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少婦
最後一曲斜陽吹散,將晚風中那黑色的長發輕輕挽起,那些沒有風的悲傷,最後定格在寂寞的田野上,而那些雖然斷了線的風箏,卻仍然自由自在的在高空中歡樂的背馳。
如何定義那些沒有自由的阿貓阿狗阿黃阿人呢?
像是在無底深淵靠打著的冤魂,最後還是做了最後的鋪墊,而那些所謂的鋪墊,無異於就是長了刺的玫瑰,墊上手上的野狼,於是終於圖解瓦蹦。
一個提著淺色背包的婦女,卷曲的頭發,和滿臉滄桑的一張長滿皺紋的臉,像是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人,有著一張心事重重卻又充滿無奈的表情。
那種表情,像是西邊無奈的夕陽,帶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又像帶給人無比的溫暖。
她終於停在了那棟高檔的別墅門口彷徨,按了按門鈴,然後就是一個婦女來開門,一個仗著一張十分精致臉的少婦,她道,你是誰?
中年婦女道,這裏是趙保振的家嗎?
少婦是孫雁,她見中年婦女如此稱呼自己的丈夫,還是沒有好氣,於是冷冷的道,他不在,上班了。
中年婦女道,哦。
少女瞅了瞅她,道,你找他有什麼事。
中年婦女道,你是他的妻子?
少婦笑了笑,道,看不出來嗎?
中年婦女點點頭,道,很配。
孫雁布鞋的道,這話不要在我麵前講。
中年婦女隻是笑笑,道,那麼,文哦走了。
孫雁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找她什麼時候?
中年婦女忙招招手,道,沒事,沒事。
孫雁看了看她,道,不對,你一定有事,你使他的神秘人?
中年婦女臉色換了換,道,沒有,真的沒有事。
孫雁道,卻,那不送了。
門哄的關了下去。
那種門關的聲音,那種嘭的一下,劇烈的響聲,向蕩在中年婦女的耳朵裏,然後就是劇烈的抖動著,劇烈的,很劇烈的。
形成一道沒有顏色的聲波,傳進了她的腦袋裏,搖晃著,於是把過去的所有的回憶都搖蕩了起來。
那些撕心裂肺的愛情,那些掏心掏肺的曾經,那些悲傷的帶著幸福的曾經。
都一一展現在自己的麵前。
那個聲音,那個劇烈抖動的聲音,在幾十年之後,在飽受了幾十年風雨之後的今天的自己,還是那樣的記憶猶新。
那樣的清晰。
像是沒有風的顏色,終於顯現出來了。
那些灰白色的記憶,那些灰白色的畫麵,形成悲傷的河流,流淌在時光隧道裏的悲傷,行測好難過來一道美麗的風景。
中年婦女終於止不住眼淚的流動,像是一道河一樣靜靜的流淌出來,那些眼淚像是滾動的血液,在臉上吹出沒有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