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軒比本王大了兩歲,做事卻比本王輕狂太多,簡直比本王這個王爺還囂張。”
“是了,”蕭笙年頗為認同的點頭,“他大概是第一個敢打王爺的平頭百姓。雖不知道是不是後無來者,但最起碼做到了前無古人。”
“結果皇兄還袒護他。”蕭笙賢的語氣多了幾分怨念。
“或許他的身份真的不簡單。本王的老師舟載月學識淵博,能被老師認識的人定然都是不凡,而作為老師故人之後,溫念軒的身世肯定不會是普通百姓那樣簡單……而老師對念軒的態度也值得思量,所以,這中間大概需要你多費心調查了。”
“皇兄,皇弟我的情報網就算分布再廣泛,對這種事也是無能為力,尤其是皇兄的老師,明明是一個隱居山林的老人,卻才學逆天,還被皇兄偶然遇見,我懷疑他的名字是假的。”蕭笙賢大概感到很無奈,胡亂講著著自己的猜測。
誰知他的這些話,還真讓簫笙年的腦中劃過一絲靈光,多年來他從未對舟載月展開深入調查,不僅是出於對舟載月的尊重,更因為舟載月這些年來一直隱居濛奇山,表現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但自從舟載月安排人救走孫束之後,蕭笙年對舟載月的來曆產生了一絲好奇。
“或許,可以從老師身邊的老虎和鸚鵡入手,老師對獸語似乎有研究……”蕭笙年皺起了眉頭,他隱約記得自己看到過書上有記載這些內容,可具體卻一時想不起來。
“什麼獸語?現在還有人會這個?”蕭笙賢噗嗤一笑,桃花眼裏帶有一分不屑意味,他笑道:“聽說古燕靈國的開國皇帝能號令百獸,不過這些年早失傳了吧?”
“燕靈國……”蕭笙年的眸子劃過一分幽光,經過蕭笙賢這麼一提醒,他倒是記起來了。
蕭笙年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回想了一陣,他瞳孔裏帶著淡淡的笑意:“沒錯,應該是《燕靈史冊》裏麵記載著有關獸語的一部分……”
蕭笙賢絲毫不知自己這番話竟會給予自己皇兄啟發,他撇了撇嘴,興趣索然道:“皇兄,你還看別的國家的曆史?那多無聊!”
“是你沒有發現其中的樂趣。”對於蕭笙年這種把看書當作一種享受的人來講,別說是一本厚厚的史冊,就連民間傳言的野史他也是看的。
而蕭笙賢顯然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他眯著眼睛,轉移話題道:“對了,皇兄,聽說你弄丟了孫束,父皇有沒有責備你?”
“當然責備了。”蕭笙年回答得輕描淡寫。
“誰能從皇兄手裏弄走一個大活人?”
“說的好像本王天下無敵一樣。”蕭笙年笑出了聲。
蕭笙賢哼哼了兩聲,又問:“父皇有沒有罰你?”
“暫時還沒有,不過明天估計就會有聖旨下來了。”
“皇兄又不是父皇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聖旨會來?”
“打個賭如何?”
聞聲,蕭笙賢直接開始擼袖子,他笑道:“好啊,每次打賭都是皇兄贏,這次我就不信了,父皇發聖旨還提前告訴你?父皇若是真要下旨,今天你離開皇宮的時候就該收到了。”
蕭笙年淡笑不語。
蕭笙賢問:“這次我們賭什麼?”
“你若輸了,一個月不許去醉春樓。”
“若是皇兄輸了,這個月天天陪我去醉春樓。”蕭笙賢哈哈大笑。
“……”
“怎麼樣?是不是不敢了?”蕭笙賢笑得眉眼彎彎,連那雙妖冶的桃花眼眸都閃爍著迷人的笑意。
“有何不敢?”蕭笙年眉梢一挑,帶著三分邪魅,七分優雅,他笑道:“隻是本王怕你天天去醉春樓,身子都被掏空了。”
“能贏皇兄一回,就算死了也值了。再說了,能把皇兄領進醉春樓,樓裏的姑娘們肯定會喜歡的。”
“下輩子吧。你還沒賭贏本王呢,就開始胡思亂想。”蕭笙年伸手敲了他的腦門一下。
“皇兄,你以後會找女人嗎?”蕭笙賢揉了揉自己被敲的地方,忽然開口問道。
蕭笙年神色微微一怔,他的眸光沒有半點溫度,垂下的眼簾掩去了眸中的冰冷。
淡淡的嗓音充滿斬釘截鐵的味道:“……不會。”
“那皇兄有愛的人嗎?”
聞聲,蕭笙年的腦中下意識劃過蘇戒的模樣,卻又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回答,而是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什麼,隨便問問。”蕭笙賢站起身,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他身形優美勻稱,一身深紫色的華貴長袍將他的體態勾勒得完美無缺,再加上那一雙妖冶風華的桃花眼,賣相……極好。
“好了,回去了,最近芋兒正黏我黏得緊。”蕭笙賢說道。
“嗯。”蕭笙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