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還想和昨天那樣用鬼氣建立和我的聯係,可我知道這樣必須持續不斷的提供鬼氣,會對容止的身體造成影響就拒絕了,拍著胸脯保證道:“不會有事的,媽咪的結界也是很厲害的。”
可沒想到,剛睡著一會兒,我竟然又做夢,還是夢到高考,是比之前更痛苦的記憶。
高三那年我的班主任是個很勢力的男人,對於學生素來都是差別對待,因為養父養母沒少給他遞紅包,他剛開始的時候還很關心照顧我和舒茵,不過就維持了幾天,在一次舒茵很刻意的在告訴他我是家裏的養女的時候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會當著班裏的同學的麵叫我拖油瓶,會和舒家的奶奶一樣說我是掃把星,會拿著舒茵和我做對比,將我踩在泥裏。舒茵有多才華橫溢我就有多愚笨無能,之後上了大學我甚至會想,那樣對待都沒有把我逼死,還讓我考上了大學,他一定很愧對舒家人明裏暗裏塞給他的那些紅包。
他也很善於體罰,會在我做錯題的時候用那把檀木的戒尺狠狠的抽打我的手心。
‘啪啪啪’耳朵裏都是充斥著這種當初他打我的聲音,我的意識再次被帶走,不知不覺,我又走到了院子外的草坪上。
草坪上,又看到了那些穿著校服的學生,我再次跟著他們一起走,一直走一直走,結果他們並不是要出校園,而是走到學校的一個教室裏。
那是陰暗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走廊裏的燈時明時暗,還發出滋滋滋的電流聲,領頭的學生用手推開了教室的門,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房門發出那種長期緊閉生鏽的門才能發出的吱嘎聲,推開之後一股子濃重的陳腐味道傳了過來……
門打開裏麵傳來讀書聲,不是那種清脆爽朗的聲音,很壓抑的那種 ,聲音彙聚從一片傳到耳朵裏,各種的讓人不舒服。
教室裏的那些學生的狀態也很不對,一個個麵如死色,眼神無法聚焦,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書本。我們這些人進去,詭異的是剩下的座位正好和我們的人數相等,在椅子上並沒有做太長的時間,更加詭異駭人的事情發生了。
從第一排開始,陸續有同學站起來,他們徑直走到窗邊,他們會很刻意的回頭對我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然後縱身從打開的窗戶跳了下來。
咚,一聲悶響。
咚咚兩,聲。
咚咚咚,無數人體砸到地麵變得血肉模糊發出的聲音在耳邊一直回想,終於,終於到了我了,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是努力想讓身體做出抗拒的行為的,結果不行,身體不受控製的站起來走到窗前,冷冽的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低下頭,下麵是一具具堆疊在一起,摔的支離破碎的屍體,在露出了一個和他們一樣的笑容之後我縱身也跳了下去。
“啊……”