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想去參加生日宴會嗎?”他低頭問懷裏的人。
“有蛋糕吃嗎?”裴驢兒的頭等大事。
“有。”
“那就去!”
聶湛頓時有些失落,裴驢兒的取舍隻在於有沒有蛋糕,跟他去不去基本無關。
“那要是我不去呢?默默還去嗎?”他輕聲問道。
“那不去。”冰箱裏還有很多蛋糕。
聶湛瞬間滿足了,在她忙著吃冰激淩的時候幫她翻書。
此時此刻,聶一很想問一句:到底是誰被誰馴服了?這位來路不明的默默大小姐難道不是扮豬吃老虎嗎?
衛新回瞪了他一眼,“你看著我幹嘛,我早想走了。”
聶一泄氣,總之過了今晚,他就要學會習慣忍受隨時隨時被欺壓且不能還口更不能還手的悲慘生活。
趁著裴驢兒吃飽出去曬太陽的時候,衛新跟了上去,悄悄說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參加今晚的宴會?”
“嗯。”裴驢兒滿足地伸伸懶腰。
“容我提醒一句,聶家是黑道家族,小姐的舉動可能會給老板帶來困擾。”裴政陽是裴家的繼承人,雖然和聶家不是完全對立狀態,但……裴軾卿的女兒變成聶重溯的孫女,這還有天理沒有?!
裴驢兒雙眸瞪得大大的,無辜地看著他,“陽哥哥會生我的氣嗎?”
“這……”衛新實在不想助長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氣焰,但事實上裴政陽的確不會生氣,就連裴驢兒要找個“媳婦”回去這麼荒唐的事他都能麵不改色地縱容,這點簡直小兒科了。
裴驢兒唇角翹起,以手擋住陽光眺望遠方漂浮的雲朵,輕聲道:“等冰箱裏的蛋糕吃完,我就離開這裏。”
說來說去蛋糕才是重點!
*
聶戎的別墅位於山頂,背後是陡崖和一望無際的大海,夜晚燈火亮起的時候,這棟別墅就像懸浮在大海上的海市蜃樓,美輪美奐。若是往常,在別墅裏一定能聽到海浪拍擊巨石的聲音,可是今晚不同,華燈燦爛下,濤聲被悠揚的小提琴樂弱化到最小,剩下的細微聲音也被賓客的寒暄掩蓋。
聶戎和格格結婚之後就慢慢退出聶家的家族生意,到現在完全轉白,再不過問聶家生意上的事,但這並不妨礙一家人的關係,也沒有誰刻意掩飾。聶戎的生日宴會,除了家人和摯友,邀請的最多的還是商政名流。格格在加拿大朋友少的可憐,寵唯一和殷素素雖然都收到了請柬,但都在忙著畫畫的事情,抽不出空來,於是就派文優來做代表。
不少人都耳聞聶戎的過去,對聶家的事情大概也了解一些,雖然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但看到聶湛牽出來的分明是個大姑娘之後,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聶湛才二十八歲,女兒就有十八歲,這是鬧誰玩兒呢?
文優驚得心跳加速,一把揪過牽著聶湛袖子的人來到陽台上,壓低聲音咆哮:“裴驢兒,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是成了聶湛的女兒?!”
格格按著狂跳的心,擔憂道:“唯一知道這件事嗎?”
“她知道還得了。”聶戎幸災樂禍,裴驢兒踏進聶家大門的那一刻身份就暴露了,偏偏聶重溯還瞞著聶湛。
“我喜歡他,所以才跟他來的。”裴驢兒笑眯眯地道:“文姨,你為什麼也在這裏?”
“你別管我!”文優急得火冒三丈,拉著她左看右看,“你告訴我,聶湛那個混小子有沒有占你便宜?”
聶戎適時出聲,為自家人鳴冤,“聶湛認她當女兒,不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