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利刃嗎?那為何在皇兄府上的時候,我命人在你的飯菜裏下了毒,你還傻傻的把有毒的飯菜給吃了?”蕭笙賢問道。
聞聲,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舟載月心裏怒火叢生,賢王還給太子下過毒?
舟載月早就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他隻是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心裏已經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給蘇戒一些保命用的急救藥丸。
蘇戒沒有答話,這事兒他還沒和賢王算賬,而且蘇戒也沒打算和蕭笙賢冰釋前嫌。
“你殺過多少人?聽說利刃接過的任務很少,但都是高難度的任務。”蕭笙賢不死心的再次和蘇戒搭話。
蕭笙賢擅長情報,而且他皇兄的情報大多數都是由他來收集的,所以蕭笙賢對於情報方麵的問題是很敏感的,再加上他本身對蘇戒的身份感到好奇,自然話也就多了起來。
蘇戒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說:“你想知道我殺了多少人?”
蕭笙賢點頭。
“很多,可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蕭笙賢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他還想知道些更具體的內容,比如蘇戒的經曆,比如勤王的喜好和弱點,不過眼見蘇戒興趣缺缺的樣子,蕭笙賢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隻得轉移話題道:“你們倆在這兒,那本王的皇兄在何處?”
“不知道。”蘇戒搖了搖頭,煬城這麼大,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蕭笙年的,所以蘇戒打算和舟載月先回王府,畢竟他還離不開藥浴。
“那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吃茶?”蕭笙賢覺得很不爽,自己被抓,蘇戒卻來看熱鬧?
看熱鬧也就算了,還有心思來茶樓?
“我就是個普通人,沒你那麼大的情報網,我找不見你,也找不見瑞王爺,除了吃茶還能幹什麼?”蘇戒反問道。
“那你還不如就在瑞王府待著。”蕭笙賢哼了一聲。
蘇戒笑著沒說話,若非他和舟老去見了公孫逸,蕭笙賢恐怕還沒那麼容易被放出來,送走公孫逸之後,蘇戒和舟老專門挑了一處蕭笙賢的必經之路,這才到茶樓來,不然蕭笙賢哪裏會遇上他們。
蕭笙賢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問道:“那你們現在遇見了我,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回京城了。”蘇戒懶懶的應了一聲。
“不行。和本王一起找到皇兄才能回。”蕭笙賢的語氣充滿了命令的味道,他高高在上慣了,這種說話的語氣也就成了一種習慣,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蘇戒也不惱,他順勢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找到蕭笙年已經是兩天後,四人彙聚之後,一起動身回京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蘇戒又泡了幾次藥浴,一個月很快就過去,最後一次泡藥浴的時候,舟載月的神情有些凝重。
“這次藥浴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舟載月說道。
“沒事。我能忍住。”蘇戒答道。
“這痛苦程度不亞於蠱毒發作。”
“沒事。”蘇戒笑了笑,褪去衣衫,進了木桶。
沒過一會兒,蘇戒的紳、體開始發紅,他的額頭上青筋隱現,蘇戒的牙關緊咬,卻愣是一聲都沒有吭。
舟載月也顧不得心疼蘇戒,他迅速往浴桶中加著藥水,同時遞給蘇戒一碗晾涼的藥碗,說道:“快喝了它!”
蘇戒的手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他大口大口的喝了苦澀的藥汁,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幾分,舟載月一連給蘇戒遞了五碗藥水,喝完最後一碗藥水,蘇戒身上的疼痛已經降到了很輕微的程度,然而,還沒等蘇戒喘口氣,他的腹部卻傳來一陣絞痛,這痛感還在轉移擴散,沒過一會兒蘇戒的全身都開始疼痛難忍,比最初的疼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