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痛別淚忍 強擁新人送舊人
“靠，你在恐嚇嗎？ＮＮＤ，你在東莞敢胡來，你試試！公司給夠錢你去賣命沒有？我可是黑白兩道的人都認識！現在跟你客氣是商量，但不是求你！不成就拉倒！”肥牛以牙還牙，故意露出獰笑地說。
那小徐給肥牛震住了，不由得作苦臉道：“我也隻是打工的，聽上頭辦事，小豐經理真是捅上大簍子了！自他出走公司之後，督察部就在研究報案的可行性呢！”
“報個屁啊！現在打算把錢還給公司，你也算立功了。給警察去做，公司還養你們這些大爺幹啥呢！如果我是老板，你說會怎麼想？不就是幾萬塊錢，公安局會理你嗎？還不夠辦案費呢！你們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小豐，還在考慮給你們限製他人身自由，非法禁錮呢！”肥牛說得絡繹不絕，大有反客為主的味道。“兄弟，大家都是打工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絕了。現在是跟你配合呢，你也能交差，何樂而不為？”
肥牛的軟硬兼施，小徐倒是覺得中聽。他將我的意見向上級反映，同時他彙報說我好話，說確是再也查不出我有何違法亂紀的行為。可能是督察部認為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我邀還欠款，如果我能積極配合，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示範作用。
因此，督察部的頭頭，在充分考慮小徐的意見，再請示了老板之後，終於跟我達成了君子協定：那就是我即時歸還億威的貨款，同時跟小徐對好偉源和永生的帳，若當中完全沒有出現別的問題，大家就可以既往不咎，和平分手。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自東窗事發，我都是惶惶不安，現在能得到合理解決，那是應值得慶幸的。可是我加上自己的積蓄，湊來湊去，還差一萬五橫豎也湊不夠，怎麼辦？而督察部方麵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隻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到時帳上見不到錢，就隻好真的要報案了。我也沒辦法。”小徐無奈地說。他老是在強調，實在令人討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沒有說不給你，你窮嚷啥呢！”肥牛瞪眼罵他，小徐頓時不敢再羅嗦，隻得悻悻地回去等消息。
“小豐，我沒有太多錢，幫不了你許多。”在私底下，肥牛這樣對我說。“肥牛，我知道。所以沒敢跟你說。你已經幫我忙了，不用再說這樣見外的話。”肥牛要養妻活兒，實在是有心無力，這個我是明白的。我本來盤算，想跟陳生開口，但是今非昔比。就不知人家是否肯買帳。實在不行，就隻能往家裏籌了。但是我又實在不想讓年邁的雙親知道，徒添憂心，所以遲遲猶豫不敢動作。
“所以呢，我就隻有這些了，不知道你夠不夠？兩萬元。”肥牛原來還有下文，他揚了揚手中的存折，得意在笑著。我雙眼發亮，說道：“靠，不要拿張假存折來逍遣我。”嘴上是這樣的，但還是忍不住搶過來看一看。
果然是有二萬兩銀子呢！這個肥牛平時裝窮，還喊沒有奶粉錢，怎麼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私房錢呢？肥牛在美力多工資是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他的國庫“ＧＤＰ”絕不會增長得如此之快。“你不是偷你老婆的吧？還是你外父大人借的？”我疑心地問。
“靠，你當我肥牛是什麼人？老婆和丈人的錢我會賺嗎？告訴你，我的生財之道吧。”肥牛在扳著手指頭跟我算帳，“我的小肥牛擺滿月酒的時候，我就收到了不少紅包，沒有上繳給娜娜，反正那時跟她鬧矛盾，交了也是白交。過年的時候，小肥牛也很爭氣，又賺了不少。這裏的人給的紅包都挺大，反而我隻是按老家的規矩，最多五元的。這樣就賺大了。”肥牛喜滋滋地笑。
“不過，這些都是小頭，還有大頭的，那就是村裏有分紅，哇卡卡，當本地人真好，連我這樣的上門女婿也有錢分的。幸好是村長大人將我的戶口搞過來。這些錢可都是我日積月累，處心積慮跟娜娜鬥智鬥勇的成果。你可要記得還我了，還得加上利息。”肥牛最後滿懷婉惜之情地忠告道。
肥牛說得輕鬆，可是他哪能瞞得過娜娜的金晴火眼呢。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娜娜是絕不會讓他有如此小金庫的。肥牛說是私房錢，很可能隻是不想讓我拒絕罷了。
“先借我一萬五就夠了。”我眼睛有點濕潤地說。“你還要找工作呢，人靠衣裝，你現在是職業經理人了。總要有錢傍身才行呢！少羅嗦了！”肥牛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