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說到這裏,我驚詫王董發明的是怎樣的新產品,竟有如此優勢?拿到市場去一定會名聲大噪!如果就此埋沒那確是真的可惜。但是顯然,現在還不是王媽媽亮出新開武器的時候。“這是難得的機會。現在的老客戶都在督促我們開辦新廠呢!說我們一旦新廠成功開張,就會馬上跟我們訂貨。你看,多可愛的客戶!我實在舍不下他們啊!”王媽媽說得雄心勃勃,個中流露的自豪感,讓人覺得欣笑萬分。
“怎麼樣,小豐,過來幫助我吧!你不想和王媽媽一起共事嗎?你是我在大陸見過最棒的人才,我的事業可少不了你!你若加入,我就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咱們是共同合作,你不是在替我打工,而是在為自己創業!我聽說你現在幹得不順吧?沒事,樹挪死,人挪活!愛拚才愛贏嘛!”王媽媽熱情洋溢地呼喚我。
本來我是替小晶勸王媽媽收山,不讓她再操勞。現在反倒讓王媽媽鼓動我重操舊業了。我這些日子跑來廣州應聘,有時會找小晶坐一會。雖然我沒有太多地透露我的近況,但是小晶從我不停的來去奔波和流露中的疲倦中是可以看出:我是混得不太得意。想必王媽媽也有跟小晶打探我的職業情況,現在才那麼準確地把握我的心態,鼓動我來加入她這個重建大計的美夢之中。
其實王媽媽不費心勸我,我也是會幫助她的。是她和王董的不屈精神,跌倒了重新爬起來的勇氣,於我心有戚戚然。人家知天命之年,尚且樂觀堅持,我又有何不可呢?我要幫助這個可敬的老人家,實現夢想。幫助別人等於幫助自己,我也能重拾信心,找回自己。
至於王媽媽說的股份,我倒是不太在意。經曆過翻雲覆雨,我對所謂的承諾已經淡然,縱使是王媽媽說的,但誰能料到現實的下一步會怎樣呢?如果帶著這個目的去合作,必然會錙珠必較,勾心鬥角,到時大家最終一事無成。
“王媽媽,不可否認,小豐是對你的計劃是很有興趣。但是我還不敢貿然答應你。因為我還要考慮一下。不過,我現在基本是閑著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盡可對我說。小豐一定會鼎力協助!”我這樣說,不僅是因為小晶,我一下子答應王媽媽可以會讓小晶失望,畢竟她還是不太能理解媽媽的做法的;我還因為阿華,我將選擇的是另外一條道路,這是和阿華的願望,背道而馳的。可這卻是我的願意,而阿華的殷切情意,我又不能一下子拋卻……
“小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即使你沒有馬上答應我,但是你說能幫我忙已充分表明你對我和王董的心意。我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王媽媽微笑地說。
“王媽媽,你不用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以前在工廠不是很照顧我嗎?我隻是以桃報李罷了。”我認真地說。王董雖然有叫我故意休假,令我最終被吳董視為敵人而遭排擠,可是我也因為檢出原台灣的庫存不合格而導致了王董黯然回台。
前者王董是迫於無奈而出此下策;後者我是為了泓蒙不白之冤而挺身而出。大家都是各有原因,所以互不記恨。唯一記恨的是吳董,他是我們的共同敵人。大家都期望以後會再度交手,向他討回公道。
“對,做人就得懷一顆感恩的心。對於別人施過的一點幫助,我們視為恩惠,心存感激。對於我們自己所受到的磨難,我們也不怨天尤人,反認為是上天給自己的考驗和磨煉。即使你是晚輩,我是你的長輩。但你是幫我,我是會好好感激的。我的諾言會實踐。對於吳董之流的人,我也不怨恨。但他不會高興太早,上天交給他的,遲早也會從他身上拿走。因為那不是屬於他的東西。”王媽媽循循善誘地說。我又受了一場洗禮,心境平靜很多。
“如果工廠能開辦起來,我想一定不會輸於他。”我想起了在隆和最後的日子,吳董的翻臉不認人的嘴臉,還有楊磊趾高氣揚的神態。
“對,我們是專業的,一定會超越別人。不過呢,小豐。我現在倒真的一件事,必須要辦,而且很棘手。”王媽媽此時愁眉緊鎖,老態呈現,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