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豆豆軟癱下來,身上的香汗淋漓,長發也不斷地緊貼著她的嬌軀,半張麵都給遮住了,看不清她是在笑還是在哭。“完了,世界快塌下來了吧,小豐哥,我們是在哪裏,是在海上還是天堂?”豆豆以為到達了彼岸,我卻吹起了總進攻的響角。我翻身抱住我的豆豆,以半抱半跪的方式讓她嚐嚐被人虐待的滋味。豆豆果然又被激活了。隻是這次她是被征服者,徹底地求饒了……她的手緊緊地掐著我的手背。我快馬加鞭,準備結束戰鬥。我怕豆豆的身體受不了……
我在回去東莞的車上,思緒還停留著和豆豆的纏綿。我們是那麼瘋狂,那麼癡纏,因為我們都知道將是最後的告別了。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安慰對方,無非安撫曾經有過的遺憾!豆豆的含屈離別,是我和她心頭上的一塊痛。現在相擁在一起,算是給大家一個交待吧,隻有這樣的結束才是完美的。這是再怎麼強忍、再怎麼克製,也無補於事的。填平了傷口,那隱隱在心的失落才會消失。現在大家終於解脫了,我們不再是小孩,貪戀床第之歡。僅僅地一次長久的愛撫,一夕是百年,便足以無憾。
當我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和泓愛惜如初。因為我沒有疚愧,我的心始終是和泓一起的。對豆豆隻不過是出於義務的補償罷了。如果從純道德角度去看,我也許很無恥。但我卻是沒有那樣的感覺。在臨別的時候,豆豆說,豐哥,你可以不再來看我了,豆豆心中已無遺憾。就是她這樣的話讓我感動。並不因我不要負責任,而是因為她愛的目的不是占有。也許換一個時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但這就是生活,總是不能盡人如願的。大家都彼此明白。
當我以為我真正生活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泓了,這全時候,生活又跟我開了一場玩笑。那是回來剛平靜了幾天,泓的公司就發生了致命的打擊。那天泓在電話中失神地對我說:“豐,不好!我這裏出大事了,程明輝攜公司的款跑了!”我大吃一驚!忙問:“小雲呢?”我擔心是他們一對在唱雙簧戲,算計著善浪的泓。“她正在公司,我和她在點算公司的損失!”我難以置信,因為在我幾次的印象中,都覺得程明輝是一個可靠的人。他雖然小氣謹慎,但那也是緊張和小雲兩人的未來吧!可是他怎麼一下子攜款跑了呢?難道他連女朋友也不要了嗎?
我匆匆地趕到泓的公司。公司安靜得很,並沒有很大的異樣,隻有泓和小雲在頹然坐著,顯得一愁莫展!“怎麼回事,程明輝是怎麼跑的?”我氣喘籲籲地說。“是今天早上吧!”泓無奈地說道,交待事情的經過:“中午的時候,我和小雲出去吃飯,回來卻發現傳真機不見了。以為電腦是好好的,一看主機卻是不見了。我們初時以為是給賊偷了。結果小雲打電話給程明輝,他的卻是關了機,再也無法打通。我和小雲慌了,拿著銀行卡去看帳上的錢,結果餘額隻有幾塊錢,四萬五千元全都給取走了。小雲才想起存折是給程明輝拿了去的,因為平時收錢,我們女孩子帶著不安全,所以都是由他去存的。本以為他是老實好人一個,想不到竟如此惡劣可恨!真不明白有這樣的人渣,還好好聲聲說過愛小雲一生一世的!”
泓說到這裏,小雲竟嗚嗚地哭起來,兀自很傷心。泓也不禁雙眼通紅起來。“那麼公司損失究竟是什麼程度?”我心灰意冷地問。“錢都給提光了,幾乎沒有運轉資金了,最糟糕的是有的是收了人家的錢,還要給人家辦證用的,而掛鉤公司那邊也要交錢。客戶資料也沒有,但幸好我平時有記錄一份在筆記本上。辦公設備就是少了傳真機和電腦主機。”泓一一細說。我心想:完了,恐怕這個小小的公司是經不起這一次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