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載月的功夫雖然沒這麼好,但這位老人身上帶著的寶貝卻不少,他一看敵眾我寡,而且這些黑衣蒙麵者還都是秉承著一種拚命完成任務的態度,舟載月便覺得最終自己這一方鐵定會吃虧,他自己吃虧不打緊,重要的是蘇戒,要是讓蘇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那自己死後哪有什麼顏麵去見先帝?
舟載月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往出那麼一灑,他麵前的一位死士都猛然閉了眼,光是拿著刀直挺挺的捅舟載月,畢竟舟載月身上也沒帶什麼武器,而且年齡又大,這名黑衣蒙麵者自然而然的就放鬆了一絲警惕,在他看來,這種藥粉估計是針對眼睛的,要麼就是和呼吸有關,所以他在閉眼的同時也屏住了呼吸。
然而,這位黑衣人低估了舟載月的保命手段,這藥粉的針對性很廣泛——直接作用於肌膚。
“啊——”黑衣人雖然蒙著麵,但架不住藥粉顆粒微小,幾乎輕而易舉的可以滲透到任何一個地方,他感覺到臉上燒灼般的疼痛,像是一團烈火燃燒著他的肌膚,又像是要生生剝掉他的一層皮。
舟載月這藥粉可是不分敵我的,在場眾人,除了舟載月本人對這種藥粉免疫以外,其他人估計都受不住,舟載月搖了搖頭,有些不滿意,又掏出兩包藥粉,打開抖落在空氣中。
刹時,異香彌漫。
蘇戒最討厭也最無奈的就是麵對這些形形色色各類藥粉,所以在舟載月取出藥瓶的時候,他就跳離得遠遠的,孫束仍舊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仿佛對這些死士的到來並不緊張,他坐在地上,就在舟載月的身邊。
所以,難免的,孫束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藥粉。
舟載月抽空扔了一個藥丸給孫束,孫束沒有絲毫懷疑的就吞下藥丸,然後繼續坐在地上,他的神情很自然,因為他知道,有舟載月在身邊,這些黑衣人絕對傷不了他。
舟載月的藥粉一抖出來,這股異香就迅速彌漫開來,所有人都清楚這種香味肯定不對,但他們都是在聞了這香味之後才開始屏住呼吸的,這種異香不知是什麼做成的,效果快速且詭異,黑衣人們屏住呼吸剛走了兩步,連手中的劍還沒有徹底的刺出去,紳、體就開始微微有些抖了。
蘇戒也感覺到了紳、體的變化,仿佛有什麼直衝腦門,暈暈乎乎的,他的行動有些不受控製。
舟載月顧不得保護身邊的孫束,孫束吃了藥丸行動不受影響,估計不會被刺傷,眼下,舟載月最主要的任務和使命便是保護蘇戒。
所以這位老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蘇戒跟前,給蘇戒服下一枚藥丸。
蘇戒感覺紳、體的不適減輕了許多,他沒料到舟載月竟這麼厲害,可以說是絲毫不費力,就能放倒一大片的人。
眼見蘇戒恢複正常,舟載月就又掏出藥粉開始往外抖。
黑衣蒙麵人對舟載月這種行為大呼糟糕,他們不知道這位老人是什麼來頭,本以為這老人是最不具有威脅的人,沒想到最終讓他們栽跟頭的正是這個最讓人覺得不起眼的老人。
而且這名老人仿佛有著數不完的藥粉包裹。
最終的結果十分具有戲劇性,這些黑衣人殺氣騰騰的來了,卻沒能再走出去。
他們各個都倒在地上,臉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呼吸都有些困難。
魚澈也是這些人之一。
可憐的他被舟載月遺忘了,舟載月隻顧著蘇戒有沒有受傷,卻忽略了魚澈,而蘇戒的注意力被藥粉吸引走了,他覺得舟載月的手段太過神奇,所以一時間也忘記了魚澈。
好在他們發現的並不算晚,魚澈被舟載月及時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坐在地上微微喘著氣,對舟載月豎起了大拇指:“舟老,您真厲害,魚澈佩服。”
蘇戒也深以為然的點頭:“舟老,您太厲害了。”
舟載月嗬嗬的笑著,能被蘇戒誇獎,這讓他的心情十分不錯,他笑得滿臉褶皺,對蘇戒道:“往後還有更神奇的,會讓你見到的。”
蘇戒剛想開口,就聽到孫束忽然驚叫了一聲。
原來,靠近孫束的一名死士根本不死心,他的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凜然,雙眼透露出陰狠的光,他奮力將手中的長劍扔向孫束,而後紳、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和依靠,氣絕身亡。
孫束當了多年的文臣,對武功隻是略有涉及,在發現長劍被扔來的時候,他瞳孔猛然一縮,紳、體向一側滾去,這把長劍就險之又險的擦著他的衣裳邊緣,刺到石桌上,然後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孫束出了一聲冷汗,直呼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