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殷素素給的地址找到了酒店的十七樓,寵唯一與裴軾卿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鬧成一團了。
何昭年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手指捏得死緊,可以看出正在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一旁的沙發上,一男一女安慰著中間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寵唯一認出她的側臉,是昨晚提出要送阮繪雅回去的那個女孩子。
但是沒有看到阮繪雅。
“阮繪雅呢?”寵唯一壓低聲音問殷素素辶。
殷素素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你跟我來。”
就在旁邊房間裏,走進去就是一股煙味,文謙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煙,文優冷著臉站在一旁,而床上抱著被子的人,應該就是阮繪雅了。
淩亂的長發在雪白的被子上鋪散開來,她裸露在外麵的背和手臂上麵布滿了歡愛過的痕跡……觸目驚心澌!
寵唯一連忙將裴軾卿推出門外,扶住房門道:“你不要進來!”
她說完“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回過頭來,她大步走到阮繪雅身邊,緩緩將手撫上她的背,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阮繪雅抓著被子的手倏地收緊,關節都泛出了白色,掩在被子裏的身體也不住地顫抖。
寵唯一收回手,站在床邊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才轉過身問文優,“這是怎麼回事?”
文優下意識看了文謙一眼,心裏七上八下,昨晚文謙徹夜未歸,早上又傳來外婆住院的消息,她以前在文謙手機裏安裝過定位軟件,所以直接抓著殷素素就奔這兒來了,本來想連著女的一塊兒修理了,誰知道人竟然是阮繪雅!
她和殷素素闖進來阮繪雅才轉醒,一張眼睛,看到自己的境況,抱過被子就開始嚎啕大哭。文謙跟著也醒了,還沒回過神來就挨了殷素素一耳光。
隨後幾人就僵持,一直保持著現在的狀況。
殷素素是出去給寵唯一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隔壁也出事了,酒店的隔音設施很好,相鄰的房間根本聽不到聲音,要不是那對夫婦大吵大鬧砸開了門,她根本就不知道裏麵還有一出!
小聲給寵唯一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寵唯一目光森冷,昨天何昭年和林婉,就是那個斯斯文文的女生,送阮繪雅回家,而文謙是和周躍一塊兒走的。這四個人竟然都走到了酒店裏,還鬼使神差地出了這種事!
“我也弄不懂了……”殷素素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但她現在也不敢想太多,要好好安慰阮繪雅才對,昨天可是她十九歲的生日!
寵唯一目光掃過文優,眼神裏的認真讓文優心沉了沉,她是在說這件事不會善了。
餘光都沒有瞥文謙一眼,寵唯一徑直走到阮繪雅身邊,道:“這件事怎麼處理,隻要你說。”
阮繪雅顫抖著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已經腫得不行了,她咬住唇看著寵唯一,眼眶裏又迅速蓄起眼淚來,突然鬆了被子改抓住她的手臂,眼神痛恨,“我要讓他坐牢!他該死!他該死!”
寵唯一輕拍著她的背,軟聲安撫道:“別哭了,他做了這樣的事,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