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垂不朽!
大家轟然。王董說其實在台灣很流行成人笑話,大陸人的神經繃得緊張兮兮的,至少很少聽過吧。確實呢,那時大家真是前所未聞。我甚至還有產生收集成書出版一定大賣特賣的想法,不過還是要向王董付版權費才行。想不到,十年之後,這已是遍地黃花,不惶多讓。
王董見大家興致高,完全顧不得有女孩子,講了一個成人笑話。他說,有一個牧師平時每晚是和老婆做愛,是聽著教堂的鍾聲響著來做的。一天突然鎮上起火了,教堂的鍾聲大作,眾人紛紛逃生。但是牧師卻因此而死了,為什麼?
曾小姐初時迷惘,繼而竊竊偷笑。連葉經理也含笑會意。我不解,王董神秘地說,教堂平時是嘭,嘭,嘭地響的,等報火警了,當然會嘭嘭嘭嘭地響不停......我明白了,牧師是累死的。或者說說過勞死吧。眾人紛紛掩麵而笑。隻有漲和另外的文員惘然不解。
最後大家盡興而散。王董一來,既排解訂單的紛爭,又令曾葉二人暫時和解,可謂一石二鳥。
我和泓在散步。那時泓已經常受我的教“肉”(育)“熏陶”。對男女之事早已不是隻知一知半解。初時的笑話明明聽得明白,但妨於女孩子身份,不好意思笑出來,忍得很辛苦。最後呢,那麼笑話大家可以毫無顧忌地笑了,她卻懵然不懂。所以老是問我是什麼原因牧師會死的?
於是我附在她耳邊如此言語一番,她嬌麵緋紅,又爽笑不已,我乘機欺負她一番。
正在歡鬧間,這時忽然BB機響了,那是一行令我驚心動魄的字:好哥哥,救我,快來救我!豆豆!
我一時思忖不知如何是好,泓見我出了神問我什麼事?我情急之下說了一個謊話,我說我的同學在外麵給治安隊查暫住證被抓了。我要去贖他出來。“在哪裏?”泓急切地問,“在樟木頭”我一邊說一邊去廠門口開摩托車。
“小心點哦!”泓的話在我耳後傳來,但是我的心思早已飛到豆豆好裏去了。她遇到了什麼麻煩?一定很焦急吧?我能應付嗎?我是以什麼人的身邊去幫她呢?......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呼喚我,需要我。
我毫不猶豫地衝著去的。這顆想思的豆豆其實早已在我心裏發芽,生根。我想象著一群流氓正圍著豆豆欺負,而我正是最危急時候出現的英雄。哪怕是被打得頭破血流,也要救得美人歸。眼看以前看過的英雄片場麵快要上演,我不由得熱血沸騰。
等我到了那座魏峨的“迷宮”的時候,我卻手足無措。豆豆在哪裏?裏麵可是千百間的房間,迷宮縱橫不知深處。正在遲疑間,“豐哥!”一個劃破夜空如天籟的聲音在喊著,我得承認那一刻是獲無上的榮譽感覺。我需要那如甘露的渴求聲呼喚我。我循著遠處看去,在大門口的前邊正有個IC電話亭,那不是豆豆在站著向我招呼嗎?
我趕緊開過去,驀地我還沒有放穩摩托車身,豆豆已經撲向我的懷裏,喃喃不停地說:“帶我回家,帶我離開這裏。我的好哥哥。”那秋風中的秀發拂動著我的鼻,我眼有點酸酸,摟緊了她,說不用怕。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去。
豆豆穿著白衣的長裙,衣袂飄飄,冰潔如雪,凝脂如瓊,肌膚可彈,如果不是眼眸迸出的淚水如珠線,真很難不令人想象是個墜入凡塵的仙女。但是她卻不懂坐摩托車,我隻好抱著她橫坐於後座,讓她側身扶緊我的腰部,如此佳人,既保持優雅,又能靠住身體,不啻是一件美事。
原來豆豆今晚遇到了一個非常難纏,而且粗魯低俗的客人。以往隻要她適當保持注意的距離,客人還是很懂尊重的,即使是有碰到想揩油亂摸的,冷冷拒絕,客人也會索然無味,識趣收手的。
但是在東莞發了財的暴發戶太多,經常有的認為既然給了錢就要抽夠油水,占足便宜,動作就粗野不堪了。碰到也隻能啞忍,不能得罪,不然又是投拆又是換人。搞得不好隻有被公關經理罵得灰頭灰臉的,還有扣錢罰款的。有的呢,恃著有幾個臭錢,以為你裝清高,吊高來賣,就越發趾高氣揚,以錢砸人,非常要搞到你趴不可。
豆豆遇到的就是這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