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收垃圾的,醒醒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下輩子吧。”
紀少易掌緊拳頭,雙眼紅臉,那張俊秀的冒出青筋,拚命的抑住爆怒。
“哈哈!一個垃圾仔,竟妄想泡我們一中的校花,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疼死了,笑疼的...”
“楊崇昆,你別太得意了。”
紀少易拳頭並沒有揮出,雙眸有意無意的瞟向楊崇昆一旁的女人,正是一中校花許菲,等待著後者的回應。
“紀少易,我承認你的成績很好,可你不是我的菜。”
許菲終於表態,那張沒有化妝,卻好比素顏還要美上千百倍的臉閃過一道厭惡之色,紅唇一張一合:“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跟一個收垃圾的人在一起的。”
“垃圾仔,你不是人家的菜,人家的菜是我。”
楊崇昆頗為得意,一隻手攬著許菲的小蠻腰,示威中帶著耍戲之色望著紀少易。
許菲也很配合,親昵的靠在楊崇昆的懷中,纖纖玉手一隻回挽,一隻則放在楊崇昆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著。
“許菲,我沒想你是這樣的女人,我...我...我看錯你了。”
紀少易深吸了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之前的糾結之情消失不見。為了這樣的女人,不值。
“哈哈!”
楊崇昆哈哈大笑,仿佛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手伸到許菲的胸前,捏了捏那胸滿,得意非凡:“走了,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哈哈...”
望著兩道逐漸遠去的身影,紀少易心裏猶如打翻一壇百年陳醋,酸甜苦辣皆有,暗自歎息:“沒想到許菲表麵看上去清純麗人,卻是如此的風騷媚骨,我怎麼看上這樣的女人,該死...”
“哼!楊崇昆,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仰視的高度,把你狠狠踩在腳下。”紀少易注視著已經剩下一條線的背影,握緊拳頭暗暗發誓。
......
“高價回收舊彩電,舊空調,舊洗衣機...有舊銅舊鐵電線廢塑料拿來賣哦!”
紀少易踩著破舊的人力三輪車,車頭上掛著一個大喇叭,重複播放著他的錄音,俊美的臉沒有一絲羞恥,更多是開朗的笑意,為俊秀的臉增添幾分魅力。
紀少易是g市一中高三的一個學生,同時,他還是一個廢品收購站的老板,無父無母。據收養他的紀老頭子說,他是在路邊撿到的,當時隻有小豬仔那麼大。
紀老頭子名字叫紀老三,開了一個廢品收購站,三餐無酒不吃,晚上無酒不睡,終於,在紀少易讀高一的那一年,一覺睡下,紀老頭一命烏呼,帶著醉酒後滿足的笑意從此告別了這個花花世界。
紀少易並沒有因為紀老頭的死而難過,套用紀老頭常用的話來說便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何等的快哉!
“哎!老頭子喲,你死了去陰曹地獄裏享福,我卻要繼承了你的廢品收購站,為生活苦苦的打拚著,不知道你在下麵有沒有感到愧疚呢?”
紀少易狠狠的踩一下人力三輪車的腳板,車輪滑行,滾滾向前,腦海之中浮現十幾年來與紀老頭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深處時,兩行清淚不自由的滑落。狠狠的甩一下腦袋,雜念盡數甩去,低喃一聲:“話說你老頭子也是一個極品,為了給我取名字,竟然舍棄一天的酒錢,隻為叫著順口,聽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