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我買回來的桃花枝和不知誰放在我家門前的桃花枝,感覺自己買的顏色並沒有那根桃花枝鮮豔,我拿起來細細地看,好像是不同的品種,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自己買的,顏色沒有那麼鮮豔,太顯眼了紮眼。
我把它隨意擱在桌上,昨天撿回來的貓又跑過去吃花瓣,“哎呀,你這貓變異了吧?”我拎著它的後頸把它提起來,“這不是你的菜……”它還在不斷地伸爪子去夠,我把它抱進懷裏,“真是夠了啊,不能吃……”我抱著它進廚房給它找香腸,“你等下啊,給你做條魚。”
看它一臉不滿的樣子,我戳戳它的頭,“有魚給你吃你還一臉不滿,你是要成精啊你……”
它急急地吃完魚就往放桃花枝的地方跑,我愣了一下,追過去的時候貓已經開始吃桃花了,我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把它拎開,然而貓已經吃掉了桃花,隻留光禿禿的枝。
這情況,應該抱去看獸醫吧,但是看它龍精虎猛的樣子,我又覺得不需要。
此後一開門我就能看到光禿禿的桃花枝躺在我店門口,旁邊還有一隻四肢攤開睡覺的貓。
我終於忍不住打算徹夜不眠也要把放花在我店門前的人揪出來,於是我在陽台上蹲了一晚上,但是我失策了,並沒有人來。第二天開門的時候,還是和以往一樣,桃花枝跟貓躺在一起。
安魂堂老板已經回來了,他站在陽台上看著我,咧著白牙看我:“你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浪漫之事,甚至讓我感覺到一絲絲涼意,在某種程度上說,我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為此我特意去外邊住了一晚,第二天打開房門,果不其然出現了桃花枝,隻是少了一隻吃花的貓。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拿起那桃花枝直愣神,見識過安魂堂老板的本事,我直接拿著桃花枝去找他。
他抬眼看我,“你怎麼又進來了?”
我伸出桃花枝,他笑道:“你這是要示愛嗎?”
“嗬嗬,”我笑了一下,“我隻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這桃花的來源。”
“有人送你你就收著,追究那麼多做什麼?”
最後我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我告訴他有個帶著孩子的男人來找他之後就沒再問什麼,直接走了。別人不願意說的話我從來不會纏著別人,與其在那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自己尋找答案,求人不如求己。
春天的雨讓人很無奈,陽台上的衣服已經占據進來了,我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把稍幹的衣服挪進來,然後我就看到了放在陽台上的桃花枝。
“我擦咧,這是什麼情況?”從大門升到陽台門上去了?我問叼著煙站在陽台上的安魂鋪老板是不是他把桃花枝挪上來的,他看了看我,搖搖頭。
我快瘋了,想找到送花的人都沒辦法,這樣的話我總感覺背後有股涼意,我從來不怕直麵危險,但是我怕危險在我背後,防不勝防,我一怒之下把所有的桃花枝都丟了,喬阿姨看到了還一直說可惜。
我咬牙切齒地回她,“不可惜不可惜……”
那種危險感持續到安先生帶著那個女孩來到我門前的那天,安先生就是那日來找安魂堂老板的那個人。
“王小姐……”
我停下剪花的手看著他,“安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他朝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