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們去溜冰去!”我也附和說好,她們馬上歡蹦喜地的。隻有肥牛如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在學那會,肥牛也趕時髦,想學溜冰,可是在一個衝坡上摔了個狗啃屎,再也不敢落場了。我和小雪她們在溜冰場上玩得正歡,三人前後扶著玩接龍。我手搭著小雪的肩膀,小燕在後麵也搭著我。肥牛看著直流口水,他可不放過一親芳澤的好機會。那小燕叫道,“牛哥,快來啊,你不是要說要和我動一動的嗎?”。於是他再也按耐不住,姍姍上場了。
於是他肥壯的身軀下麵穿著小小的滑輪,正危顫顫地向我們“走”來。樣子象古代的女人穿著三寸金蓮走路,或是說女生初學穿高跟吧,這樣好理解點。盡管下盤不穩,肥牛依然毫不畏懼,我們都很擔心地停下來看他。隻見高舉雙臂,向小燕說:“小燕我來了,為證明我對你愛情並非浪得虛名,我一定會趕上你的,COMEON!BABY!”突然轟的一聲,能肥牛摔得四腳朝天!
也許是摔得太狠了,全場也震翻天,不明就裏的女孩子嚇得尖叫,在肥牛失重的地點即時彈開了十米之遠。肥牛慘叫著,我們馬上去營救他。尤其是小燕嚇得花容失容,看來肥牛這一跤是物有所值了。
三人合力也拉不起他來。幸好地麵夠滑,於是拖著他滑行到場邊,肥牛這才坐定,險情解除。“沒摔著吧?”小燕關切地問。“放心,他身厚皮粗,沒事的。”我說。“NND,你摔一跤試試看。”肥牛裂嘴痛苦著,“我還以為到天堂見上帝了,見不到你了,燕燕!”肥牛牽著人家的手肉麻地說。
小燕甩了他手,一句“去你的吧。你去了我會送花給你。”我們都哈哈大笑。退下了戰場,肥牛一拐一拐的。可他堅持不回去,怎麼說也要去唱歌。這是他原先跟我擬定的作戰計劃,就是要盡量玩到很晚,讓她們不能回宿舍,然後帶她們到我們的淫窩裏去。
肥牛受傷不輕易下火線,堅持將他的奶牛事業進行到底,這點讓我非常佩服。
也許是肥牛的英勇精神感染了小燕,其實她們也是不想太早回去的。畢竟半個月才休息一次,她們很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回。我當肥牛真傷了,扶著他走,小燕也主動扶他另一邊。我還抱怨他真是跌得不是時候。肥牛暗暗地附在我耳邊說:“其實我早就不痛了。”然後挨向小燕那邊了。我豎起了中指,狠狠插了他一下屁股。肥牛又慘叫了一聲。這是真痛了。
我們到了一家卡拉OK店,當然不是那種豪華的KTV,而是裏麵隻有一台電視,擺幾張桌,然後賣些小食,消費是一元一首,相當的便宜。大家坐下,由於是周末,生意好到不得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獨立的桌子。工業區的生活很乏味,這小小的唱K店竟成許多青年男女的精神園地。
我們都點了不少歌,但是每桌隻能輪流唱一首。這樣時間耗得很長,等得頸也長了。倒是肥牛不介意。當小雪唱王菲的那首《容易受傷的女人》時,我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對豆豆和泓的思念之中。豆豆已不知去向,泓則是桃麵依舊,但愛已成陌生。
我想著這些,就越喝越醉,眼皮有點沉重。肥牛則是越來越興奮,因為時間越過得快,就意味達到目的就越近了。肥牛總和小燕說話,小雪隻好跟我說了,我就聽兩句答一句地說著。“你是不是不開心了,想心事啊?是不是想女朋友了呢?”小雪這一句突然捅中了我心上的傷疤,讓我心痛不已。“我沒女朋友了。”說完,我再也不說話了。
有幾次小燕說要回去了,但肥牛總說等唱完歌才走吧。小雪又沒有說話,於是大家直到人家要關門才走,那已是深夜了。果然如肥牛所願,她們沒有堅持回廠去了。於是肥牛的腳也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健步如飛,巴不得一腳就跨到床上呢。肥牛拖著小燕越走越快,我和小雪就落在後麵了。
等我帶小雪回到時,肥牛的房門已經關了。我請小雪在廳裏坐著。那邊廂,傳來了雙方激戰吱呀吱呀的床聲。小雪刹時臉紅了,我也很尷尬。我說,要不,到我房裏吧。小雪點點頭。
我關上了門,總算清靜了許多。房裏沒有什麼東西,隻有一張床。兩人坐在床上,一時無言。TMD我怎麼對女人沒有興趣了?真的沒有那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