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時間地上已經布滿了無數的西屬兵的屍體,一時間整個一小隊的所有的士兵竟然無一幸免的倒在了已然不準備再手下留情的方諾的手上。而此刻的公羊影卻早已經被這士兵們的鮮血染成了紅色的白雪嚇得趕緊的閉上了眼睛。而一旁的方諾卻是在猙獰著雙眼,手持正一滴一滴的滴落著士兵的鮮血的巨劍站在那。而等他回過神來,看著這滿地的自己本已經給自己許下不傷及這些人性命的承諾的他,竟然在這猙獰過後的稍微冷靜之下,顯得些微的有些失落甚至傷感起來。他雖確然出自無名山莊這樣的武林世家,也很早的就踏入了江湖之中。可是卻也正因為他出身在無名山莊這樣的武林世家,也正因為他及早的就踏入了江湖,經過了險惡的江湖的洗禮。在他的心裏,其實早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江湖生活。而如今,他原打算在可能的情況下並不傷及這些士兵的性命。而他卻又極其的無奈隻能選擇痛下狠手的殺了這些人。而其實他也並沒得選擇。要怪,卻隻能怪那些狼子野心無端挑起戰爭的人。而很顯然張遜就是這之中人之一。想著,一切的怒氣不禁的又隨之轉移到了張遜身上。
而不及他多想,那猿夏與柳二娘兩人竟又不知從何時盤到了方諾的身旁。猿夏的長劍再一次的朝這方諾刺來,而經過這幾次的交手,很顯然兩人改變了進攻的策略。不再一上一下的上下夾擊著,而是兩人並排著朝著方諾的同一個地方攻去。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兩人輪換著朝著方諾胸前攻去。而此刻已經暫時的沒有了威脅公羊影的西屬兵,方諾不再需要在招架這猿柳二人的同時再時刻注意著公羊影的情況。此刻的方諾已然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戰鬥。而猿柳二人從出手伊始便就一直都是在抱著替魯達複仇的心態在戰鬥,而此刻的方諾卻也回過神來,這正與自己交手著的兩人,不正是自他懂事以來便日夜都想著血刃的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嗎?如今意識過來,手上的巨劍揮馳的愈加的迅速剛猛起來。而一時間雙方又不禁的陷入到苦戰之中。
而數十招下來,實在是實力懸殊太大的猿柳二人又不禁的落得下風。猿夏的長劍一揮卻被方諾的巨劍架在了胸前,而卻正在這個時候,柳二娘的長笛也隨之揮來。方諾架著猿夏的長劍胳膊一拐手一抬,不偏不倚同時的架住了正凶猛的攻打過來的柳二娘的長笛。而同一時間,方諾的巨劍,猿夏的長劍,還有柳二娘的長笛,全部的纏鬥在了一起。之前一直都在與二人不停的運動戰著。雖說二人的攻擊對於方諾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可是二人的朝著同一攻擊點的輪流進攻,卻也一時間讓方諾沒有轉守為攻的機會。而如今,難得的將二人的兵器同時的糾纏在一起。而這個時候,便是方諾轉守為攻的最佳時機。就在此時,方諾運氣將全身的氣力都運用到手上,隨機揚手一揮,竟將猿柳二人手上兵器一齊的頂向了空中。動作之快恐怕除了方諾自己以為,其他人根本都無法看得清楚。而等到兩人反映過來,手中的兵器已然是脫手高高的被拋向了空中。而還不及兩人做出反映。方諾左手一拳,右腳一腳幾乎同時的分別落在了猿夏和柳二娘的胸前。中招之後,二人又幾乎同時被擊出數米開外。而這一次的攻擊卻顯然是方諾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從糾纏到拋出二人的兵器再到擊中二人,一切都早已經在方諾的腦海中形成。而準備好了這一擊,卻顯然是與上一次的攻擊大不相同。前幾次的攻擊都是在下意識中進行的,而這一次早就為了這一擊做好了充分準備的方諾卻是用足了力道。從而人倒地後臉上的痛苦的表情以及那從二人口中迸將出來的鮮血便可見一斑。而幾乎是在二人倒地的同一時候,“哐當”的兩聲,二人的兵器也正好的落在了方諾的跟前。二人還都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而方諾卻又緊跟著跨過二人的兵器不緊不慢的朝著二人走去。
而等到二人的神情突然的緩過來之後,方諾卻早已經站在了二人的身旁,看著在這地上掙紮著的兩個人,方諾的心中卻並沒有半絲的快感,倒是不禁讓他聯想到他的父親臨死前那股與這二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痛苦。不禁的讓方諾感到無比的悲愴起來。而這種感覺卻顯然隻是短短的在方諾的體內逗留了不過須臾片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論如何,如今腳下這兩個人,他今天必須得手刃,以慰藉他父親的在天之靈。方諾揚起手高高的準備揮劍砍下。而卻不料,這個時候卻突然幾隻飛鏢飛馳過來。無奈之下,隻得趕緊的收招退離了二人幾步。方諾轉過身扭過頭朝著這飛鏢飛來的地方望去,卻隻見那頭已然是出現了丁濤。還有他身後那極其龐大的西屬兵馬。而站在丁濤之前的那個有些微胖卻顯得極為尊貴的人,想必就一定是那張遜了。而這個時候的方諾卻也容不得多想趕緊的一個箭步跨到了公羊影的身旁。而後才回過神來,他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營救公羊影,而在幾番放肆的打鬥之下,他卻差點因為他的複仇而忘記的此行目的。想畢,心裏不禁的有了幾分後悔起來,他原本不該戀戰的,至少那個時候如若不與這猿夏柳二娘糾纏太久的話,如今他應該已經不會被這眾人團團的圍困在這裏。而事到如今,卻也容不得他後悔什麼了。他緊緊的拉著公羊影的手,此刻的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如何能夠帶著公羊影離開這裏。而幾乎在同一時候,由於丁濤張遜的出現而撿回了一條命的猿柳二人卻迅速的強忍著方諾那一擊的疼痛,起身便拾起自己的兵器而後退回到丁濤的身旁。而這時,張遜卻微笑著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