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怕找錯了地址,不敢大聲喊,隻能忍耐地有節奏地敲門,敲一會等許久沒有人出來,又再敲一遍。她本來想放棄,但是強烈的直覺讓她駐著不動,她暗對自己說,再敲一遍吧。如果敲錯了,出來的是別人,大不了趕緊跑!
泓在我懷裏跟我說這些時,我一邊撫著她的頭發,一邊翻動著手機,一條條信息地看:“豐,我來了看你,你能給我電話嗎?”“豐,我在雙種子附近,找不到端龍路,你快回話!”“豐,你住的地址是有個籃球場的嗎?肥牛說的。我在籃球場邊等你!” “豐,你的是多少號多少巷,快給我回話!”“豐。我急死了。怎麼還不見人呢?我已找你一小時了。你真的不理小胖妞了嗎?”......
我邊看邊淚流,滾湯的淚水淌過了臉頰,沿著下巴,滴進泓的秀發裏。泓已在我懷裏睡著了。她說她累好累,這次也是不爭氣地在半路就嘔吐了,也是被可惡的中巴司機扔到馬路邊。她無助地不辨東西,頭發淩亂,象個瘋婆子一樣,踉踉蹌蹌地找到我這裏來。
泓越睡越沉,我卻越哭越清醒。我感到自己他媽的活得象個廢物,說話不算話,豬狗不如,真不配擁有懷裏的泓。我的軀殼已經不屬於我,隻有我的靈魂地慢慢蘇醒,他一點點地召喚這個曾放棄過的身體。他必須獲得力量,支配身體。伊人已沉睡,卻喚醒我的靈魂!
我趁泓睡著了,抱她在床上安頓好。自己趕緊清理現場,蝸居裏到處是酒瓶垃圾。平時沒有留意,不知不覺真成了一個狗窩。泓的到來,讓我自形慚穢。我要將所有垃圾清理掉,還原我完美的人生。想起伊人,我重新鼓起了勇氣,再度充滿力量:沒有人可以打敗你,打敗你的隻是你自己。
我洗了個澡,精神一煥。刮了刮胡子,刀太鈍了,就對著鏡子一根根地拔,直到幹淨為止。泓醒來了,如秋海棠倦伏,猶帶慵容。她不敢相信我在她一覺醒來之後,看到麵目一新的我。“豐,怎麼了,我明明記得剛看到你不是這樣子的。”泓迷糊不解。
“沒,你剛才是在發夢,那不是真的,現在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我摟著泓深情地說。“是嗎?對的,我的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泓摸著我的下巴,在咯咯地笑了。
“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們吃去。”“是呢。現在餓得發慌了。本來沒有胃口,現在找回我的豐,我就有胃口了。”泓不好意思地說。
“那我和你吃點好的吧。看你坐大老遠的車來,現在瘦了一圈了,我心痛呢。”我撫著泓的臉。“哪有,瘦點更好呢,不然小胖妞這個外號就老丟不掉了。”“我覺得小胖妞這個名挺好的。你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嬰兒肥了。可是這樣叫著讓我喜愛。”“好,才怪呢!”
我堅持要下館子,點兩個菜好好地吃,但泓說自己喜歡吃米桂米粉。一碗桂林米粉,大的五元小的三元。泓替我想得周到了。雖然是這樣的小食當晚餐,泓依然吃得津津有味,還意猶未說地多吃了一個鹵蛋。我問起泓在工廠裏的情形,問她工作是否開心。
泓說,還好,她不用天天麵對楊磊了。因為郭小姐回來之後,就把泓安排做她的助理。這樣連楊磊也不得不對她恭敬一些。聽到她大致順利,我還是有點安慰,起碼她不用急著辭職離開。說完這些後,泓可能怕觸到我的不開心,沒有再說廠裏的事。
飯後,我跟泓買了毛巾牙刷等一些日用品,然後就回來了。泓先去洗澡,乍曖還寒,泓見我沒有熱水用,很是心痛。我飛快地買了個電熱棒回來,好家夥,可以燒熱整整一桶水。
泓洗浴出來,活脫出水芙蓉,有說不出的嬌嫩,又帶些許成熟的嫵媚。泓不再是我眼中的小丫頭了,而是一個出落得如蜜桃成熟時的窈窕淑女。
泓隻穿了白色的蕾邊內褲,上身罩了件我的襯衫,裏麵若浮若現。她的雪腿畢露,分外妖嬈。我看了她,心神為之一蕩!泓看了我一眼,躲過我熾熱的目光,象個小媳婦般,既嬌羞又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