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把裴驢兒臉上的眼淚擦幹淨,語重心長地教育道:“驢兒,媽媽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隨便掉眼淚。”
裴驢兒抽噎了一下,乖順道:“可是媽媽,我今天想做女孩子,陽哥哥要送給我一件泡泡裙,陽哥哥說淑女不能打開腿坐在地上,但是狗洞哥哥剛才把頭伸進我腿裏了,驢兒做不成淑女了……!”
裴軾卿和寵唯一的臉立刻就變得五彩斑斕了,看得聶湛一陣心虛,裴驢兒什麼都不懂,沒錯,她說的也的確也是事實,但誰知道她會蹲在洞後麵……!
百口莫辯啊……
“聽著,我絕對沒有幹猥.褻幼女的事,何況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兒!”聶湛漲紅著臉道。
“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寵唯一大驚失色。
裴軾卿片刻無語,下一秒這怒火就騰騰地燒起來了,他一把提起聶湛,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說,你剛才幹什麼了?”
怎麼說都說不清了,聶湛認命地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這時餘媽才急匆匆走出來,忙道:“對小孩子怎麼能這樣,要是勒著哪兒怎麼辦?”
聶湛這才被解救下來,他揉著被衣服勒疼的脖子,瞪著這一家三口愣是找不出一個形容詞來,兩個大瘋子結合生下了一個小妖怪?
餘媽扯他衣服,“來來來,我看看你傷著哪兒了!”
聶湛護胸,大聲道:“我沒事!”
“可是……”
“我說沒事就沒事!”聶湛臉色微紅,他才不會把傷口給別人看!
都是那個小妖怪!
而他口中的小妖怪早就抹幹了眼淚坐在秋千上美美地吃著蛋糕了,裴軾卿一邊輕推著秋千一邊道:“你不是在特編隊嗎?怎麼溜出來了?”
聶湛這才整了整情緒,站直身體鄭重道:“我今天來是向你們辭行的。”
“從狗洞爬進來辭行?”寵唯一冷颼颼道:“順便鑽到了我女兒腳下?”
聶湛使勁深呼吸,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
“父親讓我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來道謝。”他說著深深彎腰,“多謝你們這五年時間的照顧。”
裴軾卿不搭腔,照顧……特編隊的孩子們應該把他照顧的很好吧……不過他身上連個傷痕都沒有,可見生活的還不錯。
“媽媽,狗洞哥哥以前在我們家住嗎?”裴驢兒仰頭問道:“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他?”
狗洞兩個字去掉行不行?!
“噢,那是因為他是狗洞哥哥,你隻有在狗洞裏才能見到。”寵唯一扯謊。
“那為什麼驢兒以前沒有在狗洞裏見到?”裴驢兒追問。
“怎麼,”寵唯一的臉色變了,“你經常偷蛋糕從狗洞鑽出去嗎?”
“爸爸,我可以去洗白白嗎?我想穿新裙子。”裴驢兒立刻調轉了談話對象,並且順利岔開話題。
“去吧!”裴軾卿對她可遠遠不如對寵唯一嚴厲,對她屢次進廚房“行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這樣不公平!”寵唯一不甘心。
裴軾卿將她攬進懷裏,笑道:“你這麼大人了,還和女兒斤斤計較嗎?”
聶湛抬頭望著天,不想看這有礙三觀的畫麵。
裴驢兒繞到他背後,用水彩筆在他屁股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色烏龜,又朝他吐了吐舌頭才邁著小短腿得意洋洋地上樓了。剛剛去樓上找了件幹淨襯衫的餘媽瞧見他褲子上的烏龜,彎腰伸手,“聶小少爺,你這屁股上……”
聶湛就跟燎了屁股的貓一樣彈起來,瞪大眼睛道:“你們一家人都怎麼回事?!”
餘媽莫名,聶湛吼完已經朝門口逃竄了。
寵唯一咯咯直笑,“這別扭小子也挺可愛的嘛!”
裴軾卿哼了一聲,“比他老子好一點。”
“不過以後千萬要防著他接近驢兒,”寵唯一若有所思道:“免得驢兒吃虧。”
裴軾卿深有同感,不過這次聶重溯讓他回去之後,他們也很難再見麵了吧。
兩人膩膩歪歪地上樓了,準備進行未完成的事業,而餘媽一手拿著襯衣一手抱著藥箱,仍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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