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龍袍(2 / 2)

“這些天過得如何?”蕭落軒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問道。

“……尚可。”看到這樣的蕭落軒,蘇戒一時失語,他的心像是有抽絲剝繭般的切紳、體會,在蘇戒的記憶裏,蕭落軒一向是有著陽光一樣的氣息,何曾有過這般失意的時候?

發生什麼事了?

“你起來吧。”蕭落軒從座位上站起身子。

“謝主子。”蘇戒站起身,這次蘇戒穿著一身雪白的外衫,因為上次見麵時,勤王似乎對他穿紅衣很不滿,因此,這次來見勤王之前蘇戒特意買了一件白衣換上。

果然,注意到蘇戒不再穿著紅衣,蕭落軒的神情明顯好轉。

“這裏……還疼嗎?”蕭落軒向前走了幾步,他伸出手,輕覆上蘇戒的胸口,上次見麵時,他踢了蘇戒一腳,雖然事後後悔,本來還派人去暗中送藥給蘇戒,誰知蘇戒已經隨瑞王啟程去灝城了。

“不……不疼。”蘇戒的大腦有些短路,因為勤王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現如今蕭落軒問出這樣的話,著實讓蘇戒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可曾怨恨本王。”蕭落軒的手還放在蘇戒的胸口處。

“屬下不曾。”蘇戒隻覺得胸口處被蕭落軒觸摸的地方火一樣的熱,他很不適應,但為了不觸怒勤王,蘇戒並沒有躲避。

蕭落軒又問:“傳言蕭笙年溫軟懦弱,他待你可好?”

“屬下已取得蕭笙年部分信任。”蘇戒很自然的把這個問題理解為勤王要自己彙報情況,所以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蕭笙年性格隨和,他的院中種植著他親自栽培的花草,蕭笙年平時喜好看花讀書。在去灝城的那一段時間裏,除了趕路之外,蕭笙年還喜愛遊山玩水。”

因為舟載月的關係,蘇戒並沒有說出瑞王實情,隻是挑選了一些不輕不重的消息來說。

“本王不是問你這個。”蕭落軒眸色一沉,他的手從蘇戒的胸口上移,動作緩慢,蘇戒隻覺得他摸到哪裏,哪裏就一片火熱。

當蕭落軒的手移到蘇戒的脖子處時,蘇戒腦中甚至產生了蕭落軒會不會掐死自己的想法。

蕭落軒的手最終落在蘇戒的唇上。

蘇戒神情尷尬,這次他的紳、體終於忍不住微微後退,他遲疑道:“主子……”

或許是因為這個動作讓蕭落軒回神,他微微眯起眸子,語氣淩厲起來:“這些天,蕭笙年是不是每晚都和你一起睡?”

蘇戒點頭,又搖頭。

“什麼意思?”蕭落軒問道。

雖然覺得這種事和勤王說起來有些怪異,不過蘇戒還是誠實道:“在去灝城的路上,雖然睡一張床,但什麼都沒做。隻有在灝城的幾天才……”說到這兒,蘇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投,自己這張破嘴,能不能不說實話?!這種事怎麼能和勤王說!

蕭落軒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蘇戒保持著一張冷麵。

“脫衣服。”安靜許久,蕭落軒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嗯?”蘇戒愣了一下,眼底錯愕。

“本王要你。”蕭落軒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他的語氣不容抗拒。

自從那天和琴師談過話之後,蕭落軒在當夜寵幸了那名叫袖凝的丫鬟,袖凝被封為妾,且前不久被診斷出有了身孕,蕭落軒本來滿心歡喜的以為可以讓蘇戒回到他身邊,可琴師卻說必須等袖凝生下孩子才行,可想而知蕭落軒的心情該產生怎樣的落差。

今天見到蘇戒,讓蕭落軒心底的火再次被勾動,這個俊秀的、神情冷酷的少年是屬於他的死士,憑什麼讓蕭笙年染指?

因此,蕭落軒忽然有些嫉妒,嫉妒蕭笙年每天能讓蘇戒陪著。

利刃死士分明屬於他,為何委身於別人?

“脫、掉、衣、服!”見蘇戒遲遲沒有動作,蕭落軒的眼中浮現出一縷薄怒,他上前湊近蘇戒,一手按住蘇戒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攬住蘇戒,然後……吻了上去。

在這一刻,蘇戒的本能是抗拒。

雖然他本身對勤王是有感情的,但蘇戒的內心卻是有些執著的。

琴師給蘇戒灌輸著忠於主人這個思想的同時,還把蘇戒教育成了一個保守的少年,事實上岩輝國的民風就是傳統而保守的,而蘇戒這些天隻是訓練、學習、完任務、殺人……可想而知他的生活多麼無味,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蘇戒,雖然渴望自由與叛逆,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心底恪守的卻是從一而終。

哪怕知道自己是燕靈國皇室血脈,蘇戒的這個思想依舊沒有改變。

因此……在蘇戒觀念裏,現在唯一有資格碰他的人,唯有蕭笙年。

也隻能是蕭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