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我好象感覺到有人在看著我,猛地回頭,沒有人,我四處看是否有窗子,但是並沒有什麼窗子。
經過喬阿姨的屋子時,喬阿姨攔住了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她臉色一變,我正好奇呢,她摸摸我的臉,“書曉,你怎麼憔悴成這樣子?這下怎麼陪天樂出去……”她有些急。
我摸摸自己的臉,什麼?為什麼我要跟黃天樂一起出去?
我無奈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喬阿姨,“喬阿姨,我今天不打算出去……”說完也不管她的阻攔回屋睡覺去了,我拿著桃花枝逗了一下白貓,它啃完桃花後就趴在地上,看起來十分難受,我摸摸它的毛,“你怎麼了?”
它輕輕喵了一下就不出聲了,沒辦法,我隻得抱著它出門找獸醫,順便把桃花也帶了過去,怎麼以前吃都沒事,這次就成了這樣子。
醫生聽說我的貓是吃了桃花才變成這樣表情扭曲了,“王小姐,毛怎麼能吃花呢?”
我正要解釋來龍去脈的時候,醫生就開始指責我了,說我不適合養貓雲雲還試圖扣下我的貓找動物保護協會,我一聽趕緊解釋,醫生的臉都快塌下來了,“什麼!吃了好幾天!”他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抱著貓後退兩步,這人怎麼這麼可怕。
雖然醫生有點雞毛,但是還是認真地治療,趴在桌子上的貓張著嘴把吃下去的花嘔了出來,整個房間充滿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醫生抬頭很認真的看著我,我有些擔心,問道:“我的貓怎麼了?”
醫生很嚴肅地回答我:“你家的貓,像是被人下毒了。”
我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來,那個送花人在桃花枝裏下毒了,意思就是說他知道我的貓會吃,我最近被人監視了嗎?
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醫生安慰我:“沒事,症狀很不是很嚴重,沒什麼大問題的。”
我扯出一個笑容,有些困惑,這人跟我有血海深仇嗎?為什麼不幹脆現身非得在後邊搞這些動作。
因為覺得送花人對白貓很不善,我就把白貓寄養在寵物醫院,讓醫生幫我照顧一下。
處理完這一堆煩心事之後,我也睡不著了,於是開著車就往雲和那邊去,廟山不高,但是對於身穿高跟鞋的我來說走到半山腰還是很辛苦的,“早知道就回屋換鞋……”我邊嘮叨著邊爬,終於在雙腳報廢之前到了雲和的居所,我熟門熟路地推開木門,沒想到屋子裏有一個女人正抓著雲和的手,像是在哀求什麼,哭得頗為淒涼。
雲和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施主所為何事?”
我有點尷尬,連忙說道:“我待會再來找你……”
雲和說道:“無礙。”
那女人剜了我一眼,我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堅持待會再來。
今日是工作日,廟裏香火不比以往,我坐在放生池邊的石板凳上,有些煩躁,山風涼涼的,吹得人昏昏欲睡。
等我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真的睡著了,都已經是落日時分了,廟裏的小師傅告訴我山廟要落鎖了,我才反應過來該下山了。
我見沒有多少人,便把高跟鞋脫了下來。
那個女人已經走了,雲和正在籬園除草,我隔著竹籬笆喊他,他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施主所為何事?”
我彎彎眼睛,“你那個香還有嗎?”
“香?”他疑惑地看著我,爾後便釋然了,“靜氣香?”
我看他一副“不好意思啊我剛認出你話說你到底是誰”的樣子有點尷尬,點點頭,大概是這個名字吧。
他把香給我的時候問道:“施主是不是來過很多次?”
我點點頭。
“施主頻繁取香,是否有不盡人意之事?”
“我就是覺得好聞。”
“如此就好……”
山風吹起他的僧袍,看起來超脫於世,我問道:“雲和大師,那位小姐就是你的故人嗎?”
他朝我一笑,“是的。”
“施主,”他喊住我,“疑似故人來。”
我笑了一下,疑是故人來。雲和你是有失憶症吧我都來過那麼多次了你居然還是一副你是誰的樣子。
心塞。
雲和正色道:“如果遇到了什麼不妙的話,施主還是早些處理。”
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遇到怪事不是我,這香還是要給一部分給常飛的。
好像從於韋睿那件事開始,我就一直在這條路上奔波,現在還有越走越遠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