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入港,從徐徐到加速,昂揚起航的時候,豆豆才暴露了她的女兒本色。她似失去方寸,不能再淡定指揮。她時而似痛苦難耐,又時而快樂輕吟,時而似喜非笑。時而似哭非悲。有那麼一陣子,我猶豫要放慢下來,想問她要不要緊,她卻忘情搖頭,叫我不要停,我終於放心,盡情掌舵,在極樂的海洋中翱翔。我想象與豆豆正處在泰坦尼克號之顛,是世界之王,迎著落日,使向無邊無際的世界之頭.....
終於那一刻,泰坦尼克號轟然倒下,慢慢向下沉。這是最美妙的一刻,真不明白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為泰坦尼克號的沉沒而哀傷。這是終極之美。我幾乎虛倒。看豆豆卻緊閉雙目,凝止呼吸,一動不動。長長地保持這一姿勢,我有點慌了,拚命搖她:“豆豆,醒醒。”隻見她悠悠睜眼,微笑中帶有無限旖旎春光,緩緩地說:“哥哥,豆豆死過了”......
良久,豆豆起身要去沐浴,我作壞也要陪她一起。她嬌嗔不行啊,我卻追著她不放,扯拉間卻發現床單上有淡淡的一抹紅,如玫瑰般,鮮豔乍現。我一驚,問道:“豆豆,你...?”豆豆低低頭,沒有說話,但是她望我那一刻堅定的眼神告訴我,她是真的。我摟住了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壞事。不禁輕輕歎喟著。豆豆望著我,幽幽地說,“哥哥,我說過今晚給你我的一切,謝謝你成全我。我今生無悔。”
我想起以前讀書時,肥牛每每將得來的性學知識與我分享,各種奇思異聞,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得來的。往往隻當一曬。有一次他神秘地告訴我,你知道怎麼分辨處女嗎?我說那不是簡單,看有沒有落紅嘛,初中生也懂。
他卻不屑地搖頭,非也非也,試想跨欄,騎單車,也會造成破裂啊,那不是冤枉好人?我想也對,書上有說過的。於是逼上他說答案。他呢,非得要我請他加餐才有交易。這五八蛋。肥牛說,要驗證很簡單,事後用手指摸她的鼻尖,如果感到鼻尖中間有明顯的分線的話,就是處女,必須是當天摸,不然就不靈。
後來我和那個女朋友完成了那一次不成功的嚐試之後,也曾經按著肥牛說的方法,摸了一下她的鼻子。象打脈似的按著那肉尖尖,卻是渾圓沒有異常,一點分界線也沒有。
她看我嚴肅的表情,問我怎麼回事。我忍不住把肥牛的話給她說。她哭哭地說,人家是不是還不相信,再說你也沒有搞成功嘛,當然沒有。笨蛋。羞愧得我無言以對。不過畢來以後,大家勞燕分飛,再也沒有摸索的機會了。
想起往事,此時我又心癢癢,想摸一下豆豆的鼻子,豆豆見我出神,問我怎麼了。我說要好好疼疼你。輕輕捏捏她的臉,順勢用食指按了她的鼻尖兒。隻覺指下有條線如動脈般汩汩而動,動得我驚心動魄。我十分慚愧。怎麼會懷疑這麼可愛的人兒呢。
我遂將豆豆摟得更緊。豆豆卻喜歡枕著我的臂膀。說是喜歡聞著那股男人味兒。豆豆說,自從跟小麗之後,小麗無時不刻想小麗放下身段,不要保持無謂的尊嚴,女人掙錢就是最重要。她還教她嫵媚取悅男人之術,無非是盼她早點開竅,以成為她手下的頭牌紅人。但豆豆天生倔強,清高脫俗,不是小麗所能把持的。她心中總想著要將自己最好的留給心愛的男人。
“哥哥,我已將最好的豆豆給了你。心已無憒憾矣。”心,又再一次收緊。
春宵總苦短。黎明卻快要來。我已打定主意,照顧豆豆一生一世。至於泓,慢慢跟她坦白吧。想不到,懷中的愛人,醒來第一句話,卻讓我有如晴天霹靂,山崩海裂.....
經過一夜溫存,睡夢也特別香。當窗簾從縫灑來第一道晨光的時候,我睜開了朦鬆睡眼。豆豆已不知什麼時候,象小狗一般倦縮在我懷下,仍然酣睡夢中。秀發散落她的臉,頸,滑至腰際。象傳說蘑菇中的精靈。我想輕輕掀動床單,這樣可以欣賞她的裸體。為了不驚動這朵睡蓮,我隻能保持著身軀原來的姿勢。右手臂麻木得有點酸,隻能用左手臂一點點地掀開,如沿開卷軸般,一幅絕美的山水畫詩意地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