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穿著昂貴的皮草,渾身上下張揚著一種貴氣,而她皮膚白嫩,眼角沒有一絲皺紋,五官精致漂亮,瓜子臉,倒是不可多得的漂亮。
僅從麵相根本看不出來她的年齡,而她穿著富態,但看起來卻不給人以突兀的感覺,反而覺得隻有她才能穿出這樣的韻味來。
“你找唯一?”格格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她,而後又以眼神詢問寵唯一。
女人越過格格走到寵唯一對麵坐下,雙腿自然疊起,直直看著寵唯一,道:“一杯藍山。”
格格怔了一下才明白這話是對她說的,給了寵唯一一個“小心”的眼神,她就進了裏屋辶。
女人一直打量著寵唯一,等到格格把咖啡端上來了她才不冷不熱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寵唯一笑了笑,點點頭。
女人有些詫異,重複道:“你竟然知道我是誰?澌”
寵唯一再次點了頭。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又端起姿態,道:“別在我麵前故弄玄虛,你的事我聽的多了。”
寵唯一淺笑搖頭,放下咖啡杯道:“姑姑這麼巧來找我喝咖啡嗎?”
女人,就是裴萊,正是裴軾卿的小姑姑,隻年長他五歲。
裴萊見她氣定神閑地叫出自己的身份,驚訝之餘轉而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你和老四的關係,我真要以為你成神了。”
裴萊已經多年不和裴家聯係了,寵唯一一直也隻聽說有這麼個人,但是從未見過,而裴家一張裴萊的照片也沒有,更別說是裴軾卿給她看的了。
多年前,裴家與榮家的關係勢如水火,兩家鬥戰正酣時,裴萊卻出格地跟榮家的二公子榮景生談起戀愛來,而且為了他跟家裏鬧得天翻地覆,裴家老夫人一怒之下要將她趕出裴家,但最後在幾方勸和下才作罷。
當時的榮家已經不如裴家的,落敗是早晚的事,榮家想借此言和,遂答應讓榮景生入贅裴家。榮景生入贅裴家之後兩家的關係的確緩和了一段時間,但有些東西就算再怎麼粉飾太平也掩蓋不了。
榮家最後一擊時,裴老太爺被氣死,裴萊年輕氣盛,隻憑衝動做事,毅然站在了榮景生一邊,裴老夫人痛恨榮家,更生氣自己不爭氣的小女兒,不等裴老太爺的喪事辦完就把榮景生連著她一塊兒趕了出去。裴萊這麼多年也沒和裴家聯係過,也不知是不是心裏有愧。
然而真正讓寵唯一認出她的卻是她脖子上的珠寶,那是裴亦庭的公司設計的一款珠寶,隻製作了一件,被裴亦庭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裴萊。兩人年齡相當,又是從小一起走長大,所以關係格外好。他們離開裴家之後斷了經濟來源,還是裴亦庭安排榮景生進了他公司工作。
寵唯一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項鏈道:“我認得這個。”
她這麼一說,裴萊撫上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鏈,這才明白過來。
笑著喝了一口咖啡,她微微一笑,“果然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