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書房,卻發現獨孤城不在,問了下人,在大廳,便過去了。

……

大廳裏。

獨孤城冷眼看著一身是血的冷誌東衝了進來。

看到他,就想到花夜凝昨天的處境,雙拳下意識的緊握。

昨日還好璟王趕到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不是冷大人嗎?”

獨孤城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帶著寒意和譏諷。

聽出了獨孤城語氣裏的意思,雖然知道這件事錯在浩兒的身上,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浩兒。

不管是誰,都要為浩兒的死付出代價。

“獨孤城。”因為憤怒,冷誌東直接吼出了獨孤城的名字,滿臉猙獰,“花夜凝呢,他在哪裏,讓他出來。”

此刻的冷誌東就像是狂躁的獅子,不停的大吼大叫。

他的腦海裏全是剛才冷浩的死狀,那模樣,生生的扯痛他的心。

他唯一的兒子啊,就這麼死了。

“快要花夜凝出來,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草芥人命,讓他出來,我要為浩兒報仇。”現在的冷誌東什麼也不顧了,一心隻想為兒子報仇。

不管冷浩是不是花夜凝所殺,但是起因一定就是他。

“你也知道凝兒是太子。”獨孤城冷哼了一聲,眼中迸出的全是冷厲,“凝兒是太子,冷浩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責任,沒有好好教養他,現在他有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獨孤城說話也是毫不留情,一想到冷浩想對花夜凝做出那種事情,他就恨不得再拿刀狠狠砍冷無數下。

浩兒死了,他已經很傷心了,現在居然還說他是活該,冷誌東已經無法控製心中的憤怒了,大叫了一聲,就衝了上前。

花夜凝和獨孤初月相伴來到大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當看見一身是血的冷誌東朝著獨孤城衝過去的時候,花夜凝想也沒想,直接上前,抬起右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腹部上。

“啊!”

冷誌東吃痛的慘叫了一聲,身子朝後倒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外公,你沒事吧。”

不管冷誌東摔得有多慘,花夜凝走到了獨孤城的身邊,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凝兒,你怎麼來了,休息好了嗎?”

獨孤城的關心讓花夜凝揚起了一抹淺笑,“休息好了,去書房找你,他們說你在這裏,我就過來了。”

“沒事就好。”

花夜凝再次溢出一抹笑,當目光轉向正在踉蹌站起身的冷誌東時,眸光清冷,沒有絲毫溫度。

目光從他染血的衣衫而過,冷冷的開口,“你,就是冷誌東?!”

雖然沒有見過冷誌東,但現在這個情況,她已經猜出來了。

他身上的血,想必就是冷浩的。

而他現在過來,想必是要為冷浩討回公道的。

花夜凝笑了,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愚蠢。

他的兒子對一國太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能討回什麼公道?

忍著腹部的疼痛站起身,冷誌東一雙陰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花夜凝,若是眼神能殺人,想必花夜凝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花夜凝,你還我浩兒的命!”

“還命?”花夜凝嗤笑了一聲,清脆的嗓音滿是不屑,“冷浩這樣的死法我還嫌輕了呢,要我說,應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確實,當時若不是自己全身虛軟無力,中了藥,她一定會讓冷浩死的痛苦。

“你……”

冷誌東雙眼滿是紅血絲,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道唱喏,“聖旨到。”

聞言,花夜凝向前看去,看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一聽到聖旨二字,冷誌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反觀獨孤城和花夜凝還站在那裏,太監也沒有說什麼,便開始宣讀了。

“皇上有旨,冷浩罪惡滔天,罪該萬死,冷誌東教子無方,撤去職位,家產全部充軍。”

什麼?

這一刻,冷誌東愣住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浩兒罪該萬死,他教子無方,撤去職務,家產充軍?

不!不會的!

冷誌東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嘴*巴一直呢喃著,“不會的,不會的……”

他的兒子都死了,可是沒有人想要幫他討回公道,還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

冷誌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顧不上自己還跪著,一路爬著來到了太監的跟前。

“不會的,是假的,聖旨是假的。”

“大膽。”太監怒喝了一聲,“敢說聖旨是假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