天什麼的。隻是,依然沒有跟夏謙有交集,而夏謙和他的家人也沒有對梓雨提出的離婚作出回應。

梓雨的家人偶爾也勸她回家,畢竟,一個女人在外邊隻身打拚不容易。畢竟,這樣結束一段婚姻,在傳統的眼光裏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其實,梓雨的心裏也沒有底,她向來不是個絕決的人,她不想傷誰的心,隻是有時候無法控製自己的殺傷力。傷人,亦傷己。

和楊翌帆單獨在一起的時光,依然是林梓雨此時覺得最值得珍藏的青春回想。她是不是走神的時候,還經常懷疑,這樣的幸福感是不是一種幻覺。患得患失的壞毛病,總是讓人找不到安全感。

而楊翌帆總是笑話她傻,表麵看起來,是那麼冰雪聰明的女子,怎麼碰著他楊翌帆,就總是一個勁的傻樂呢?其實,梓雨知道,楊翌帆暗地裏也是對此自鳴得意的。隻不過,他驕傲的範疇被局限了,因為,誰都還不知道他和林梓雨的這層關係。

原本,楊翌帆這天下了班想約梓雨一起吃飯的,卻被梓雨忍痛拒絕了。因為,她很久以前就答應了要單請請陳翔吃頓便飯的。雖然,梓雨是好說歹說,柔情蜜意地說服了楊翌帆。可是,臨下班的時候,楊翌帆還是賭著氣一般的提前離開了。

梓雨提出讓陳翔挑地方,而陳翔立馬霸氣地挑了一家極具浪漫情調的法國餐廳。“陳總啊!你可真舍得宰我呀!”梓雨落了坐,看著菜單上的價格,一下子心疼起錢包來。不算她小氣,如果是和楊翌帆在一起,那才算消費出感覺來了。

“別介呀!好不容易才約到我們林經理一起共進晚餐,怎麼好意思讓你請!”看來,陳翔倒是早就投入到這情深似海的浪漫之夜裏了。

“這怎麼行!說好了我請的!你不都快念叨一個月了嗎?這欠下的債,你得盡快讓我盡快還清吧!”

“哎?我還真就不想讓你還清了!你要能欠我一輩子才好呢!”陳翔在菜單上敲了敲,讓梓雨點餐,然後,自己點起一支煙,默默注視著微漾的燭光下,眼前絕美的輪廓。“你怎麼就對我幾次三番的表白無動於衷呢?”

“嗯?”梓雨放下菜單,一陣傻愣地看著陳翔。“你……什麼時候對我表白了?”看著梓雨大吃一驚的單純表情,陳翔失敗地低下了絕望的頭顱。

“難道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會聽不懂我的暗示?”陳翔忽然抬頭,直勾勾地盯住梓雨的眼睛。“那好吧!我現在正式向你表白……”

“哈哈哈哈哈……”沒等陳翔說完,梓雨就揚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陳翔!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好吧?我看,你是跟楊翌帆待久了,他的死不正經全部傳授給你了吧!”說完,梓雨忽然意識到,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在陳翔麵前提起了楊翌帆。

“梓雨,你不願意跟我好,不會是因為楊翌帆吧?”

“說什麼呢?”梓雨將一塊沙拉塞進自己的嘴裏,露出一些生氣的表情。“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咱們這鐵三角的關係,說不上誰跟誰怎麼樣,好不好?”

“不是。我看你平時和楊翌帆挺默契的,咱們仨在一起,我老覺得我好像是個電燈泡。而且,之前老想單獨約你,可每次都讓楊翌帆混了進來,還老搶著送你回家……”陳翔說得是滿腔的委屈。

“那楊翌帆還說,他老覺得自己是燈泡呢!”說這話的時候,梓雨沒敢看著陳翔的眼睛,她心虛了。“那我有時候跟你們在一起,還覺得我是一電燈泡呢!”梓雨的話剛落音,就被陳翔敲了一腦袋。“哎喲!”梓雨假意裝疼。

“或許,我想多了吧!其實,你的情況,我知道……”陳翔忽然顯得有些憂傷的說,“我和蘇琴是很好的朋友。”聽陳翔這麼一說,梓雨隻感覺自己石化了一般,半晌動彈不得。

“你過來的時候,蘇琴一直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一開始,我隻是感覺受人之托。慢慢的,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就發現自己是真的很想照顧你。梓雨,如果,他真的答應跟你離婚,我們之間有可能嗎?我不在乎你的一切過去,真的。”

餐點已經上齊,陳翔一口沒吃,他在等待著梓雨的回答。而梓雨,卻一個勁地不停往自己嘴裏塞食物,她不想給自己機會去回答這樣一個傷心的問題。

“另外,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蘇琴說,她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的是告訴了我,所以,她也讓我把她的一個秘密告訴你。其實,她不是孤兒。”陳翔認真地看著梓雨的臉,她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卻讓人難以捉摸。“其實,蘇琴還有一個哥哥。父親去世得早,他們兄妹倆是由她母親一手拉扯大的。可是,蘇琴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這個,你應該知道?”

梓雨點了點頭,默默聽著陳翔繼續述說。“蘇琴的母親知道了,堅決的反對。可是,蘇琴執意要跟那個有家室的男人在一起。後來,她母親把她趕出了家門,還氣得一病不起。最終,蘇琴連她母親最後一麵也沒見上,從此,跟她哥哥也再沒有往來。”

“她一定很傷心吧!”梓雨獨自感歎著。

“所以,她希望你想清楚以後,還是回家跟父母好好商量一下自己的事情。雖然,我不能勸你離婚,但是,我願意等你,等你想清楚。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梓雨微微一笑。“也許這話你不愛聽,你很好,隻是,一切都太晚了,不是嗎?”

“為什麼?”陳翔大概覺得自己這樣問太唐突了,畢竟有些逼梓雨離婚的意思在裏麵。“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或者,你還沒有決定,真的要和他離婚吧?”

“就算離,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呀!這樣對你父母也不公平。在你們北方應該是很傳統的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梓雨不知道,自己這樣力爭辯解,能不能化解陳翔心裏的苦悶。她更不知道,如果是楊翌帆這樣堅決,她還會不會一樣的拒絕。

陳翔顯得無言以對了。他悶著頭,開始吃東西,如同爵蠟一般,索然無味。而這時,梓雨翻起了手機短信。楊翌帆說:“林經理!燭光晚餐是不是格外愉快啊?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和陳翔吃過飯,陳翔建議一起去散步。梓雨緊握著手機,她已經把手機調到了震動狀態。楊翌帆一直再催,他說如果林梓雨再不出現在他麵前的話,他就要來找她了。梓雨不希望這麼尷尬的場景出現,畢竟,她也剛剛給陳翔編製了一個比較能說得過去拒絕他的理由。

“陳翔。”梓雨陪陳翔才走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嗯……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恐怕要先走了。”

“先走?什麼事?”陳翔早已經察覺梓雨的心不在焉,“難道,你這邊還有朋友嗎?”

“呃……是的,剛知道有個以前的老同學也在這邊,所以……”梓雨的表情有些為難,撒謊向來也不是她的強項。看著陳翔失落的表情,林梓雨終歸有些歉疚起來,她安慰說:“改天吧!咱們改天再約,反正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可是,約你一次,真的很難,你知道嗎?每次你都說改天、有機會……”陳翔的話,讓梓雨很是為難,不過,他馬上又笑笑說:“去吧!沒關係的,改天就改天!你肯給我機會約你,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陳翔一鬆口,梓雨立馬像離弦的劍一般朝家的方向飛奔。

樓下的楊翌帆顯然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了,看到匆匆忙忙趕來的梓雨,他依然陰沉著臉:“怎麼?是怕我過去破壞了你們的良辰美景才依依惜別的吧?”

“說什麼呢!”原本想趕回來好好哄哄楊翌帆的梓雨,在這番冰冷刻薄的言語下,終於忍不住翻了臉。“楊翌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覺得跟我上床很容易是吧?”

“我可沒這麼說!追你的人多了去了,我算那棵蔥啊!我哪有資格管你啊!”楊翌帆看也沒看梓雨一眼,更沒有發覺梓雨眼裏噙著眼淚。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愛哭的小女生,可是,依然經不起自己心愛的人半點懷疑和怒斥,即便是懂得這隻是他在乎她才說出的氣話。

“那你還待這兒幹嘛呀?你走啊!誰也沒攔著你!”

兩個人,站在悄無聲息的夜幕裏,相對沉默著。“我走了!”楊翌帆突然生氣地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梓雨一心想拉住他,可是,卻發現自己禁錮的身體無法動彈。隻好看著那熟悉的頭也不回的背影漸行漸遠。

林梓雨不忍心目送那背影,於是也轉過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她終於還是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淪陷,於是,緩緩在路邊靜靜蹲了下來。她抱住自己,咬著唇,任憑兩行熱淚決堤一般傾瀉。楊翌帆就這樣把她丟下了嗎?梓雨對著寂寥的空靈一次次發問。

沒過多久,梓雨感覺有人拉她起來,偷過暗夜下混著淚光的模糊視線,梓雨很快辨認出,這家夥是楊翌帆。他才發現,梓雨已經哭成了林黛玉,二話沒說,狠狠將其攬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打我好不好?罵我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亂了。寶貝!”楊翌帆一邊幫梓雨抹著眼淚,一邊不住地哄著,抓住梓雨的手往自己臉上砸,隻生怕自己再傷了她,心中怒火早已煙消雲散,隻留滿心的愧疚。

“不要!”梓雨用力甩開楊翌帆緊握的手,然後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打你我心疼啊!我真的以為你就這麼走了!不要我了!我真的害怕了!”

“傻瓜!真當我楊翌帆不是個東西啊!你叫我走就走?我TM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楊翌帆大言不慚地帶著幾分炫耀。

“那你剛去哪兒了?”梓雨鬆開楊翌帆,一邊拿起他的一隻衣袖,毫不留情地抹著眼淚鼻涕。

“去買吃的了!”楊翌帆舉起另一隻手裏提著的塑料袋,裏麵鼓鼓的裝著一大包吃的。“我還沒吃晚飯的呢!估計你晚餐也沒吃好,我不都一直在騷擾你嘛!嗬嗬……”

“楊翌帆,你真是個混蛋!”

“不混一點怎麼霸占你啊!說真的,要隔我以前的女人,我還真就走了!說不準,我等都不會在這裏傻等,跟個傻B一樣。”楊翌帆拉著梓雨,一邊往她家走,一邊嘮叨著:“陳翔一約你吧,我就不安心。你跟別的男人多待一會兒,我都會胡思亂想。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跟他們怎麼樣,可是,我控製不住,就是會亂想!”

“你亂想什麼呀?陳翔你還不了解?他就是再怎麼對我好,也會注意分寸。沒有幾個男人會像你,一開始就跟強盜一樣!”

“強盜?你不喜歡強盜嗎?”楊翌帆一陣得意的壞笑。“不強盜能把你林梓雨搞定?估計,陳翔就敗在這裏!”

“胡說什麼呢!我要不願意,誰來也不管用!哪兒對我不規矩我切哪兒!”

“嗨喲!那這麼說,我們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的咯?”

梓雨頓時發現自己將自己的初衷說漏了嘴,連忙解釋起來:“哪有!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看你是衣冠楚楚的,才敢跟你去開所謂的休息房間,哪裏知道,自己是被你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給蒙蔽了!當時,我酒還沒醒呢!”

邊聊邊進了梓雨的房間,楊翌帆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把將梓雨摁到了牆上:“我怎麼就被你迷住了呢!又不聽話,又喜歡跟我抬杠的!”林梓雨和楊翌帆四目相對地看著彼此,那麼近,那麼近,清晰地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林梓雨充滿著誘.惑的迷人眼神,早已寧楊翌帆再一次酥軟地折服。她踮起腳尖,輕輕湊上前去,吻住了楊翌帆,深情忘我的。“因為,我愛你!”說完,便混亂地倒向了床幃,魂牽夢繞,醉生夢死。

楊翌帆速戰速決之後,先跳下了床,看來,他是已經餓到不行了,仿佛是看到了梓雨,他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饑渴無比。梓雨躺在床頭,臉上掛著微笑,靜靜看著楊翌帆裸露著身體,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