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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明媚,灑下了金子般的光芒。
因為今日是國師回宮,宮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全都恭敬的站在那裏,靜等著。
與此同時,花夜凝在小虎他們的催促下,慢悠悠的朝著宮門走去。
“太子,您可要快點了,不然皇上又會生氣了。”
聞言,花夜凝冷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生氣就生氣,管我什麼事。”氣死最好。
當然了,最後那句話她可沒有說出來,不然她的耳朵又要被小虎他們碎碎念了。
想到了花明軒,花夜凝的眼中滿是冷涼的鄙夷,他身為之前花夜凝的父親,對女兒不聞不問,甚至任由人欺負致死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皇上,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今日的花夜凝一襲月牙白的長袍,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黑發以玉冠束起,精致的五官,細看之下略顯幾分柔美,可這柔美又偏生雜糅著幾分英氣,渾然天成。
步履輕盈,體態婀娜,就連女子都自愧不如。
走在前麵的小龍兩人,聽到身後沒有什麼動靜了,紛紛回頭。
當看見花夜凝一路走著,一路欣賞似的看著周圍,兩人都快要急哭了。
“太子,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花夜凝回頭,見他們那哭喪的樣子,柳眉挑了挑,“知道了。”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等他們到宮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柱香之後的事情了。
此時,宮門口是按照身份地位,井然有序的排列站著,站在第二排的花盈盈當看見花夜凝的時候,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瞬間變得扭曲。
她可沒有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昨天,她居然被那個傻子扔在了門口。
後來她清醒的時候,聽彩蝶說,是看她許久沒有回去,就前來尋找,誰知正好看見她就像是垃圾似的被丟在了門口。
還有那條蛇……
現在隻是想想,她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著那樣一條惡心的蛇在她的身體上爬來爬去,她就恨不得將花夜凝抽筋扒皮。
因為,她認為,那條蛇,和花夜凝一定脫不了關係。
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從未像昨天那般如此狼狽,而造成這一切的,全是被她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的花夜凝。
看著不遠處姍姍走來的花夜凝,花盈盈眼珠子一轉,眼裏泛起一抹陰笑,“這不是太子嗎,這麼緩緩而來,莫不是不知道今日國師回宮,或者,是壓根對國師不尊敬。”
在花耀國,誰不知道父皇最敬重的人,最相信的人就是國師,現在有人不將國師放在眼裏,簡直就是在打父皇的臉,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解釋。
思及此,花盈盈一副看好戲似的站在那裏,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這一聲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尤其是花明軒,聽到這句話,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
對上花明軒那張難看的臉色,花夜凝十分淡定,恍若沒有看見,當走近的時候,才淺淺開口。
“皇妹,在本宮看來,對國師不禮貌的人,是你這種大聲喧嘩的人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堂堂公主,連一點教養都沒有呢。”
花夜凝說的雲淡風輕,從頭到尾都是笑意淺淺,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淡然的恍若就像是討論天氣的好壞似的,隻是,在那雙明眸的深處,一閃而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