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早就等候在旁,看到裴驢兒歡歡喜喜地挨著埃裏克,為自家少主默哀了一把,才道:“少爺,我們走吧,還有事情需要您親自處理。”
聶湛卻冷冷一笑,眸中射出兩點誌在必得的光芒,他大步上前,道:“的確需要我親自處理,回去跟老頭子說,我到埃裏克家做客。”
聶一白目,“恕我直言,少爺,埃裏克家族與聶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您不會健忘到半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吧!”
“就這麼決定了。”聶湛壓根沒聽他嘮叨,愉快地做了最後裁決。
埃裏克回頭瞧著他,隱隱發笑,“歡迎之至。”
就這樣,埃裏克按照最初計劃,順順當當地帶走了兩人,甚至不必費心思計較他們會逃跑,平生第一次,他慶幸自己有一頭金發,不費吹灰之力釣到了兩條大魚。
這一路上聶湛看得眼睛都起火,抱著別人的頭發不肯撒手就算了,打打鬧鬧地分享一份點心,甚至窩在別人懷裏睡著了!
鬼丫頭,早晚教教你什麼叫男女有別!
雖然早就見慣了上流社會的奢華,但進入埃裏克的豪華別墅,裴驢兒不禁讚歎,皇宮貴族的住所也不過如此。
埃裏克滿意這個效果,吩咐傭人安排好兩人的住處,又讓廚房烤製點心準備飯菜,務必讓兩人賓至如歸。
既來之則安之,聶湛在房裏衝了個澡,裹著浴袍濕漉漉地走過來,沒急著擦頭,而是倒了杯酒走到窗前。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這裏的保安係統做的很全麵,院子裏除了傭人沒有看到其他保鏢。但埃裏克不會蠢到和他單打獨鬥,所以這別墅裏肯定藏著不少打手。
埃裏克的家族是後起的軍火家族,勢頭迅猛,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於是妄想和聶家劃分地盤。聶重溯怎麼會理這種跳上跳下的新人,埃裏克家族吃了幾回閉門羹就消停了,沒想到背地裏打得是拿人質上談判桌的主意。就算埃裏克的家族後盾是政府,也不可能和聶家分庭抗禮。
這麼想吸引聶家的注意,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燒身。
換了身衣服下樓,一掃客廳裏的狀況,聶湛頭發都豎了起來:裴驢兒居然壓著埃裏克嘴對嘴喂葡萄!
這才幾分鍾時間事情就演變成了這樣,他躍下樓梯,一把揪起裴驢兒的胳膊,鉗住她的肩膀,怒道:“裴驢兒,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埃裏克撐著身體從沙發上坐起,似笑非笑地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裴驢兒把圓滾滾的葡萄咬碎吞下,兩指又撚起一顆,遞到唇邊,不知是挑.逗還是挑釁,總之是撩起了聶湛的火。
“要我喂你吃嗎?”裴驢兒輕輕一笑。
“跟我去房間!”聶湛五指握緊她的手腕,強行拉她上樓。
裴驢兒磕磕絆絆地跟在後麵,卻被他拉入了自己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抱怨手上的疼痛,人就被大力甩到床上,挺拔高昂的聶湛站在她麵前,臉色陰沉的仿佛暴風雨來襲時狂卷的雨雲,隨時都有山洪傾瀉的危險。
裴驢兒爬起來做好,順順頭發才道:“你太粗魯了,弄的我好疼。”
聶湛怒不可遏,“裴驢兒!”
“你嫉妒是不是?”裴驢兒狡黠地笑,手指沿著他衣擺的下方往上移動,繞過衣扣滑到他的領子,她整個人也貼了上去,踮起腳尖,仰著頭,聲音軟得像水,又像午夜勾魂的妖精的手,牢牢地攫住了聶湛的身體,乃至心。
牽著他走到沙發旁,裴驢兒一把將他推倒,從果盤裏摘了一顆葡萄,紅唇輕啟含在兩齒間,趴坐到他身上,垂下身子,緩慢向他靠近……
垂下的黑發在這一瞬間仿佛無線延伸了一般,遮去了兩邊的視野,讓聶湛隻能看著身上的人,隨著她的靠近,呼吸慢慢變得沉重……
ps:大家的留言都有看過,沒有回複大家見諒,番外是不定時更新,一定會有結尾的,大家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