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徹底心軟,防線崩塌(3 / 3)

正說著,餐點都已上齊。方韋把一小碟提拉米蘇擺在了七七麵前,“試試這個吧,很不錯的!”

“誰餐前吃甜點啊!”七七撅著嘴看著方韋。

“因為我等不及了嘛……等不及讓你品嚐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七七琢磨著,一定是他又在耍什麼小花樣了。七七拿起小勺,舀了一勺放在嘴裏細細品味,不管怎麼說,也是人家費了一番小心思的。再怎麼說,也不是龍潭虎穴。

“怎麼樣?快!再嚐一口!”方韋催促道。七七有些無奈地又舀起一勺,突然眼前一亮。七七用小勺把那個閃著晶瑩的小東西挑出來,又用餐巾紙擦拭幹淨。原來這東西實在是不能用“小”來形容……鑽戒。是一枚鑽戒。

鬥大的一顆鑽石映著燈光璀璨無比。七七直視方韋,方韋卻驚訝著站起身來:“呀!鑽戒!這是哪個廚師這麼不小心啊!鑽戒都掉裏麵了。我們要不要投訴他?還是趕快揣著閃人?”

七七滿臉不耐煩的注視方韋,埋怨道:“這個笑話很冷!這種做法也很沒創意!你是不是肥皂劇看多了!”

“沒創意嗎?我昨天可是想了一晚上,剛剛還生怕你找不到,又怕你一口咽下去,我就要在手術台上跟你求婚了……”

“方韋!”七七嚴肅起來。她感覺有些受不了這個男生一天到晚的不著邊際了。

“我們結婚吧!”這次,七七透過方韋的眼神深刻的感覺他沒有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方韋嚴肅起來的時候,神情像極了方世坤,有種讓人不得不服從的魄力。

“可是,方韋,你認為我們彼此了解嗎?我們總共才認識兩個月……”七七試圖逃脫這種不可抗拒之力。

“七七,這是問題嗎?我愛你,你愛我不就足夠了嗎?”

“可是……可是……”七七無言以對,她在心裏問自己,她愛他嗎?

“七七,其實我這次會要出差兩個月。我很擔心知道嗎?我怕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會有其他人趁虛而入,也怕會有什麼其他因素影響我們之後的發展,這個世界不確定因素太多,誘.惑也太多,就像沒有白紙黑字的敲定,你永遠不知道這張訂單會落在誰的身上。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先用這顆鑽戒把你牢牢套在我身邊!”

七七不太理解,或者不太認同:“方韋,你把我們之間當什麼了?一紙合約嗎?婚姻不是兒戲!”

“那我就不能安心出差工作了!這次出差對方氏集團今後的發展至關重要,同樣對我也是。我老爸交給我來做就是要我拿實力來證明給別人看,方氏集團由我接手,絕對沒問題!”

方韋這樣一說,七七感覺這真的不單是她和方韋之間的事,這關係到整個方氏集團,自然方氏集團的發展也對自己的公司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如果出什麼岔子,說不定七七就成了兩家公司的千古罪人?此刻並不是七七有多大的責任感,而是不想陷入那麼複雜的關係裏。

“那好吧!戒指我先收著。你回來以後我們在從長計議,好嗎?”七七感覺自己做出了最大讓步。

“你必須戴著!在我回來之前一直戴著!”七七又陷入沉默,這樣不是昭告天下我是你方韋的人了嗎!

“親愛的!”方韋伸手拿過戒指,將它套在了七七左手中指上,並在七七手指上親吻了一下。七七感覺淩亂,難道就這樣把自己嫁了?錯覺!錯覺!七七開始埋頭大吃起來。方韋卻看著七七這一臉無辜的表情樂不可支。

第二天,七七應方韋的要求請了假。她知道,就算她不請,公司老總也會打電話給她安排休假。七七在機場目送方韋進了安檢,在情人間形式化的吻別之後。七七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感覺沉重無比。

七七想把戒指先摘下來,便立刻收到手機簡訊,“戒指要一直戴著,一直!寶貝,我愛你!我會一直想你的!”於是隻好先這麼不適應著。

七七繼續呆在風景獨好的落地玻璃窗邊。隻是左手指上多了一枚鑽戒。感覺自己在公司的“光輝形象”又放大了好幾倍。七七喝了一口咖啡,淡然無味。

兩個月。相識兩個月,又分開兩個月。奇怪的是,七七心裏沒有那麼多情人間的不舍。更不知道兩個月以後該如何收場。一個情人節,卻成了七七的一個心結。

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短也不算短。

四月天。大概算得上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天氣。七七想,真要好好珍惜這個月的時光,說不定很快這個世界就崩潰得隻剩夏冬兩季了。七七經常收到方韋傳來想念的簡訊,郵件和速遞的鮮花,偶爾簡短的電話,看來他確實很忙。可是,眼看方韋歸來時日將近。

七七開始不動聲色地暗自糾結起來。七七坐在她工作的一尺見方上咬著手指。陽光普照,萬裏晴空。到了夏天就會把所有透光的地方拉上隔熱窗簾。可是,這不是躲避方韋的辦法。七七甚至想……逃!

七七正漫遊著尋思對策。突然電腦上傳來一封新郵件。七七點擊打開,竟然是自己大學要好的同學田芬發來的結婚請柬,時間就在這個周末。

田芬住在隔七七較近的一座小城裏,坐火車將近兩個小時可到。七七仿佛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太需要一個理由出去散散心了,說不定還能避開風口浪尖!於是,七七即刻回複:必到!

星期天。早晨8:00,起床。9:10,火車站。11:05,抵達。

七七打了個電話給田芬。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婚宴酒店。將近中午十二點整的時候,七七在酒店門口見到了一身潔白婚紗的田芬。

田芬見到七七,激動得不得了,她完全忘記了作為新娘的矜持,給了七七一個大大的擁抱和豪放的一吻。七七一邊用手擦著臉上濃豔的唇膏,一邊看到新郎笑得分外不自然的表情。

“七七,好久沒見了,我都想死你了!你知道你能來我有多開心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嗎?”田芬一見到七七就開始關不住話匣子。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七七笑道。短暫地讓七七想到了不久前那一段單純美好的大學時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昏’了哈!超速了吧,啊?”田芬拉著七七的手一臉幸福的表情。

“哇!”田芬突然又興奮起來,“這麼大的一顆鑽戒啊!七七,少日不見,你行啊!都不露聲色的。不像我,這麼一了點兒玻璃渣就把自己給賣了!”田芬給七七看著自己手上的小鑽戒?假裝無奈。

這時,旁邊有人提醒田芬婚宴馬上要開始了,讓她準備準備。田芬便不由分說,拉著七七就往化妝間走。邊走田芬依然停不了嘴:“七七,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啊!所以你現在一刻也不能離開我!等一下還要敬酒啊,行禮啊,亂七八糟一大堆的事,我可能就來不及招呼你了!不過,你今天住這兒!我房都給你訂好了!這兒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酒店了!等等,我在包裏拿房卡給你,不然等下忙忘了……”

“好啦!”七七感覺這田芬真是一大媽級別的人物,“你要真想我,還這麼多時間忙結婚啊?你對得起我嗎?”田芬把房卡往七七手裏一塞,然後神秘兮兮地把七七扯到房間的一角,從包裏掏出出一張對折得平平整整的A4紙。

“你以為我想啊!你看這婚我不也是不能不結了嘛!”七七接過那張A4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田芬,“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哎,怪不得總感覺你哪兒不太對,再讓我好好瞧瞧……”兩個人正忙著談論什麼,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新郎來催田芬出去了。

“來啦!來啦!”田芬連忙打開門,催促之下,田芬又急忙拉上七七一起趕往宴會廳。

喜宴的熱鬧歡騰並沒有像七七預料的那樣讓自己放鬆心情,可是,七七還是發自內心地為田芬找到好的歸宿而高興,所以七七盡興也喝了些酒。喜宴的人潮漸漸散去,而田芬依然看起來有些忙碌。七七不想太打擾她,於是獨自上樓去找田芬給的那張房卡上對應的門牌號。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七七找到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拉上房間的窗簾,又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直到接到田芬的電話。田芬說她現在還有一點事情要忙,晚一些再電話聯係七七。

掛了電話,七七感覺這個房間太安靜,隻剩自己的呼吸心跳聲。既然醒了,七七決定出去逛逛,不是說要出來散散心嘛!七七重新換好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妝容,打開房門,走出來。

隨手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房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間房門開了,一個女人走出來抱住了門口的男人。七七下意識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聽到那間房門關閉的聲音,七七舒了口氣,眉頭緊蹙若有所思。

七七再次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走到那間房門口,走道裏一片寂靜。七七拿出手機,撥通了方韋的號碼……她屏息凝神。這個空間確實是太安靜了,讓她隱約幻想到方韋的手機鈴聲。手機裏傳來方韋略顯驚訝的聲音,似乎是沒料到七七會給他打電話。

“七七?你先等一下。”這時,七七駐足的這間房門開了,方韋正拿著手機走出來。七七隱約看到他身後那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女人。方韋看到七七的時候是慌了神,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裏?”

七七笑了笑,回了一句:“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迅速下了樓交了房卡,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回家。再也無處可逃也無處想去,所以回家。

七七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七七感覺有些累,可是她又感覺心裏不那麼沉了。她筆直的仰臥在床上,睜眼望著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她沒有思想,不做定論。隻是把從見到方韋的第一眼開始回放。一直到他跟那個陌生女人的擁抱。

七七摸摸自己的胸口。沒什麼痛感。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認真的欣賞了一番。覺得這碩大的鑽石鑲在自己的纖纖細指間,總是有那麼些別扭。於是此刻,她終於安安心心的取下了它。

七七拿著鑽戒,往上麵嗬了一口氣,然後在自己衣服上摩蹭了一下,對著燈眯縫著眼端詳。隨後,她又把鑽戒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她不知道這該值多少錢,但是她知道弄丟了自己肯定賠不起。

七七回家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門鈴響起。七七起身開門,看到方韋著急的臉,她遲疑了一下,轉身走進屋裏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在沙發上坐下,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方韋走進來,輕輕的關上門,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他看著她,欲言又止。心裏偷偷默數著七七喝水的次數,一口,兩口,三口……在這杯水快要見底的時候,方韋終於開了口:“七七,對不起……我……”

“你愛她嗎?”七七淡淡的問。

“我愛你!”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今天。”

“你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她?”

“我剛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是沒來得及發生吧?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你們……”

“不是。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七七及其平靜的和方韋交談著,不時喝一小口水。

“她……她早就已經結婚了……”七七聽著,緩緩咽下口中的水。

“那你的口味還蠻獨特啊!你愛她嗎?愛她就應該給她幸福,或者放她去幸福!”

“我最愛的人是你!我和她……隻是想最後留下一些……回憶……”

“你準備帶著這些回憶和我在一起嗎?”

“……”

“我知道你們男人可以把很多個曾經的最愛都一一擺放在心裏。其實你們最愛的不過是你們自己而已。可是女人心裏,隻有眼前最愛的這個唯一!”這時,七七包裏的手機響了。

七七走過去,放下水杯,翻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掛斷鍵。“可現在對於我而言,你不是。”七七看著打開的包,猶疑了片刻,最終從包裏又翻出一張紙在方韋眼前展開。“這是我的B超化驗單……快兩個月了……”

方韋猛然抬頭看著七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他站起身來,慢慢抬起手。七七緊緊捏住紙張的一角,伸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提醒道:“要看清楚了!”

方韋想不通,自己費盡心思努力了那麼久都還沒有想過去擁有的,剛離開不過幾天,另一個男人便輕而易舉得到了!方韋閉上眼猶豫了一下,迅速縮回了手,他盡可能讓自己冷靜著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