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出,急性子的副軍統製鐮倉直接瞪眼,卻礙於人多,沒有開口。
太子殿下分明是順應天命光複蘇氏王朝,怎麼到了這個使者口中卻成了造反的?而且還屠殺掠奪城池?
還有,婪不毀怎麼配稱作是帝王!
鐮倉心裏氣不過,卻因地位不夠,隻能用殺人一樣的眼神瞪著那個跪下的使者。
這名使者像是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他的手微微有些哆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一臉靦腆的說道:“這歸降信……我隻給太子,還有,我隻是個使者,你們別殺我……”
說著,他的神色又變得惶恐,總之十分不安穩,說完又連連磕了幾個頭。
“把降書呈上來。”蘇戒的身份自然不允許他走下去接降書,雖然之前這位使者有言語不妥當的地方,但看對方這麼緊張,蘇戒也沒有為難這位使者,而是淡淡的說道。
聞聲,鐮倉直接走過去,就要拿降書。
誰知這位膽小的使者嚇到臉色發白,把降書抱在懷中,一副護犢子的神情:“你是太子?我隻親自交給太子,你長這麼凶惡,別過我跟前來,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鐮倉大眼一瞪,停下腳步,氣道:“怎麼會有你這種使者?慫成這樣,還嫌棄我?”
使者卻跪著後退了一些,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他像是強裝鎮定,哆嗦著嘴唇堅決道:“我隻交給太子,別人不給。”
鐮倉回頭看了一眼蘇戒,見蘇戒沒反應,便對這使者冷笑道:“太子殿嚇、身份高貴,豈是你這種身份地位能夠接觸的?怎麼?你還想著讓殿下親自過來取降書?”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使者結巴了起來,他一臉焦躁神色,想開口解釋卻有解釋不清的樣子,最後哭喪著臉,說道:“我給殿下送過去,這降書我隻交給殿下。”
“你也配?”鐮倉怒極反笑,反而讓開了路,說道:“除非你就這樣跪著,一路爬到殿嚇、身前,否則這降書就交給我吧。”
使者一愣,他畏懼的看了一眼鐮倉,又看了一眼麵現金花容顏俊秀的蘇戒,隨即態度堅決道:“殿下天人之姿,我願意爬過去。”
說著,這使者還真就爬著繞過桌子,爬到了蘇戒的身側。
“太子,參見太子。”近距離接近蘇戒之後,這使者又連續磕頭。
巨鐮刀本來覺得這使者有些古怪,膽小到這種程度還能被派過來,難道婪不毀吃錯藥了?
正想著,忽然看見蘇戒的臉色一變,一掌劈向那使者。
原來,這個磕了幾個頭之後的使者猛然發難,他抱住蘇戒的腿,隱藏在降書下的刀片刺入到蘇戒的體內。
蘇戒原本坐在椅子上,也沒料到這使者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小腿被抱住之後便感覺傳來一陣割裂般的疼痛。
這使者連續用刀片劃了蘇戒兩三下,蘇戒的反應極快,一掌下去就打暈了這使者。
但腿已經被刺傷,既然這位使者不是衝著要害來的,那麼很可能刀上有毒。
蘇戒的腦中已經迅速做出了判斷,而舟載月也是臉色大變,直接半跪在地上檢查蘇戒的傷口。
而這個被劈暈的使者被巨鐮刀提起衣領狠狠的踹了兩腳,扔到了一旁。
這個使者先前的怯弱一直是偽裝的,為的隻是讓屋子裏的人放鬆警惕,他是婪不毀手下的四名大將之一,名為——肱掣!
因為肱掣的身材矮小,再加上之前表現出得無比懦弱,讓眾人對他放鬆了警惕,事實上這肱掣最擅長偽裝,而且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萬無一失,他還帶了易容術,防止有人認出他的臉。
肱掣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蘇戒,他的刀片上塗抹著劇毒,隻要劃傷這位太子,就不怕太子不死!
至於懷中所謂的降書——根本就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