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交代各位需要幫我做的事情之前,我需要先解決掉一個事情”眾人聽著皆是一陣疑惑,而之見張遜突然一個轉身,直盯盯的望著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黎乾。黎乾被這一個突如其來的直視給嚇到,不禁神色慌張起來。而張遜卻仍然是直盯盯的望著。麵色嚴肅。黎乾不停的閃躲著,生怕與張遜四目相對。他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張遜要他找的人,他不是已經給他找來了嗎?難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想著,張遜卻突然開口說道:
“黎將軍!上次那一件事,你真的處理幹淨了嗎?我記得我問你的時候,你回複我說,絕對的幹淨利落天衣無縫的罷”聽著,黎乾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從腳底一直涼到心頭。他的腦海裏閃現的,或者說這些日子來一直閃現的那個雖然身中毒箭,但卻消失在巷子那頭的那個人的身影。看來事情還是沒能逃過張遜的眼睛。黎乾還抱著最後一點點生機,結巴著說道:
“我……我的確是處理幹淨了啊,我……”
“你處理幹淨了?處理幹淨,為何連公羊容辰都知道了我們的兵馬已經潛入了止水縣?”張遜提高了語調說道。
“這,這我,我真不知道啊”黎乾仍然存有一絲僥幸的說著。
“黎將軍,我看你還是誠實一點說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張遜不依不饒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人。”黎乾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哦?什麼人?”張遜問道
“我記得那日,我將丁員外等人全數殺死之後,就趕著去丁員外等人的商隊的居住去捉拿他們商隊裏的人了。當我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府上的侍衛竟跟我說,有一個人從他的府裏跑了出來。可是,那侍衛說他們在追趕那人的時候,已經用毒箭射中了他,說那人無論如何也活不了。難道他活了下來,並且將事情告知了公羊容辰?不,不可能啊。從山關到止水,快馬加鞭也至少得花上一天的時間啊。”已經發現事情不妙的黎乾全數坦白的說道。此刻他隻希望張遜能夠饒他一命。
“什麼??竟有這等事?那你當初為何不報?”張遜怒吼著道。
“我,屬下也是輕信了我那侍衛的話,我……”話還沒有說完,張遜便一步一步的朝著黎乾走去。
“大人饒命啊,我……不信,我去將那侍衛招來,您可以問他啊”黎乾一邊後退著,一邊求饒道。
“不用了,想必黎將軍也知道,我張遜做事,向來是賞罰分明。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如若你及時的將此事告知了我,我或許還能從輕處理,可如今,連公羊容辰都知道了此事,你教我如何饒得了你?”張遜又放下了語調緩緩的說道。
“大人,求求您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您看在我這麼多年對您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追隨,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黎乾歇斯底裏的苦苦哀求著。
“忠心耿耿?我還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給公羊容辰報信的呢,你到底懷何居心?想這麼些年來,我張遜對你也算不薄了吧?你為何要背叛我?如今公羊容辰已經知道了我們籌劃了數年的計劃。我東耀大軍如今可謂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公羊容辰隨時都可能發兵宣戰。這寥寥的幾萬兵馬,如何抵擋的了他上十萬的止水大軍?若我饒了你,我如何跟我這三萬軍士交代?而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聽著,黎乾已經退到了院子裏,此刻的他已經不抱有任何讓張遜還能饒了他的幻想了,此刻的他的心裏,除了那前所未有的恐懼,有的全都是出於本能的求生yu望。想著,一轉身欲朝院子外跑去。眼看即將要跑到院子門前,一隻腳剛跨過門檻。那手持長劍的紅發男子卻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起身一躍眨眼便到了黎乾的跟前。隻見他手持長劍搭在肩上,令一隻手跨在腰間正正好好的當在了黎乾的前方。也來不及多想,由於恐懼黎乾埋頭閉眼的揮劍向紅發男子刺去。他這一刺可以說是將全身的氣力都用了出來。可是紅發男子卻是絲毫沒有閃躲。而頃刻之後,等到站在黎乾身後的張遜看清楚兩人狀況的時候,黎乾卻已經口迸鮮血的躺在了院子門前。張遜甚至都沒有看到紅發男子出手的動作。可見他動作之快。就連汪薛也不禁站了起來,朝紅發男子側目望去。剛還對此五人有所懷疑的汪薛,此刻在心裏想著,看來這五人果然是非比尋常。
而這時那紅發男子依然是一手跨腰另一隻手持著長劍搭於肩上。很顯然他連劍都沒有拔。他步伐輕盈的朝院子裏張遜等人這邊走著。一邊說道:
“張大人,這就算是我們兄妹贈與你的見麵禮吧,不收銀兩,不過,隻此一次哦,不然老大又得責怪我了”說完他望了望從頭到尾都沒有挪動半步的那個著裝正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