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歡是誰?
公孫逸不認識,但巨鐮刀卻在聽見丞歡二字的時候變了臉色。
不過當務之急並不是解答疑惑的時候,巨鐮刀派鐮倉和另一名副將帶人去滅火,派公孫逸和軍師諸策安撫百姓,然後他把剩餘的士兵疏散到城中收拾路上的爛攤子,並且搜尋是否有婪不毀勢力的餘孽。
“殿下。”巨鐮刀翻身下馬,在蘇戒麵前跪下。
蘇戒耳邊聽著京城百姓的哭喊叫罵聲,隱約覺得自己今後的日子並不會輕鬆。
蕭笙年也沒想到燕靈國的京城會是這副模樣,百姓們的房屋都被婪不毀臨走前的十六衛摧殘過,道路兩遍的攤位已經被踢的亂七八糟,布料被踩上腳印,菜葉染上灰塵,桌子七橫八豎的倒在路上。
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現在的街道:髒亂差。
百姓們哭喊之餘看到戰車上宛若天人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想要聚攏過來,卻被士兵們擋著疏散開來。
“看來這皇帝真是不好當啊。”蘇戒心中感歎,且不說國庫是否有銀子,光是被燒毀的宮殿和京城百姓們慘重的損失,就要花費好大一筆銀子。
“殿下,婪不毀……逃了。”巨鐮刀垂首,把婪不毀留下的話轉告了蘇戒。
“丞歡是誰?”蘇戒奇怪道。
“丞歡是……她曾是先帝的寵妃。”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巨鐮刀隻覺得喉嚨異常的幹澀。
不過蘇戒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眼下爛攤子一堆,蘇戒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去關心逃跑的婪不毀。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安撫百姓,順便看看皇宮有沒有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百姓們的損失大概需要朝廷來彌補他們。
蘇戒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
好個婪不毀,竟然留下這麼一個殘破的京城,自己拍拍屁股瀟灑跑了。
“要取我首級?”蘇戒的聲音透著冷意,不論婪不毀會不會回來,蘇戒都要把他找出來。
當年婪不毀弑帝登基,害蘇戒流落在外,這些賬,都是要一筆一筆算回來的。
“婪不毀身體外貌你們有誰知道?”蘇戒開口詢問道。
巨鐮刀麵露難色,他印象裏的婪不毀還停留在十六年前的模樣,而且他也不會作畫,哪裏能夠讓蘇戒看婪不毀長什麼樣。
而且去救火的鐮倉派人傳來消息,說皇宮裏的宮女太監都被殘忍殺害,烈火並沒有燒到整座皇宮,不過損失也不小。
蘇戒和蕭笙年下了戰車,二人各要了一匹馬,騎著飛奔到了皇宮附近。
烈火已經被訓練有素的士兵們撲滅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有幾座宮殿已經是斷壁殘垣,宮女太監們的屍體七橫八豎的躺倒在宮殿裏,場麵殘忍而血腥。
乍一看這樣的場麵,連一向溫和的蕭笙年都忍不住露出怒容:“這婪不毀的心腸也太過歹毒,殺害宮人,踐踏百姓們的財產,這種做法令人發指。”
蘇戒的拳頭緊握,吩咐士兵找尋宮中是否有幸存的活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鐮倉手下的兵從宮中找到了兩名幸存者。
一個是個不停顫抖的宮女,她的身體還保持著蜷縮狀態,據說是將士們從櫃子裏找到的,婪不毀的手下們走的匆忙,那些娘娘們的房間沒來的及仔細翻找,倒是讓這個宮女逃過一劫。
宮女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此刻並不適合問話,蘇戒便安排軍師諸策去開導安撫這名宮女。
另一名幸存者是一名太監,他哆嗦著求饒,控訴了一番婪不毀的惡行,蘇戒揮了揮手,把這人交給了鐮倉。
“婪不毀留給你一堆爛攤子,你這個即將登基的太子可有的忙了。”蕭笙年在一旁看著蘇戒井井有條的處理著事物,不禁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