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說蕭笙年竟然認識舟載月,巨鐮刀倒也不是那麼擔心,隻是依舊派人留意著蕭笙年的動向。
軍隊調養了十來天之後,蘇戒再次踏上了征程。蕭笙年穿著鎧甲站在他的身邊,隨行出征。
戰爭的號角再一次被吹響。
許多村落並沒有婪不毀的軍隊滲透,此時聽說神人後代攜軍隊前來,自然都是歡迎的,蘇戒站在戰車上,村子裏的百姓都湧到道路兩旁跪拜,偶爾會有些頑皮的孩童仰著頭好奇的盯著蘇戒的臉瞧著。
“娘,太子的臉上有一朵花。”幼小的孩童指著蘇戒,對身邊的年輕婦人說道。
年輕婦人的臉色一白,慌忙把自己的孩子摟到懷裏捂住嘴,她稍微抬了抬頭,發現剛才自家孩子的舉動並沒有引起軍隊的注意,這才鬆了口氣。
走過村落,部隊又停下來休整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攻城稍微順利了些,畢竟像徐令天這樣的對手並不多,直到快攻入都城的時候,部隊在路上遇上了埋伏。
婪不毀手下四將,分別為:徐令天、雲麾、俠稚、肱掣。
如今徐令天戰死,此次負責埋伏在這兒的人是俠稚。
俠稚擅長用兵,這一次他帶領的三千精兵良將埋伏在山口,等著蘇戒一行人。
越是接近勝利,巨鐮刀越是謹慎,他沒有魯莽的帶著軍隊入山,而是先派了一支千人軍隊先行開路。
千人軍隊路過的時候,俠稚沒有下令進攻,讓這隊伍輕易的過了山。
俠稚的這種做法是極為危險的,千人軍隊過山後,與巨鐮刀尚未進山的軍隊前後照應,能夠對俠稚帶領的精兵形成前後夾擊之勢,若是謹慎的將領,寧願殺不了蘇戒,也要殲滅這一千名士兵,然後脫身。
可俠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他讓士兵們按兵不動的繼續潛伏著,隻等著蘇戒的到來。
通過這些天搜集的情報,俠稚知道戰車上的少年便是太子,況且太子臉上有金紋神花,自然極為好認。
三千名精兵埋伏在山口,其中五百名弓箭手都牢牢記得此行的目標:擊殺戰車上的太子!
風,似乎都是安靜的。
因為千名將士順利入山,巨鐮刀便覺得此處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婪不毀守著的僅僅隻剩下兩三座城池,巨鐮刀曾派人勸降,但勸降使者的頭顱第二天便被高掛在都城的城門口,婪不毀以一副抗爭到底的姿態,拒絕歸降。
不少百姓都覺得婪不毀執迷不悟,明明戰爭的勝負已成定數,神人後代應天命,得民心,順民/意,不戰而勝的收複了不少城池,雖然也有婪不毀死忠拚死守城,但終歸都失敗了。
反觀婪不毀,逆了燕靈國的信仰,逆了百姓之意,隻剩下兩三座城,卻死活不肯回頭。
城中百姓因為聽說太子歸來,自發的想要反抗婪不毀,卻被軍隊殘忍屠殺。婪不毀的這種做法自然引發了民怨,因此,都城的百姓們更加期盼著太子殿下的來臨。
決定性的戰爭就在都城,等過了山,巨鐮刀的軍隊再攻下一座城池,就可以與公孫逸帶領的部隊彙合。
假如這山中設了埋伏,沒道理會把剛才探路的部隊放走。
巨鐮刀如是想著,便下令進山。
“繼續前行!”
馬蹄聲響起,身穿鎧甲的將士們騎著戰馬,進、入了這片早已經布好埋伏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