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客氣地跟她道謝,邊隻想離開。我心裏想的都是豆豆,不放過每一個亮麗的行人。我剛轉身,聽到房東老太太還在語猶未盡地說:“後生你梗係來睇你女朋友吧,我等陣再摘點大白菜,俾你地小兩口拿回屋裏煲湯。(小夥你一定是來看你女朋友,我等會再摘點大白菜,給你們小兩口拿回家裏煲湯。)”
“不是,阿婆,我是一個人路過這裏的。”我苦笑地對老太太說道。心想快離開,免得她老人家羅哩羅嗦地對我的傷心事問長問短。“你女朋友不就是好好的住在我的房子裏嗎?你們現在的後生,真是的,好奇怪喔!”身後阿婆在嘀咕地說。阿婆的話,讓我赫然一驚!莫非莫非……我忙轉身,握住老太的手急切地問:“阿婆,你說什麼?我女朋友在這裏嗎?”
“唉,你年青人比阿婆還沒記性。自己女朋友住在哪也不知道?你們以前不就是租我的地方,住在一起的?她叫什麼什麼來著?豆、荷蘭豆,土豆?不,豆豆!對不?”老太太不緊不慢,叨叨嘮嘮地說道。“對,對!豆豆,荷蘭豆!土豆!紅豆!綠豆!都對!統統是豆豆!”我意外驚喜得語無倫次地說了……
於是我央求老太太帶我去見豆豆。我跟她解釋說,我們小兩口吵架了,豆豆搬回來這邊住沒有告訴我。我正急著找她呢!老太太樂嗬嗬地說,豆豆回來找她快大半個月了。初時豆豆央求她租回我們原先住的房子。可是老太太對她說,那間房子現在有人在住了。豆豆一臉失望。老太太說,我可以先給其它的房子你住,若果那間房子的人退租了,就一定給你住回去。於是豆豆答應了,住下來。“我問她,你男朋友去哪裏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她說,你在外地工作,會回來看她的。”老太太一路還絮絮念念地說。
我聽了,滿臉的欣慰。原來,豆豆的心意我猜得沒錯。豆豆竟然真是的獨自悄悄地搬回來這裏住。我們是心意相通的!難道真的是冥冥中早有天意?我終於回來找你了,豆豆!
老太太指點著我豆豆住的房間,然後真的是又熱心地去摘大白菜,說要送給我們。我站在門前,百感交集,先屏氣靜息了一會,才去敲豆豆的門。門打開了,這次真的是豆豆,我朝思暮想的豆豆!“豐哥,你…”豆豆一轉身,想關門,可是很快,卻又撲在我懷裏!
“豆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麼老要避開我?”我邊撫著豆豆,邊責怪地說。豆豆在我身上伏泣了好一會,好象在拚命地吮吸著我身上的氣息。我又何嚐不是呢?我緊緊地抱著她。手不由得慢慢地沿著她背後的曲線向下滑落,可以感受到豆豆的肌膚如凝脂,仍是很滑很柔。可是她明顯地瘦了,我能觸摸到她的每一處肋骨,我直到摸到她的臀部,也覺得變小了。小小的象一個皮球,跟以前的豐腴彈性相比,竟是差了許多。天曉得,這些日子,豆豆一個人孤苦伶仃受了多少苦!
兩個緊貼的身體慢慢發熱,我的下麵陡然起了莫大的反應。我有點不知所措,豆豆這時慢慢地抬頭,欠了欠身,和我保持了一點距離。我用手愛惜地拭擦著她晶瑩的淚珠。她的臉仍是很白很白,除了瘦而顯得臉頰有點突之外,仍是很麼完美。可是她那眼睛隱含了多少哀怨與委屈,卻非是我所能想象!不覺我的眼睛也濕潤了。豆豆也用手摸著我的臉龐,用手指在感受我的鼻子、臉頰和下巴,還有那幾天沒有刮的胡須碴子。豆豆象在演奏的藝術家,用手指在上麵優美地彈奏!她臉上的神情是那麼沉醉和恬美!
我不禁捉住她如蔥白玉般的手,輕輕地吮吻了一下。突然豆豆手一抽,如驚醒般,退後了一步。我一臉惘然。“豐哥,你和泓姐還好嗎?請不用擔心豆豆。豆豆好好的,會照顧自己!”豆豆低著頭,輕輕地訴說著。我心裏泛起了一絲苦澀。也許我應將泓與周總的事告訴她,泓的想法和態度實在是令我費解。“我和泓,正在冷靜中,一切一言難盡。”我滿麵蒼桑而又唏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