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輝在電話中冷笑幾聲說：“解釋？有用麼？我故意不跟她鬧翻，她才不防範我，不然我可就什麼也撈不到了。小豐，我對不起你和泓，連累了你們，也讓你們蒙受損失，我跟你們道歉。將來如果有機會償還，我一定會報答的，現在我實在無能為力了。你們不用找我了，我早已到了其它地方發展，就這樣吧，我不能講太多！後會無期！”程明輝隨即掛斷了。
“小雲真是那樣的人嗎？”我生氣地問道。漲嚅囁道：“也許吧，但也不至於到了程明輝所說的地步，做出背叛的事情來呢！畢竟是女孩子，我看小雲不象那麼有機心，還一腳踏兩船的人。說不定是程明輝為了逃避良心的譴責，故意抹黑小雲，這樣他的所作所為才有籍口。”泓的話未嚐不無道理，隻是無論如何，事情已經不可逆轉了。損失是斷斷不能挽回來。
當我將所發生的事跟肥牛說了之後，肥牛怒吼道：“靠，你們太厚道了，一定給人耍了。我想是那個小雲跟他男朋友串通的。也許他們覺得反正掙不了錢，倒不如就此拉倒，讓損失由你們來背。一定不能饒過他們，小豐，你一定要追查下去，盯住那小雲，不能讓人家輕易跑了。這可都是血汗錢，別忘了，你還要還錢給公司的，不然你一年下來豈不是白幹了？”
我聽了肥牛的話，也有幾分相信，畢竟程明輝走得太突然了。可是我還是不敢斷定，小雲會如此，也許她已是受害者了，如果我再懷疑她，豈不是更不厚道？“但是，我們和小雲都去了報案的。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做戲，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無所顧忌地任由我們去報案吧？還是小雲親口提出來的呢！”我跟肥牛辯論道，心裏想得卻是希望肥牛是對的。
“嘿嘿，小豐，那你就太大意了。人家去報案又怎麼了？程明輝這名字難道不會是假的嗎？小雲給過真實的資料沒有？程明輝老家有這個人嗎？現在隨便弄一個假的身份證那是很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外麵打工的，有幾個沒有一兩張身份證在身的？花三十塊就能買一個呢！你說，小雲親自說去報案在先，程明輝打電話解釋在後，那是處處主動，製造假象。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正是如此，才讓我更有理由相信，他們肯定是一夥，合謀竄通的，情變雲雲，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這點我肥牛可敢斷定，絕不會看錯。”肥牛說的也在理，我一時也無法判定誰是誰非。難道我是近來因糾纏於豆豆和泓之間的感情漩渦而變得糊塗了嗎？
“小豐，這樣吧，小雲也隻是見過我一次麵，也許她不太留意到我，我負責跟蹤她，興許能發現點蜘絲馬跡。隻要他們放鬆警惕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就抓住他們，真相大白了。”肥牛自告奮勇地說。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小雲是泓的朋友，我還得跟她商量呢！於是跟肥牛說道：“這擱幾天吧，他們即使是竄通的，這幾天也一定不會露麵的。到時我再跟你說。”
我將肥牛的擔心跟泓說了，泓有點覺得不太可能。於是我隻好作罷。但是第二天，小雲的舉動就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了。她竟然提出要解散公司了，說做不下去，她打算回汕頭那邊發展。因為東莞這邊競爭實在太過激烈了，同行之間傾相輒價，越來越變得無利可圖，做下去也是白搭功夫。以前一個單子可以做到三四萬，現在隻要五六千大家就搶著做了。如此下去，我們做中間接單的必然隻會純粹為人打工，實在不劃算。而潮汕那邊現市場正空白，做得人較少，倒是可以開發。不然，再等時機一過，就會變得跟東莞一樣，無利可圖。
盡管小雲這樣再三解釋，我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尤其是泓，她不明白小雲轉變會如此之快。“泓，我知道這時提出解散，有點對不起你。但是我還得麵對現實。長痛不如短痛！及早抽身方是上策，我再也掙紮不起，我也是有投錢下去的。現在男朋友也沒有了呢！我的苦向誰訴？我也是受害者。到我這個地步，我隻能自私地為自己打算一下，慶許我回到家鄉那邊會做得很好，畢竟那邊認識的人也多些。”小雲不依不饒地數說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